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并摆出攻击架势的叶清冉身姿凌然,仿佛位忧柔美艳的黑衣女侠。
武月安的兄长,也就是倭恶国的国主,他打量着眼前瘦弱的少女,嘴里不禁唏嘘了一长串…
“听不懂,但我也不要听懂。”
“叶大人,他是在看不起你,同时问你要不要进行武士决斗。”
翻译冲着叶清冉大喊,可鹤言却将墙上挂着的一把武士刀丢给了男人。
叶清冉错愕的望着接到武士刀并露出坏笑的男人。
“鹤言,你到底哪边的啊…”
“给他个武器也未必打的过你,说到底我还不是信任你想锻炼你。”
牵强的解释令少女头昏脑胀,反正也有十足的信心拿下对方,所以她调整呼吸以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出。
将武士刀抽出的男人又嘀咕了几句。
“他说,你们大洺人很讲公平,但是希望不要因为这个决定而让你后悔莫及。”
“狂妄…”
公平的决斗,在落樱点缀的唯美庭院里正式开始。
率先发动进攻的叶清冉先是灵巧的用刃端做出斩击。
飞落的樱花花瓣只是触碰到锋利的刃端,就瞬间被划破为两半。
如同白影一般迅猛的斩击,在男人用武士刀挡下后,她即刻放弃这一次攻击,随后又用的剑锋滑向武士刀无法抵御的胸口。
同样只是轻轻触碰,松垮舒适的浴衣,就被划破了个大口子…
若是再深一点,倭恶国的现任国王可就当场毙命了…
就像是玩弄一般,叶清冉迅速后撤,留出给男人反应的时间。
可男人明白,他同少女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再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他盯着围墙,随后就像溜之大吉,因为围墙外就是喧闹的大街…
总不能有人敢当街刺杀一国之主吧。
可他晃动的小眼神早已将苟且的念头出卖。
看穿了一切的鹤言对叶清冉喊叫道。
“他要跑,就放他跑。”
可专注于战斗的叶清冉并未能听到。
她再度保持架势,想要再多享受一会可以用健全的腿迎战的时光。
“哈!”
男人抛下武士刀并雄浑的大喝一声,搞得叶清冉误以为他是还藏有绝招。
确实是绝招,只不过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见唬住了少女的男人狼狈的攀墙而逃。
反应过来的叶清冉要继续追击,可鹤言却并不允许。
“别追了,就放他跑吧。”
“为什么…”
有些茫然的少女转身望向漫然走来的鹤言。
“我们是来外交的,又不是来杀人的。”
鹤言只用一只手,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将男人掀倒的石桌重新摆在了远处。
这幕令武月安很是惊讶,在印象中她的兄长已是数一数二的大力士,可鹤言的力气比兄长至少要强上几倍。
将剑收回鞘中的叶清冉微凉的叹息一声。
“放他走,他要是派人搜捕我们该怎么办…这里毕竟不是大洺,我们可只有这几十号人…”
“来人是来请我的,怎么可能会是来抓我的。”
稳重的鹤言坐在了石凳上。
“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掀桌呢,我还真未尝过倭恶国的酒是什么滋味。嗯?”
鹤言的视线被一树干下颤抖的衣角所吸引。
“差点忘了,还有个人在这里呢。”
鹤言挥手要叶清冉将那吓到浑身发颤的舞妓带了过来。
她一下就跪倒在地,脑袋则似快要埋入土地里一般疯狂的恳求着…
“她说什么?”
“她说希望大人能饶了她的性命,她是被兄长…强迫的…”
面露出凶恶表情的武月安望着身前卑微的舞妓,翻译的语气也没有丝毫怜悯。
“不能放过她,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你让人家把话说完,让她说说自己都是怎么被强迫个法。”
“你不会是想收她吧?夫人是不会答应的…”
叶清冉冷冷道,他以为鹤言是见色起意。
可无论有何等姿色,只要是被染指过,鹤言就不稀罕。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不过是想尝尝倭恶酒,找个对这熟悉的人罢了。”
鹤言言明自己的想法,武月安便就照他的意思用倭恶语询问起这名舞妓。
在舞妓的回答中,武安月原先满是愤怒的眼神渐渐变得沮丧。
“她说…她的家在郊外的乡村,几天前突然有一帮人闯进她的家中,打伤了老父还把她劫掠到了这里…”
“那她为什么刚才要躲到那人的怀里…”
察觉到疑点的叶清冉询问道。
经由翻译,舞妓便继续解释道。
“因为兄长说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从这里送回家里,她无依无靠,只能顺从…”
舞妓还补上自己家庭的情况。
“如若不信,可以去家中问问她的爹娘就是了…”
“她今后将是你的臣民,要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让她帮我弄点倭恶的清酒,在我这里就算是过关了。”
翻译过后,那舞妓喜出望外的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随后就一路小跑去到了外面。
看着展露出温柔一面的叶清冉浅笑着。
“就不怕她跑了吗?”
“跑就跑了吧…”
鹤言伸出手,望着飘落于手心静谧躺着的樱花花瓣。
“不过是个可怜之人罢了。”
可那舞妓并未趁机逃走,她不仅端着倭恶酒,还超额完成的带了一些糕点。
虽手仍在微颤,可她却明白这些人,尤其是鹤言并不是什么坏人。
小心翼翼将清澈的佳酿倒入杯中。
鹤言将其接过,向是用鼻腔嗅了嗅气味。
没有大洺酒那般浓郁的香味。
又试着抿了一小口。
辛辣酒型的刺喉感,亦或者酱香型的顺滑感,鹤言当下饮入的酒中都没有…
“这玩意也能喝醉人吗?”
鹤言疑惑的望着武月安。
“这是清酒,味道比较淡雅…”
正在武月安解释之际,原先在内部候着的卫队们冲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外面全是军队…”
鹤言没有吭声,他又饮下一杯,却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见酒杯空了,舞妓赶忙为鹤言斟酒。
“怕什么,是倭恶国国王来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