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出去,他只好成为欧阳靖宇的灵佑。
“这小子,看似愚笨,实则心思单纯,意志坚定。”
战君缓缓说道,语气中不再是满满的不屑,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他真的有可能帮助我。”
他看着熟睡中的欧阳靖宇,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一丝期待。
龙烬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错,他虽看似平凡,但潜力无限,只要加以培养,将来必成大器,而你,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也将有机会重回巅峰。”
战君陷入了沉思,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我便赌这一把。”
他看向龙烬寰,“但你,也得帮我。”
龙烬寰微微一笑:“自会相助。”
此时,窗外的夜色渐渐褪去,黎明的曙光悄然洒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仿佛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而欧阳靖宇,依旧在熟睡中,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以及灵霄大陆的命运,都将因这场对话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次日清晨,阳光才刚透过窗户缝,凤幽璃就被一声仿佛要冲破天际的嚎叫给惊醒了,那声音,简直就像是被一百只恶犬追着咬,凄惨得让人头皮发麻。
“嗷呜!我的天呐!”
凤幽璃迷迷糊糊地揉着脑袋,打着哈欠,趿拉着鞋就走出门去。
只见院子里,黄豆和沐萱正一脸惊恐地站在那儿,像是见了鬼似的,再看中间,欧阳靖宇正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这是咋回事啊?一大清早的,鬼哭狼嚎的。”凤幽璃挑了挑眉,一脸无奈地问道。
“君……君主,我完犊子啦!”欧阳靖宇带着哭腔,声音都抖得不像话,“我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嗯?怎么就完犊子了?”凤幽璃慢悠悠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么大动静,难不成是龙大公子把你从床上踹下来,还顺手扔出房门了?”
“不……不是啊!”欧阳靖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我……我做了个超级恐怖的梦!”
“哦,做梦啊!”凤幽璃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顺口问道,“梦貘作祟?”
“我哪知道啊!”欧阳靖宇一想到那个梦,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梦到一个……一个男人!”
“啥?!”黄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竟然是个断袖?”
这话一出口,凤幽璃手一抖,手里的杯子“哗啦”一声就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君主,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欧阳靖宇连滚带爬地凑过来,抱住凤幽璃的大腿,“我梦到自己走进一个阴森森的墓穴,里面有张床,我当时累得不行,就躺上去了,结果等我在梦里醒来,发现床边站着一个男人!”
他哭丧着脸,那表情要多绝望有多绝望,“然后,那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把剑,说要杀了我!”
凤幽璃嘴角抽了抽:“……这梦还真是够奇葩的。”
“梦而已,别怕别怕。”凤幽璃强忍着笑意,安抚道,“你不会真跟男人有啥纠葛的,也没人会杀你。”
“可……可是君主,那梦太真实了!”欧阳靖宇吓得浑身直哆嗦,“您说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乖哈,啥都没有。”凤幽璃给黄豆使了个眼色,一本正经地说,“你就是太紧张了,再睡一觉就好啦!”
黄豆立马心领神会,搓了搓手,一脸坏笑地走上前:“靖宇兄弟,对不住啦!”说着,她猛地一个手刀劈下去,欧阳靖宇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嘿嘿,搞定!”黄豆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说,“小璃,你说他这梦是不是预示着啥啊?”
“我看啊!他就是最近想太多了。”
凤幽璃耸耸肩,“不过,要是他真喜欢男人,倒也好办,我把他介绍给断袖太子,他俩说不定还能凑成一对儿呢!”
与此同时,在东宫的司翰逸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他揉了揉鼻子,一脸疑惑:“奇怪,谁在念叨本太子?”
司翰逸端坐在东宫那雕龙画凤的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脸上的笑容在听到下属的回话后,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眼神变得深邃而幽远,宛如一潭望不到底的寒潭。
“皇姐身体可好些?”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禀太子,长公主已然苏醒。”下属恭敬地低头,声音沉稳,不敢有丝毫懈怠。
司翰逸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思索片刻后,再次下令:“顺便,加大对外祖父的监视力度,一旦有异常,即刻禀报。”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寒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属下领命!”下属领命后,迅速退下,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寂静的宫殿长廊中。
眨眼间,东宫内便仅剩下司翰逸一人。
他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拉得老长,一步一步走向窗前。
窗外,一枝娇艳的桃花探进头来,粉嫩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向他招手。
司翰逸对着这枝桃花凝望了许久,薄唇轻启,自言自语道:“紫薇使者也即将抵达……”
话音未落,他的眼神陡然一冷,那朵粉色的桃花竟瞬间粉碎,化作无数细微的粉末,消散在一片若有若无的笑声中。
“真烦。”他微微皱眉,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烦躁。
与此同时,一直在鸿蒙圣界里面修炼的凤幽璃,现已经突破中级灵师正式变成了高级灵师。
然而,即便她一心修炼,岳阳城内流传的消息还是传进了她的耳中。
“没想到,这位断袖太子行事如此果断。”
凤幽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还唯恐天下不乱,有意思。”
不过,这些事对她来说,就如同天边的浮云,无关紧要,她权当是看一场热闹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