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佳慧坚决离婚的态度,让孙增仁渐渐意识到,这一年多来,自己对麦佳慧的洗脑,可能失败了。
她正在逐步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个被人玩弄过的残花败柳!
竟然敢脱离他的掌控!
这个意识,让孙增仁大为恼怒,也就忘了自己一向在人前,都是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学富五车的人模狗样。
怒气冲冠时,他的狗样也现出原型,“麦佳慧,你一个被婚前失贞的烂破、鞋,你怎么有脸跟我提离婚?”
“就你这种破、鞋,还带着个赔钱货拖油瓶,也就是我才会接受你。”
“你以为别的男人,都会像我这么好,接受你这烂荡女人吗?”
绿眼金蟾失踪的惊慌恼火,一大早在麦家这群无脑蠢货面前装孙子等等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孙增仁本来就是个不入流的街溜子,只要不过读了几年,懂得咬文嚼字,擅长把自己装成有学识的读书人而已。
这会儿的,他的丑陋面目,才是他的真面目,“姓麦的,跟我离了婚,你连鹃花都不如,人家还没有拖油瓶,你还拖着赔钱货拖油瓶,就是嫁给乞丐,也没人会要你的,没了我,你就只能出去卖了!”
“靠!”
麦佳华气得直接撸起袖子,就要上来找揍他。
孙增仁知道,不能和这个男人婆硬拼拳头,他肯定干不过她,就像猫抓老鼠似的,一个追,一个躲,在屋里追打起来。
“麦佳慧,谁不知道,你在山洞里,就被睡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荡女人,我好心……”
孙增仁一边躲着麦佳华的追打,一边还在不断往外喷粪。
【妈妈,他的嘴巴比粑粑还臭啊。】
小彤彤的提醒,让麦佳慧猛地想起,小彤彤刚刚换下来的尿布还没法呢。
就搁门口的盆了里。
她这一想,立刻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把带着粑粑的尿布,拿起来就往孙增仁脸上扔,“姓孙的,是我们给你脸了是吧?
你昨晚喝的不是,是村头那个旱厕里的屎尿吧,一大早就来我家乱喷粪!
我让你喷!
我让你喷!
你滚不滚!”
“巴嗒”一声,带着粑粑尿布,非常精准地砸在不停喷粪的孙增仁脸上。
因为他一直不停地口吐芬芳,有些不明液体物体,就这么顺势进了他的嘴里。
“这什么东西!味道怎么……呕!!”
孙增仁扯下脸上的东西一看,居然是赔钱货拉脏了的尿布,顿时便一边作呕,一边从麦家往外跑出去了。
麦振坤和麦振国像赶恶狗一样,把他追出去老远了。
有邻居看到了,在问,“振坤振国,你俩追他做什么?”
“这畜生一大早就来我家喷粪,说什么我们昨晚没有保护好绿眼金蟾,是我们麦家的错。”
“这姓孙的是脑子被牛踢了?明明是他把你们家的绿眼金蟾偷走了,还反过来怪你们?”
麦振国冷笑,“姓孙的说了,他那不叫偷,他只是代我们保管绿眼金蟾,各位乡亲们,我们家已经吃了大亏,你们可得注意着点儿,还他那所谓的寡嫂侄女儿,都得注意着点儿,说不定人家从你们家里顺了点儿什么,就说是代你们保管的。”
他很有心机地,顺便把吴秀兰和孙珊珊也一起带上了。
这一家人,太让他们恶心了,他们必须让姓孙的在村里过不下去!
直到被麦家两兄弟追出去老远,确定他们没再追过来,孙增仁这才敢停下来。
昨晚酒宿,一身酒气,就已经够臭的了。
这会儿沾了一头一脸屎尿,他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旱厕。
路上但凡遇到谁,都离他远远的,“哟,这不是孙才子么?咋啦?这是掉茅坑里了?”
孙增仁目光恶毒,把那些嘲笑他的人,全部记在心里,暗暗想着,等以后有时间,他再收拾他们!
他本想回老房子洗漱的,走了一半,想起自己不会烧火。
遂又转了方向,来到吴秀兰租的屋子附近,趁着没人,才像做贼似的,飞快冲进吴秀兰的屋子。
孙增仁自以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有发现,早在他被麦家兄弟俩,像赶恶狗似的,满村子追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他,并悄悄尾随。
是以,当他像个贼一样,飞快冲进吴秀兰的屋子时,关于他和吴秀兰不清不楚的话,也开始在村子里传开了……
“吴秀兰那个女人,走路都是这样扭来扭去的,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和她的小叔子搞到一起了。”
麦佳慧神情哀伤,“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寡嫂和小叔子呢。”
“不是寡嫂和小叔子是什么……”
因为脑海里突然闪过的猜测,说话的人惊呆得眼睛瞪大,“我天!不会吧?他们是一对?那你……”
那人突然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麦佳慧也太可怜了。
可怜得她都不忍心说出口。
“走,我们就去那姓吴的狐狸精那里捉奸,他们要是真在一起,我们替你打死他!”
邻里邻居的,大家都非常仗义。
麦佳慧却知道,孙增仁不会烧火,他一身臭烘烘的,肯定是去吴秀兰那边洗澡了。
这会儿过去,百分之一百捉不到奸。
她也就懒得去凑这个热闹,“嫂子,那种场面,真看到了,我怕自己长针眼了。”
“你不去,我替你去,我不怕长针眼。”
邻居们都是看着麦佳慧长大的,看到她遭遇这种事情,都很心疼她。
等邻居们都往吴秀兰那边去了。
麦佳慧这才回到屋里去,小彤彤吃饱喝足,又看到孙增仁那个大坏人,被她的脏尿布砸中了脸,像一只恶狗一样,顶一头屎尿被赶出麦家,她心情美美的睡着了。
六个月以前,她每天都得以睡觉为主。
“小慧,姓孙的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里,爸不会让你过得像鹃花那样的。”
看女儿坐在门槛上发呆,麦勇忠以为她是被孙增仁刚才的话,给吓着了。
麦勇忠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麦佳慧这一回过神儿才发现,全家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好像生怕她想不开一样。
她啼笑皆非,“爸,我没有想孙增仁说的话,我是想……”
哦,不对,她在想的,也是孙增仁说的话。
只不过,是另一件事。
“爸,你们发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