“哇,你这行动力!”白泽既震惊又敬佩。
刘凡爽秒怂,嘿嘿笑着,推了白泽一下:“兄弟我不行,你上。”
“啊?”
“啊什么啊!”刘凡爽理直气壮,“我的面相虽然是半仙级,但并不符合现代审美,凡夫俗子看不懂面相,痴迷皮相,流于表面……”
“说人话。”白泽翻白眼。
“我颜值一般!”刘凡爽急了,“你颜值尚可,先帮我约她,等大家成了朋友,我的人格魅力就凸显出来了,弯道超车不在话下!”
——还可以这样?
白泽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行,先说好,要是成功了午饭你请。”
“那必须的。”刘凡爽很豪爽,“请你们上三楼吃点菜!”
——为了改善伙食,拼了!
白泽鼓起勇气,打着腹稿,走向讲台方向,陈笑靥刚跟任课老师结束谈话。
“陈……”
“班长!”
一个男同学快步上前,他高大健壮,浓眉大眼,笑容阳光,小麦肤色,是个标准的运动体育系帅哥。
陈笑靥被人叫班长,心情大好,“怎么啦?”
“我有听你发在网上的歌,很好听,我感觉你很有音乐天赋,有个搞乐队的学长跟我很熟,我可以推荐你俩认识一下。”
“真的吗?”
“当然,走,我请班长吃个饭,慢慢说。”
“没问题。”
两人愉快地走出教室。
陈笑靥先走,男同学随后,离开教室前,他飞快地回头给了白泽一个眼神,笑容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
白泽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卷入了奇怪的人际关系中啊?
几秒后,白泽心有不甘地转身:可惜啊,痛失一顿点菜。
“那人谁啊!”刘凡爽很不爽:“眉骨高凸,眉毛散乱,奸门发炸,唇薄嘴歪,一看就是个死渣男!”
白泽哭笑不得,“兄弟,不至于……”
“我说真的,你当我在酸呢!”刘凡爽越发激动:“多好一姑娘,要是落到他手里可就完了!”
“放心,班长没那么傻。”白泽说。
“这倒也是。”刘凡爽稍微冷静了些:“算了算了,走,上三楼吃饭。”
“你自己去吧。”白泽有点不好意思,“我去一楼吃就行。”
刘凡爽走上前,一把搂住白泽的肩,“小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没有女人,这顿饭我照请。”
……
十分钟后,食堂三楼,卡座。
刘凡爽点了四个菜:金钱蛋、西蓝花、蒸鲈鱼、干锅土豆炖牛腩。
菜端上来时,白泽都惊了:“就我们两人吃,你点太多了啊。”
“不多,金木水火土,齐活。”刘凡爽说。
白泽半天才反应过来,最后一个菜包含了火和土。
两人吃着菜,刘半仙还在滔滔不绝,讲着那个“死渣男”面相如何差劲。
白泽吃人嘴软,专业捧哏。
“对!”
“可不!”
“没错!”
“谁说不是!”
“绝对没好下场!”
吃到一半,白泽手机响起,是鲤鱼发来的信息,问他哪里碰头。
白泽没急着回,脸上明显有心事,吃饭和捧哏都不积极了。
刘凡爽有所察觉,“怎么,看个手机就心不在焉了。”
白泽半真半假地说:“朋友有事找我,今晚得在外头过夜,但是晚上要查寝,不好办。”
“跟小思姐请假呀。”刘凡爽说。
“昨天才请过的。”白泽说。
刘凡爽吃得差不多,喝了一口茶,悠然一笑:“这还不简单,我今晚冒充你就行了。”
“什么意思?”白泽没懂。
“我家就在大学附近,办了走读。”刘半仙说:“不过我也交了住宿费,也能睡宿舍,晚上要是查寝,我睡你床上,冒充你就行了。”
“可是……”白泽有点担心:“我跟你不太像啊。”
“不就是没头发么!”刘凡爽捋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我有假发,灯一关,被子一蒙,人数对得上就行,宿管老师不会看那么仔细。”
“你怎么会有假发?”白泽很好奇。
“呵呵,我不仅有假发,还有假胡子和拐杖……”刘凡爽颇为得意,“我有时会去街头给人免费算命,不准备这身行头没说服力。”
——这也太全面了。
白泽愣了半天,竖起大拇指:“酷。”
刘凡爽继续说:“今后你想外出过夜,我都可以帮你掩护。”
“真的?”白泽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这么轻松就把外出过夜的问题给解决了。
“当然,不过嘛作为感谢,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白泽问。
“暂时保密,你放心,绝不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让你以身相许哈哈哈。”刘凡爽开怀大笑。
“好!”白泽爽快答应。
他现在是真的飘了,早已经“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
下午白泽又上了两节课,回寝室收拾东西,前往缥缈巷,跟鲤鱼碰头。
两人吃了些东西,于傍晚赶往天地公园,再找个无人的地方换上行动服,戴上变声面具,进入天站。
广场上聚集了上千人,大家成群结队地交谈着。
白泽和鲤鱼穿过人群,前往指定的位置,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四个散人站在广场边缘,两男两女,都戴着墨镜和口罩。
中间最前面站着一个中年女人,身材轻微发福,烫着棕色小卷,穿灰色雪纺中袖和白色九分裤,一双黑色平底鞋,手上戴着一只玉镯子,拧着白色手提包,让白泽想到了那些辗转于麻将馆和广场舞的中年大妈。
她身后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魁梧男人,穿一身黑色运动衫,像一头黑熊,他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背包,双手举着一张纸牌,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外卖骑手、跑腿小哥接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