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许久,叶寻欢轻轻调低了冷气的强度,让车厢内的氛围不再那么冰冷。
邹文凤脸色羞红,迅速将散乱的头发扎好,同时哀怨地瞪了叶寻欢一眼。
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有下一次!
她从包包中掏出小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
“混蛋!”她心中暗骂一句,随即拿出化妆品开始补妆,力求完美无瑕。
辛好衣服还有丝袜上面没有褶皱的痕迹,不然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余南的别墅。
“到了,下车吧。”叶寻欢轻声说道。
邹文凤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确认无误后,才鼓起勇气推开车门。
看到叶寻欢那张玩味的脸,她气不打一处来,悄悄在他腰间捏了一把,以此发泄心中的小怒火。
叶寻欢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轻声笑道:“好了,别闹了,下车吧。”
邹文凤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与叶寻欢并肩走进别墅。
做了这么久的律师,这点心态调整的能力还是有的。
她身穿笔挺的西装,黑色丝袜紧贴双腿,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与叶寻欢的洒脱气质相得益彰,宛如一对璧人。
“欢哥!”
别墅内的保镖们瞬间都挺直了腰板,精神抖擞,纷纷朝着他恭敬地喊道。
尽管叶寻欢在正兴只是蓝灯笼的身份,但他的江湖地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果说地藏和叶寻欢比江湖地位,那简直就像是在秋明山上飙车,地藏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看到叶寻欢的后尾灯在远处闪烁。
就连龙头余南,在正兴年轻人的心目中,威望也远远不及叶寻欢。
感受着周围保镖们投来的敬畏目光,邹文凤的心跳不禁加速,但她依然保持着镇定,挽着叶寻欢的手臂,步伐坚定。
客厅内,余南端坐在那张充满岁月痕迹的木质沙发椅上,目光深邃。
茶几上摆放着邹文凤让人送来的礼物。
两个古董花瓶釉色温润、纹饰繁复,再加上一幅名家字画,总价值超过三百五十万港币,足见邹文凤的用心与诚意。
听到外面的动静,余南循声望去,老谋深算地笑了笑,低声说道:“这小子来了。”
他深知,在这个江湖世界里,越是贵重的礼物,往往伴随着等价的交换。
像他这类老一辈的江湖中人,特别注重原则,绝不会轻易收礼而不办事。
“南叔!”
叶寻欢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
“咳咳……”余南被烟呛到,咳嗽了几声。
小混蛋!刚进来就给我来个下马威?
当他看到叶寻欢居然还带了个女人过来时,顿感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叶寻欢从来不会带女人出现在正式场合,更别说带女人来见他了。
“南叔,身体不好就少抽点雪茄吧,再抽下去活不过明年怎么办?”叶寻欢调侃道
“咳咳……我不抽雪茄也能被你气死!”
余南瞪了叶寻欢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
他望了一眼叶寻欢身旁的邹文凤,笑道:“打算结婚了吗?带女人来给我发请柬的吧?”
“快了!”叶寻欢随口应道,“这是我的女人邹文凤。”
“南叔好!”邹文凤微笑着打招呼,虽然面对余南的威严她有些紧张,但依然保持着礼貌与得体。
“你好!”余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扭头看向叶寻欢,笑着训斥道:
“快了就是还没结呢!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紧时间办啊!别像地藏那样快三十了还没个正形整天留恋烟花之地!”
说着说着余南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听说地藏昨晚在机场准备出国做大茶饭?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地藏如此不靠谱,这让他怎么放心把正兴交到地藏的手上?
“他跟我说是想去海外为国争光几天应该过两天就回来了。”叶寻欢解释道。
“小王八犊子!”余南小声骂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送这么多礼物过来?”
叶寻欢扶着邹文凤坐下自己则倚靠在凳子把手上朝着余南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跟您打个招呼我准备退出正兴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什么???”
余南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寻欢。
场上的其他小弟们也都面露愕然之色。
叶寻欢和邹文凤惊讶地看着余南的反应,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么胖都能突然弹起来!!!
“为什么啊?”余南重新坐下目光紧盯着叶寻欢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其他人也都屏气凝神目光紧锁在叶寻欢的身上。
现如今的叶寻欢,绝对是正兴的门面担当,谁敢把他当成蓝灯笼看待???
他绝对是蓝灯笼里的领军人物!
叶寻欢嘿笑一声说道:“南叔您看我现在的身价和地位还有必要留在社团里吗?”
“我本来就只是社团里的蓝灯笼连社团花名册上都没我的名字。”
“说难听点我根本就不算是正兴的成员。”
“我在社团待了这么久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是正兴的人。”
“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打拼出来的从未依赖过社团。”
叶寻欢继续说道:“今天特地来跟您打个招呼,是因为我一直尊称您一声南叔。”
话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
余南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他不得不承认叶寻欢说的话都是事实。
这么久以来社团确实没有给叶寻欢提供过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也没有机会给他提供帮助。
因为叶寻欢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是正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