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缓缓的回过头,神情淡淡的望着他手中的两个碗。
“碗...有熟悉的气息......”
芽衣微皱着柳眉,低声道。
“哦?怎么感觉到的?”
祂有些疑惑看了看手中的两个碗。
“这...这是他的东西吗?”
芽衣没有回答祂的问题,而是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两个白瓷碗,声音中略微带着一丝颤抖。
“你希望是吗?”
“我不知道......”
芽衣有些迷茫,找寻了这么久...真的和眼前的这人所说的一样吗......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真的将我遗忘了吗?
还是说...我已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了......
当初的种种...你的过往...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看着神色有些灰暗的芽衣,祂有些汗颜。
果然...女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恐怕是脑补出了一些什么剧情吧?
“咳咳...这两碗给你。”
芽衣回过神,看了看递到面前的两碗。
没有过多犹豫,因为她已经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香味......
“这味道......”
“明明没吃过他做的这道菜...为什么我却觉得他做过?”
祂没有说话,而是捋了捋自己身上的黑袍。
芽衣也没再多说什么,伸手便拿起了汤勺,捞起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饺,轻轻的递到了唇边。
咬了一口饺子,鲜美的汁液瞬间涌出,满口生香。
饺子皮薄而有韧性,咬下去既有皮的爽滑,又有馅的鲜美,两者完美结合。
食物的美味程度...令芽衣已经完全确定了祂当初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转眼间,芽衣的神情变的呆滞,但吃水饺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
“唉...不是我不愿意说出他在哪。”
“而是一旦说出去...他往后的路恐怕会难走一些......”
“一切只能由他自己...去发现,去找寻。”
祂正解释着自己为何不能透露孤慕鸿的行踪时。
芽衣却突然来了一句:
“这碗是他用过的吗?”
?
黑袍人瞅了一眼他手上的两个碗......
嘶!你还别说,这两个碗就是他以前在外面经常用的......
不愧是兄弟!这次居然不是随便拿个碗就敷衍我~
“是他的没错。”
祂的心情有些不错,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起码这次没被冷落。
“好,那我收下了。”
???
“不是?你把这两个碗拿走了...我怎么回去交差?”
“嗯...你再买两个吧,或者...你带我去找他。”
“我记得你说过,他看到我或许就能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
黑袍人用力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脸。
老子干嘛这么多嘴?
芽衣没去理会某人的反应,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清淡的饺子汤。
而在她的眼里,那清淡的汤面上...仿佛倒映出了孤慕鸿的那张俊脸。
在这样的“幻觉”下,她喝汤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慢。
“喝光你......”
站在不远处的黑袍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祂总感觉孤慕鸿的芽衣怪怪的...有着一丝从小说上看到的那种病态感......
......
贝洛伯格,上层区。
“瓦尔特哥哥,你好厉害!”
“呃......这样喊为什么听着有些别扭?”
孤慕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又看向了脚下的小男孩。
这个大概五岁的男孩与他的母亲走丢了,然后就在这哭。
孤慕鸿本就有些无聊,就上前表演了一个小小的御剑。
男孩望着在空中飞舞的黑剑,眼里的亮光怎么也掩盖不住。
等了片刻后,男孩的母亲也焦急的赶了过来。
对着孤慕鸿再三道谢以后,便拉着有些恋恋不舍的男孩离开了。
“既然现在不知道做什么...那便找点忙帮吧!”
想到这,孤慕鸿很快便开始在贝洛伯格里寻找起需要帮忙的人。
“怎么回事?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
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有些慌张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给。”
“下次下车的时候记得注意从你身边走过的人。”
说着,孤慕鸿将一个戴着黑口罩,口吐白沫的男人扔在了地上。
“谢谢,我...”
“我不需要信用点,什么也不需要,只需要你下次注意。”
孤慕鸿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孤慕鸿有些无奈,下次做好事得提前把名字说了。
“瓦尔特。”
没过多久,贝洛伯格里便传出了一位助人为乐的无名客——瓦尔特。
“你也被瓦尔特帮过?”
“可不是嘛,我家的泰坦还是被他找到了,我从昨天就开始在找了。”
“泰坦?”
“这是我家的家猫。”
“......”
“听说瓦尔特身手敏捷,我亲眼看到他沿着墙壁走到了二楼,帮我把钥匙拿了下来!”
“就是就是!他不仅身手敏捷,就连我在饿的两眼昏花的时候,还亲自过来给我炒了一盘鸡蛋。”
“那味道简直没话说!太好吃了!”
“瓦尔特真是个善良的外来客...”
“是啊...我都想原地嫁给他了!”
“要是没有他,我恐怕还困在贝洛伯格的公共厕所内,因没有纸而彻底“死”在那!”
“呃...哥们你这......”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知道了瓦尔特这个响亮的名字。
然而,此时的“瓦尔特”却突然像是销声匿迹的一般,没再出现过了。
可就是这样的消失,也依旧无法否定一件事情......
孤慕鸿以瓦尔特之名,响彻贝洛伯格!
视角再次来到星穹列车上。
瓦尔特正在帮帕姆搬运着一些快递。
可就在搬运的过程中,他的鼻子突然有些发痒,直接连续打了三个喷嚏才停了下来。
“乘客,你这是怎么了帕?”
“是昨晚没睡好,感冒的帕?”
瓦尔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鼻尖。
“我没事的,列车长...应该只是一些灰尘进入了鼻中。”
“是吗?那列车长我待会再去打扫一遍帕。”
瓦尔特望着帕姆远去的小身影,低下头开始深深的思索着。
“瓦尔特,我就说你感冒了吧?来杯热腾腾的咖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