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六岁小娃娃怎么这么嘴馋?”
夜晚,安抚完阿阮睡觉的孤慕鸿站在院中的梅花树下,有些愁容的感叹道。
黑袍人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望着院中的孤慕鸿。
“第一世的那个白毛小娃娃倒不怎么嘴馋...也挺好照顾的......”
“这一个就有够他头疼的了...不过......”
黑袍人深深的看了院中的孤慕鸿一眼,起身走向了他。
孤慕鸿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微微侧过头看去。
“怎么了?”
“今晚会有人找你,虽然有失熵症的人是做不了梦的......”
孤慕鸿看着祂突然转身离去,若有所思的低头思索着。
深夜,洁白的月光幽幽的洒在这株鲜艳粉红的梅花树上。
孤慕鸿静静的靠坐在树下,怀里抱着一柄黑剑,在那腰间也别着一柄同样的黑剑。
他没有去屋里睡觉,也许是习惯了,又或者是梅花树下的宁静与香气更能令他安然入睡。
“你不再如同从前那般果断了......你的心变了孤慕鸿......”
孤慕鸿一睁眼,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色的迷雾之中......
“......你也就只会用这种手段来影响我了。”
孤慕鸿话语很是平静,但平静中却蕴含着一丝杀气。
“哈哈哈...第一世的时候,你为何要想着去救那些蝼蚁?”
“他们的死与你...与我又有何干?!”
孤慕鸿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在自己的记忆中找不出自己为何要去救他们的原因。
“算了...等你的记忆彻底回归以后,我会再来问你的......”
孤慕鸿看着突然出现在雾中的“自己”沉默不语。
“你真的变了...不再如从前那般果断,变得犹豫,变得同情心泛滥,变得已经忘记了从前的那些...人心。”
见他依旧沉默着,“孤慕鸿”缓缓的将自己头上的黑袍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头苍白的长发。
那原本黑色的瞳孔变得血红,隐隐有着几滴血泪从中流出。
“谁也不能相信...这是在他们一个个离去过后,你曾说过的话。”
“他们全部都死在了...人的手中,而不是鬼...如此讥讽的事实,你还未看清吗?!”
“只要你顺着原本的路踏出那一步,成就那杀戮之道...无论时间因果都能被你一一杀死!”
“几乎世间的一切都能被你所杀,自然而然你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人了......”
“哈哈哈哈...呵哈哈......”
“孤慕鸿”大笑着,但声音中却充满着怨恨和杀意,直到这笑声变得诡异,周围的场景支离破碎。
“......”
孤慕鸿就这么醒了过来,一睁眼,头顶的阳光就这么直射而来。
而自己的对面还盘腿坐着一个黑袍人,而祂的手中则紧紧的握着一柄黑剑。
“你醒了...这剑刚才有点失控了,想必是怨气不小啊。”
孤慕鸿淡淡的点了点头,刚想起身的他,就发现了自己怀中的一猫一狗两风车。
“......”
孤慕鸿没说什么,将怀中的两个风车收入空间,抱着剩下的两小团走进了厨房。
“不知是说了什么,他的气息,变得有些不同了...青铜门的......”
......
餐桌上,一笼豆沙包,一小锅豆浆。
“哥哥你也吃!”
孤慕鸿看着阿阮递过来的一个豆沙包,笑着摇了摇头。
“哥哥刚吃过了,阿阮吃吧。”
“好。”
阿阮见此也没有客气,快速小口小口吃起了豆沙包。
“唔...好吃,哥哥做什么都好好吃!”
孤慕鸿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小小只的阿阮没有说话。
两个月过去了,孤慕鸿依旧是管不住阿阮那眼巴巴讨要糕点的小眼神。
几乎每天他都会去检查一下阿阮的小嘴巴,看看有没有长蛀牙。
孤慕鸿想着,一旦发现有一丁点蛀牙的痕迹,他便开始自己的口头教育,这样才能让其清晰的认识到吃太多糕点的坏处。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两个月的“甜点大作战”......换来的却是那白的耀眼的牙齿和健健康康的阿阮。
孤慕鸿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郁闷了......
直到阿阮的父母回来以后,每天吃糕点的事情才稍有好转。
孤慕鸿也见到了阿阮的父亲阮叔叔,在那所谓的100%信任加持下,他们一家人对他的态度如同像是对待家人一般的亲切。
这让太久未曾感受到这种感觉的孤慕鸿有些意动。
阿阮除了逗弄绿豆糕和红豆冰以外,还喜欢听戏曲,说是外婆去世前,她经常会听到外婆播放的这些戏曲。
久而久之,就喜欢上了这些戏曲。
“叔叔阿姨,阿阮她多久会回来?”
孤慕鸿笑着摸了摸阿阮的小脑袋,看着面前正收拾着东西的阮夫妇。
“哈哈,小孤看来是舍不得阿阮,没事的,大概一个月不到就会回来的。”
阮叔叔的样貌像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相貌英俊而又老实。
孤慕鸿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厨房里。
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两盒枕头大小的精致的木盒。
“叔叔阿姨,这些都是这几日我新做的一些糕点,你们都带走吧,放在家里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哈哈哈!那叔叔就谢谢小孤了。”
阮叔叔刚一伸手准备接过,便被一只手给无情的拍了一下。
“哪有你这么不客气的?”
梅阿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无奈的说道。
阮叔叔挠了挠头,讪讪的笑了笑。
孤慕鸿对此也是微微一笑,随即就将怀里的两个甜点盒递给了梅阿姨。
“阿姨,叔叔他不是一个木匠吗?为何还会跟着您一起去进行生命研究考察?”
梅阿姨听后,先是目光柔和的看了眼帮着自己收拾东西的丈夫。
“他啊...比较粘人,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