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人已没了影,陈老爷子摇头:“娃都多大了还是这样跳脱。”
说完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又嘀咕:“都买些什么呀,这么多净破费。”
陈婶子也听到东篱玖的话了,她忍不住出来看,桌上有布料,有点心,还有一个全铜的旱烟杆子。
“这么多好布料,看来咱们一家子人她都算在内了,真是有心了。”
陈老爷子说道:“你收起来吧。”
说完背着手走了,陈婶子收起东西又转回厨房做饭,等着丈夫卖完猎物回来就能吃。
东篱玖回到家,家里热热闹闹的,大伯家还有爷爷奶奶都来了,都在为今晚的一顿好饭忙碌着。
李丁香见到东篱玖回家,把她拉到一边说:“玖玖,你也给初初的爷爷奶奶送点礼物吧,不然别人又该拿你芳姨说嘴了。”
东篱玖不可思议道:“娘,我不记他们的仇都是好的了,你还让我送礼,回头别人该说我对那姓许的念念不忘了。”
“那你上午还同意初初送镯子给她奶奶?”
“那能一样吗,那是在咱家送的,不是我上赶子上门送的,而且,那是初初送的,与我无关。”
东篱玖都要冲她娘翻白眼了,别人家儿子负了自己女儿,她不记仇就算了,还想着让女儿给送礼,这是圣母转世吧?
“那,那就算了,一会让初初叫他们来吃个饭吧。”
也不是她圣母,也就是两人从小玩到大,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许瑞安会背叛东篱玖,所以,李丁香觉得方盼盼也挺可怜,就想帮一帮,她却忽略了别人会对自己女儿说三道四,经女儿一说,她也觉得不妥,于是退而求其次。
“随你。”
东篱玖生气,不想理她。
李丁香见东篱玖气鼓鼓的,拍了一下嘴巴又去忙活去了。
后面还是黎锦东带着黎初霁去叫许家,叫老两口过来吃得饭。
这晚黎家二房热闹到很晚,第二天归于平静。
第三天晚上老爷子召集大家商议事情,他决定同孩子们一起去京城,当是圆了他爹的进京赶考梦。
黎爷爷坐在主位上道:“咱们这一去少说也得年把,你们想好家中怎么办了?”
目光转向黎洋和黎昭:“特别是你们的生意,你们如何打算的?”
黎洋先开口:“这有啥,木料全做成可拆卸的帐篷桌椅,一家人路上用,院子交给中人赁出去就行了。”
黎昭说道:“小孩舅一直在店里帮忙,该教的都教了,他也会做了,想着就将生意转给他。我和兰花在京城要是寻摸不到别的生意做,那就在京城继续卖早食,总不会比在咱们县城生意差。”
黎爷爷点头:“你们都有打算就好,那村里的房子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李丁香道:“我想让初初她奶奶帮忙看着些,”她怕东篱玖不高兴,补充说:“别人我也信不过。”
李丁香娘家,自己的父母早就没了,她是大伯家养大的,后来算是高价卖给黎洋做媳妇,相当于没了娘家,方盼盼是她最信任的人,两家又挨着,请她帮忙照看倒也合适。
东篱玖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将来未必还会回来银杏村,她娘爱咋滴咋滴吧。
大伯娘张芳芳有些犹豫,她说:“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王娇娇这时开口:“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黎爷爷目光温和:“你说。”
王娇娇鼓起勇气道:“我娘家村里的刘秀才被县里的书院辞退了,他现在回村,也办起私塾,如今村里人都送孩子到刘秀才那里去识字,我爹闲着,能不能让她来咱们村当夫子?”
黎爷爷听完乐了:“我正想着去和村正商量村里孩子们启蒙的问题呢,这不就解决了,行了,这事我明天就去和村正说,指定能成。”
王娇娇也笑了:“谢谢爷爷。”
黎爷爷问东篱玖:“你那武馆的房子打算如何处理?”
东篱玖摊摊手:“你们看着办,反正我是不要了。”
“那就先免费给村里当学堂用着,将来要是回家,那就要回来,要不不回了,到时捐给村里好了。”
“爷爷做主就好。”
事情商量妥当,黎爷爷第二天吩咐子孙赶紧将自己手头的事处理了。
东篱玖夜里去了一趟京城,见了东二鹤和东三鹰。
东三鹰一见东篱玖,牙花子都笑出来了:“主子,你是不是来看夏倩笑话的?”
东篱玖问:“她又有什么新的笑话了?”
自从那次东篱玖洗劫夏倩家底一次后,后来她只要来一次京城就洗劫一次。
搞得夏倩不得不经常找那些孩子的爹要银子,说来好笑,夏倩生了八个孩子了,除了头胎那五个是同父同母的她知道生父是谁。
其他都不是一个爹,夏倩都不知道哪个孩子的爹是谁,她也不管那么多,没了银子,天天找她认为是孩子爹的人要,没少和人家正牌夫人撕扯,三不五时的就闹笑话。
东三鹰嘿嘿笑道:“她前阵子又怀孕了,可她还是守不住乱来,没想到当场血崩差点没命。”
东篱玖皱眉:“现在如何了?”
“听说找了风神医,现在命是救回来了,但短时间内是很难恢复元气了。”
东篱玖心想,这怎么行,夏倩要是有点什么,谁来拴住许瑞安那条狗,看来等会还要去给夏倩看看,别早早的就死了。
她拿出一万两银子道:“你们留意京城附近有没有带有山头的好庄子,买下来一个。”
“庄子土地不计好坏,主要是要清净,还要远离别人的庄子。”
“过段时间我们一家,还有一鹏他们都要过来,你们要在这之前办置办好庄子和各处需要用的物什。”
东二鹤接过银票点头道:”知道了主子,一定早早办妥当。”
东篱玖颔首后又问:“轩辕义淮怎样了?”
算算时间,他身上的伤应该好了吧,今晚是不是又该去修理一顿了?
东三鹰有些一言难尽道:“前几天突然传出暴毙,礼王府只办了个简单的葬礼就草草了事,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