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凤幽璃成为凤仙阁核心弟子的那一刻,心中满是自豪与期待。
她清楚地记得,那本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书册被郑重地交到她手中,那是宗门对核心弟子的馈赠,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书册之中,详细记录了所有已知的先天灵宝,每一件灵宝的描述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吸引着她的目光。
先天灵宝,这四个字本身就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它们分为两类,一类宛如混沌初开时的星辰,诞生于天地之先,在那开天辟地的磅礴伟力中应运而生,历经无数岁月的洗礼,蕴含着最为纯粹的天地本源之力!
另一类则像是天地孕育的宠儿,无需人神鬼妖的炼制雕琢,在自然的怀抱中汲取精华,慢慢成形,每一寸纹理都铭刻着自然的意志!
这些先天灵宝散落于三千位面的各个角落,如同沧海遗珠,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
然而,即便有人有幸与之擦肩而过,也未必能够洞悉其真面目,它们常常隐匿于平凡之中,只有那些独具慧眼、身负机缘的人,才能识破它们的伪装,感受到那深藏其中的强大力量。
凤仙阁,作为这虚幻大千中的一方巨擘,阁内也仅仅存有两样先天灵宝——凤凰钗和云狐剑。
这两件灵宝,曾经是凤仙阁的骄傲,无数弟子为之向往。
然而,如今却都已落入那宁惜月之手。
想起此事,凤幽璃的心中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也有一丝无奈。
而且,先天灵宝之间亦有森严的等级划分,就如同江湖中的门派,有高低强弱之分。
而这赤焰蛇骨灵鞭,无疑是站在金字塔尖的极品先天灵宝,其威力足以让整个修仙界为之震动,其价值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在这密室之中,凤幽璃的目光紧紧锁在那赤焰蛇骨灵鞭上,心中暗自思量着它的来历与威力。
这鞭子可不简单,乃是由在那炽热岩浆深处历经万年修炼的火蛇精心炼化而成,吸纳了天地间最为狂暴的冥火之力,又交融着丝丝缕缕的阴气,两种极端的力量相互缠绕,使得这鞭子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也正因如此奇妙的力量组合,这赤焰蛇骨灵鞭有着一个颇为独特的限制——唯有女子方能驾驭它的力量。
若是男子妄图使用,不仅无法发挥其分毫威力,反而会被鞭子上的力量反噬,遭受重创。
而被这鞭子击中的后果更是严重,中招之人的身体会如同被一层阴霾笼罩,对周围灵气的感应变得迟钝无比,灵根也会遭受损伤,就像是一棵根基受损的大树,枝叶逐渐枯萎。
从此之后,身体便会陷入一种长期阴寒怕冷的虚弱状态,仿佛被无尽的寒冬侵蚀,痛苦不堪。
凤幽璃心中清楚,以她如今的修为境界,想要完全掌控这赤焰蛇骨灵鞭,使其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这灵玄世界的灵气浓度太过稀薄,就像是一潭浅浅的水洼,根本无法承载赤焰蛇骨灵鞭全力挥动时所需要的磅礴灵力,如同小马拉大车,根本无法施展。
想到此处,凤幽璃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惋惜:“唉……这宝物如今在我手中,却也暂时无用啊!”
云千泷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在她的脑海中开口说道:“得到这种宝物总好过没有吧?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发挥它的威力呢?”
云千泷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少有的凶狠劲儿,仿佛在和什么人赌气一般,“哼!你可知道,其他灵宝,在那次灾难中都已经毁于一旦,如今只剩下这赤焰蛇骨灵鞭,其它宝物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说完这番话,云千泷便陷入了沉默,无论凤幽璃在心底如何呼喊他,都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凤幽璃撇了撇嘴,心中有些无语:“这小毛孩……脾气还真是捉摸不透,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他了,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在这短暂的灵识交流之间,司翰逸一直站在一旁,脸上依旧带着尚未消散的震惊之色。
这赤焰蛇骨灵鞭的出现,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这宝物的惊叹!
许久之后,司翰逸才缓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看向凤幽璃说道:“凤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本宫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出去。”
凤幽璃闻言,微微抬起头,略带意外地看了司翰逸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哦?你竟如此好心?”
其实在她心里,并没有太过担忧司翰逸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毕竟在这灵玄世界的下位面,知晓赤焰蛇骨灵鞭存在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懂得如何运用它的人了。
而且,虽然这赤焰蛇骨灵鞭暂时还没有认她为主,但它自身散发的强大气息,也足以让旁人不敢轻易生出觊觎之心。
司翰逸似乎看出了凤幽璃心中的想法,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难道在凤姑娘眼中,本宫就是一个心怀不轨的恶人?本宫自认为,似乎未曾做过什么得罪凤姑娘的事情吧?”
“嗯!”
凤幽璃神色淡淡地回应道,一边将赤焰蛇骨灵鞭小心地别在腰间,“只是这世间人心难测,我向来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罢了。”
说到这里,凤幽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宁惜月的身影。
那个曾经被老阁主万般宠爱的弟子,谁能想到最后会背叛凤仙阁,做出那些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宁惜月的背叛,就像是一道深深的伤疤,时刻提醒着凤幽璃这世间的险恶。
司翰逸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凤幽璃眼神中的变化,眼中的探究之意更浓了,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凤姑娘年纪轻轻,却似乎历经了不少沧桑之事,不过本宫可以向你保证,本宫绝非凤姑娘口中那种不可信的陌生人。”
凤幽璃没有再搭话,只是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我们该出去了,在这里已停留太久。”
司翰逸微微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凤姑娘说得有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