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踢开了,正在玩玩具的幺幺吓得一哆嗦,嘴一撇就要开始哭唧唧了,还好张岐山分了一个心神关注着。
“张长官,我是上面派来辅佐您的陆建勋。哟,在哄孩子呢!”
张岐山赶忙上前抱起来哄着,等幺幺不哭了,他才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上面的人。
“陆建勋,陆长官是吧!我记住了,来人,还不给我们的陆长官带到他的办公室去。”对一个没有头脑,一来就想着踩着他上位的人,张岐山没有半点儿好感,更何况这人还吓到了幺幺。
所以回头就找人套了他的麻袋。
“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第二天的上午,陆建勋是一瘸一拐的来的,头上包裹着纱布,脸也是肿着的,一看就是被打得不轻,一路走来都是骂骂咧咧的。
“呀,陆长官这是怎么弄的?”
“张岐山,我给你……哎呀呀,疼疼疼!”不小心扯到伤口了,陆建勋叫唤的很厉害。
“没看到陆长官伤势这么重,有点儿眼力见儿没有,还不快将陆长官送回去好好休息。”张日山是会捏人的,明知道陆建勋刚来,急着站稳脚跟,这送回去了,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陆长官放心,一切还有我们佛爷在呢,长沙城保证安定。”
“对对对,说的就是你俩,快送陆长官回去。”
陆建勋成功气晕过去了:md,我是来捞功劳的,不是来养伤的,我这伤要是和张岐山没关系,我去吃屎!
……
“啧啧,就这气量,不知道是上头哪个的子弟,弄下来混功劳,也不提前打听一下。”
“就是就是。”
————
“哎,那个谁,你跟我说说长沙城里哪些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这突然来了,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张岐山在这长沙城里是有几分势力,当然也不全是跟他交好的,总有几个看不惯他一个外来人的。所以难免会有几个人去捧陆建勋的臭脚,向他示好。
“是,陆长官。”
“咱这地方最有实力的当属九门。上三门为官,军爷戏子拐中仙,正如烟上月。中三门曰贼,阎罗浪子笑面佛,正如杯中酒。下三流经商,美人算子棋通天,正如花下风流。”
“哦~”
“嘿嘿,这九门之首嘛,就是和陆长官不和的张岐山,张大佛爷,平日里也是他召开会议什么的,有事一起商量,当然哈也不全是和他一条心的。”
“比如?”
“四爷水蝗,这人也是熬资历上去的,实际上倒是不足为惧,平日里也是无恶不作的,啧~”
“就只有他吗?其他的难道都和张岐山那厮是一条心的?”陆建勋不敢相信,这人人脉这么好的嘛,不是说他也是外来的不是。
“陆长官,你是不知道啊,张大佛爷本身能力出众,所以不少人是服他的,事实上和他夫人也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张夫人?”
“是的,张夫人姓霍。”
“霍?难不成他的夫人是九门霍家的人。”那这就麻烦大了。
“正是,这张大佛爷的夫人嫁给他之前原是霍家当家的,这亲事一成,霍家就是默认的支持张大佛爷,加上霍家原本就是本地的,所以……”懂的都懂。
“这就更好的融入当地了是吧!嘶~”
“还有详细一点儿的吗?”
“二爷现在不怎么理事了,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徒弟,码头的事他在全权处理;三爷就别说了,这是一个狠人,但是和佛爷有几分交情;五爷是养狗大户,平日里不好接近;六爷是一个刀客,独来独往的性子,但是有一个红颜知己在xx楼;现任霍当家是张夫人的侄女;八爷和九爷和张大佛爷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陆建勋(疑惑脸):???不是,你是觊觎九门的位置多久了,包打听的吗?
“那这么说来,我想打入进去是没办法咯?”
“那倒不是,陆长官,我们国人不是讲究威逼利诱吗?利益动人心,要是利益不够,总有办法胁迫到对方的。”讲话这人丑恶的嘴脸着实恶心到了陆建勋,他是不当好人的,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不当人的。
“你是说让我威胁他们,你是睡着了吗?”白日做梦呢!
“我就这点儿人,我是能抓了谁,还是能威胁到谁?”这想法也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儿啊,你自己都没有想过,还想拿他当枪使,他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吗?
“陆长官,话不能说这么说呀,要赌就要赌一把大的。”
“那你说抓谁?”
“也不一定要抓人,我们可以寻求合作的。”
陆建勋在人还在的时候总是点头示意的,等人一走,脸色立马变了,“忒晦气了,啥事都想我干,咋地,你就等着捡现成的啊!”
其实陆建勋还在担心这人是不是来向他下套的,等他前脚实施计划,他后脚跑去告密,然后在张岐山面前捞一个大功劳,别想骗他。
思来想去,陆建勋决定先发制人,先去跟张岐山告密,他就是来混口汤喝的,跟着张岐山屁股后面捡捡漏也不是不行,就是晋升慢一点儿,但是保命啊!
张岐山无语住了:这人要是明着来恶意还好,这副要给我当小弟的模样是喝醉了吗?你还记得你来时的嘴脸吗?
回头张岐山就找了不那么重要,但是看起来事儿比较繁忙,有点儿权利的位置给他放着了,只要活着,上头就不会找麻烦的。
有这个闲工夫看他,还不如回家带会儿孩子呢!
转眼又是一年,张幺幺已经将将满两岁了,得益于他爹的遗传,这小妮子现在是撒手没,平日里话也挺多的,一点儿都不喜爱那像是沉默寡言的张家人。
长得也乖的嘞,就是看着个子不咋高,矮墩墩的,牙也才长了十二颗,小小的,平日里干饭积极,就是吃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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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没人跟你抢,别动,衣服还没穿好呢!”
张幺幺性子急,穿衣服的时候,霍三娘跟在按猪一样,生怕穿到一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