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齐铁嘴给张岐山批桃花将近之后,知道的就在等着看好戏,架不住张岐山无动于衷,这佛爷夫人就遥遥无期了。
已经三岁的瑶瑶说话越发利索了,带着小叔叔整天招猫逗狗的,当街溜子,家里的大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皮,你还不管管你女儿,整天招猫逗狗的,就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以后哪还有人要!”霍仙姑平常也比较忙,带孩子的时间和陈皮一半一半吧,开始还看不出来,因为瑶瑶会在娘钱面前装乖。
“还有,陈婧瑶,谁教你欺骗为娘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演戏倒是一套一套的。”
瑶瑶听到娘亲喊自己的大名就知道事情大发了,默默地供出了幕后主使——陈皮。陈皮呲着的大牙一下子就收回去了,“不是,仙姑,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教瑶瑶这些。”
面壁思过的人一下子就多了一个,父女俩同病相怜,共同进步(接受批评)。
“不是你教的,也是你遗传的,你瞧瞧瑶瑶现在这个油嘴滑舌的样子,简直和你某些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你的种啊!”
“那可不,咱俩亲生的,长得像你,性子像我,挺好的,混哪儿都不吃亏。”
霍仙姑不想说话,无语住了。
“她也三岁了,送去念书吧,正巧小姨家的红笙也要送去学堂。”
不明所以的瑶瑶只觉得自己即将开启新地图了,高高兴兴的要去告诉小叔叔这个好消息,被拦住了,老老实实去睡觉。
“会不会有一点儿早,瑶瑶才三岁,学得进去什么?”
陈皮也不是说女孩儿去念书不好,他之前大字不识几个,是因为小时候条件不好,没有念书。(陈皮自己说的)后来跟着师父,也想过好好弥补,结果发现,他看书是倒头就睡,学不了一点儿,现在指望自家闺女不争萝卜争口气,可是瑶瑶也太小了点儿,于心不忍。
陈皮的家庭地位可见一斑,第二天瑶瑶就被送去了学堂了,没有半点儿商量,一起的还有红笙,陈皮顺带一起送去学堂了。
学堂是私人开办的,姓张,应该和张岐山有点儿关系,里面孩子不多,也就十来个的样子,除了今天刚来的瑶瑶,全都是男孩子。
“张先生,劳你多费心思了。”陈皮对这位先生保持极大的怀疑,谁家好先生身高一八几,肩宽有肌肉,孔武有力,比陈皮这个练家子看起来都不好惹。
“没事儿,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就是两个孩子是吧!”
“是的。”
“来,拿好,这是你家两个小孩儿分别的身份牌,接孩子的时候我只认牌子,不认人,孩子丢了别找我!”魁梧的张先生拿了两个刻着名字的木牌丢给了陈皮,“还有中午不供饭,记得来接人,延误时间我是要额外收钱的。”
说完就牵着迷迷糊糊地两个小孩儿进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陈皮:嘿,我这个暴脾气!
陈皮气呼呼的将红笙的牌子送到师父手上,就回去跟霍仙姑吐槽了。
“仙姑,你不知道瑶瑶他们老师多奇葩,放学不准时接,拖延了还要收费,真的是!”
陈皮在一旁吐槽的紧,霍仙姑忙着算账,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这不是废话吗?你是给孩子找了一个老师,又不是给孩子找了一个奶妈?你就付了上课的那点儿钱,想额外服务啊,行啊,给钱不就行了,你又不想给钱,咋地,想白嫖不成。”
再说了,那个学堂是张岐山专门为了训手下的人(好脾气)开的,十分的安全有保障,还能学到新东西,进一步拉近关系,哪里不好了。
“行吧行吧,不说这个了。”陈皮把玩着手上的木牌,这小玩意儿还得捡好了,丢了,崽儿就接不回来了。
……
学堂里面,张先生在上面讲得头头是道,下面的瑶瑶听得昏昏欲睡,都快要打起小呼噜了,被红笙给戳回神了。
“新来的两位学生,你们在听吗?”
红笙:“在听。”
瑶瑶:“先生,我在。”
张先生: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反正上完这个月就解放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啊,三岁的崽子送学堂来干啥,不能打不能骂,一个个的全是祖宗。
张先生默默安慰了自己,又努力转过身去继续上课。好不容易轮到了武学课了,头更大了,两个还没腿高的崽子能学啥,基本功都没有开始。
“红笙,陈婧瑶是吧,鉴于你俩今天第一天上课,就不上强度了,在旁边顿一刻马步吧!”
俩小只:???啥,没听懂。
“新同学,先生叫你们蹲一会儿马步。”旁边的老同学见俩小只根本没听懂,也非常理解,他家三岁的弟弟正是听不懂话的时候。说着还很好心的做了一个示范,“就这样。”
“啪叽——啪叽——”张先生捂脸,没眼看。
“先生,窝为什么,蹲不下。”瑶瑶不理解,她照着示范做的,但是身子老是往前倾倒,好不容易蹲住了,两条腿儿都都抖成筛子了,还感觉有虫子在咬。
“我也是,先生。”
“行了,你俩坚持一下,一刻钟,不,半刻钟就够了。”这俩孩子着实着急了点儿,还是循序渐进吧!
半刻钟之后,张先生左拥右抱崽子只觉得他的克星来了,瑶瑶和笙笙俩崽子一点儿都不见外,腿酸腿软直接靠着先生,伸手就要抱。他不仅要教俩,还要给他们捏腿,免得第二天起来小腿酸软,造孽啊!
终于等到中午放学了,不是,人呢?这么大俩崽子不要了!
张先生看着其他的学生一个接一个被接走了,就剩下刚来的俩小东西,三人大眼瞪小眼。
“先生,我饿啦!”
“先生,我也饿了!”
“别喊了,先生也饿了。”
左腿挂一个,右腿挂一个,张嘴就是喊饿,嗷嗷待哺~
张先生(取个名儿吧,张晓山)左等不来人,右等不来人,再不来人,他回去都赶不上饭点儿了,再一看脚下的俩个崽子,心一横,夹着就开始跑,风啊,呼啦啦的~
张晓山穿了披风的,架不住干饭着急,跑起来风直往里面灌,真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