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点儿炸药来,做准备,待你一声令下,我就带人去将山头炸了,到时候去狠狠地宰一刀张岐山。”夫妻俩在此刻莫名脑电波对接上了,那笑容带着一丝丝邪恶。
为了不打草惊蛇,白天霍家派了人去矿山那边看着,不许人私自进出,晚上留一俩个看着就行,做给张岐山看的。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张岐山带着人顺便夹带了齐铁嘴大半夜的去下地了。
第二天暮色降临,陈皮俩口子站在墙上,隔老远都看见张日山扛着张岐山死命的往红府跑,后面还跟着一个眼镜镜片都跑掉了一只的齐铁嘴。
“四爷,该你出手了。”
“没问题,我记得会用土炸药的,收拾好屋子准备上门吃大户吧!”
陈皮说完,就带了俩个心腹就上山去了,一人身上带着两包炸药,保证把墓穴口炸得他张岐山根本挖不出来。出城走得是霍家的密道(九门老牌家族都有密道出城,作为后来户,譬如陈家、张家是不知道的),这事儿也不好大摇大摆的出去干。
送走陈皮,霍仙姑则是回去睡觉去了,毕竟她不知道消息不是。
大半夜二月红被吵起来,火气都大了,语气也不是很好。
“有事儿不能明天来啊,非要三更半夜扰人清梦。”
齐铁嘴(尬笑加苦涩脸)吊着二月红的手,生怕这位爷一个生气之下,就不救人了:“嘿嘿,二爷,救人要紧,长沙城还得靠佛爷主持啊~”
“这是!你们偷偷去下那个墓了。”二月红十分肯定,据记载,下去了的人很容易被类似于头发丝的不明生物寄生,张岐山现在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和他祖上传下来的那本书简直一模一样。
“二爷,救人要紧,佛爷快受不住了。”
也是奇怪,下去那么多人,就出来了三个头头,而且最大的头头还被这种玩意儿缠上了,比他弱的张日山和齐铁嘴都没有事儿。
俩人:“多亏佛爷保护我俩,不然我们也要折在里面了。”
二月红处理完,喝了一口白开水,看着三人。
“你们现在是要回去是吧,需要搭把手不?”就客气客气一下,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老样子,只不过这次张日山没有扛着张岐山,而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让张岐山大部分身体都靠在自己身上,“多谢二爷出手相救,待佛爷醒来会亲自来道谢的。”
“多谢二爷大人有大量。”
“小事一桩,你们先回去……吧!”
“碰——碰——碰——”
下一刻,远处传来山崩地裂的声响,听声音像是城外的方向。二月红现在合理怀疑是张岐山他们刚去的山头塌了,“你们好像摊上大事儿了!”
“难道是你们走到时候将炸药落下了?”二月红喃喃自语。
齐铁嘴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冷汗都下来了,“不会是我们那个炸药放多了,还有延迟效果吧?不应该呀!”
张日山也是眉头紧皱,要是真的是他们干的,那麻烦就大了,搞不好这会儿要吃大亏,还有佛爷心心念念想弄清楚的墓,保不齐这下子全埋了。
这边正猜测着,只见一个霍家下人慌慌张张跑来,“姑爷好,长老请家主回霍家议事,那城外矿山山头不知怎么突然就塌陷了一大块,守卫的霍家人重伤(假的),山塌还震垮了山下就近的一户农户的房子,索幸无人死亡。”
二月红头都大了,“马上。”
这边霍三娘回了霍家,二月红也不能袖手旁观,出城门去看情况去了。
走之前给张日山提了一个醒,“你们做好准备大出血吧!”
齐铁嘴:“……二爷,等等我,我也去看看情况。副官,你先带佛爷回去。”
下地还有他齐铁嘴一份儿呢,要是造成伤亡,他的罪过也不小啊,祖师爷求保佑。齐铁嘴在心里面默默祈祷。
“陈皮,你怎么在这儿?这山塌了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齐铁嘴现在脑瓜子嗡嗡的,知道人伤了但是没死的时候,吊在心口那口气松了一半。
造的罪孽少一半,看到陈皮这位爷,还大半夜的出现在这儿,他现在怀疑陈皮在背后阴了他们一把,不是,爷,你不答应就不答应,咋还带背后阴人的?多少有点儿不道德哈。
陈皮双手抱胸,一脸不屑,“齐算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出城来摘草莓而已,碰巧路过了而已。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山可是我媳妇家的。”
齐铁嘴气得跳脚,“不是你还有谁,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恰巧这山头炸了,恰巧你陈四爷大半夜就在这个地方,还碰巧将那户人家带走了?”
陈皮手上拎着的草莓正好是那户塌房倒霉蛋家种的。
在一旁的农户老汉不高兴了:“这位贵人你怎么说话的,四爷救了我老俩口,合着还不应该是吧,我们老俩口是不是应该跟着那房子一起塌了。”他老头子老了,但是还没活够,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齐铁嘴无法反驳,只得不停道歉。
陈皮挑了挑眉,在一旁看好戏,暂时脱不了身,还不忘叫其中一个心腹,“你速度快,把这篮子草莓送回府上。”
“是。”
这时,二月红走上前来,打量着陈皮,“真不是你做的?”
陈皮撇撇嘴,“师父,真是不是我干的,我们趁来得及去查探一下情况吧,看样子大概率不会有余震了。”我就偷偷埋了炸药包,火是心腹点的,四舍五入不是自己干的。
众人来到矿山附近查看情况,发现塌陷之处刚好把洞口遮的严严实实,绕到山背后,就是昨晚进去的那个地方,也刚好盖得严严实实的。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齐铁嘴发现了土炸药,但是分量很少,遗留气味儿已经很淡了,几乎闻不到,大概率是昨晚他们带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发现。
齐铁嘴倔强的嘴巴一下子就哑住了:好像还真是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