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这天,月清华久违地早早起床,被岑婆和几个化险门的姑娘带着换衣、上妆,等吉时。
婚礼的过程其实又麻烦又累,但向来懒惰又怕麻烦的月清华这次却一点也不觉得,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精神奕奕的状态,心里是又紧张又激动。
因为非娶非嫁,而是平等成婚,再加上二人皆为修行之人,所以婚礼过程进行了一些改动。
大红花轿红纱帷幔,由一身黑红新郎服饰的李莲花亲自将同样一身黑红新娘服饰的月清华抱上花轿。
十六名竞争上岗的化险门弟子抬起花轿,一路脚不沾地,以轻功将花轿平稳抬至行婚礼之地点。
三十六名撒花弟子各执一篮鲜花,用轻功在空中撒花铺道。
上百名奏乐将喜庆之声响彻整个化险门。
花轿停,大红的绸布从新人下轿的第一步一直铺设到终点高台,一根红绣球绸绳连接了两位新人。
跨火盆,共前行;
祭天地,示婚书;
举众之瞩目,宣结侣之誓言。
高堂上,一块黑色玉牌占据了右边空座位,下属空位则是一块木制牌位,上书“兄长李相显”,左侧两个座位则分别是岑婆,和漆木山的牌位。
如此安排在众人眼中或许有些怪异,但在李莲花和月清华眼中,高堂之上坐着的却分别是:阎君,李相显,漆木山,岑婆。
没错,今天这般重要的日子,阎君特意抽出一点时间,又给另外两个家属鬼批了假期,特许他们上来参加婚礼。
阎君:怎么也是自己未曾谋面的义妹,这种重要时候还是得来给人撑腰的。
对于月清华和李莲花来说,有他们在,这场婚礼就是完整的。
拜高堂,轮敬酒,点喜蜡;
共饮合卺酒,结发意同心;
……
礼成,遂有百道虹光乍现,霞光漫天,百鸟齐鸣,万兽皆贺。
此世间之奇景,来往宾客无不震撼惊叹。
(脑干都掏出来了,就这样吧)
大红婚床上,月清华有些紧张地坐着,微微发颤的金钗坠子预示着她内心的颤抖。
分明秦朝成婚女子是不需要红盖头的,这时候她却恨不得有张红盖头将自己盖着,就不用将自己现在几乎有些露怯般的表情暴露在空气中。
之前婚礼进行时一心只有赶紧完成的紧张和兴奋,临到头了,婚前恐惧症却找上来了,她是什么很迟钝的人吗?
开门声响起,月清华看过去,就见一身酒气的李莲花将门换上,缓缓向她走来。
婚礼繁杂,今天他们都没有好好看过对方。
昏黄的囍烛火光下,双方在各自的眼中都显得格外艳丽夺目。
“阿清,娘子…”
轻声呢喃在上方响起,月清华抬眸看着李莲花的专注而深情眼神,这才发现,他这一身的酒气恐怕只是做出来糊弄其余宾客的。
花花好酒,这次宴席上更是好酒无数。
想到他这次为何少饮,月清华突然心尖一颤,在二人的对视中败阵一般低垂下眉眼。
〖花……〗
最是那一抹低眉含情目,满园春色关不住。
李莲花胸口发烫,只觉心跳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快速坐在月清华身旁,与她平视,轻笑:
“阿清,该唤为夫什么了?”
月清华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抿动几下,却不肯开口,但又不忍他失望,便用了心声。
〖夫君,夫君!可以了吧!〗
“呵呵!”从心底升起的笑意自喉咙溢出,李莲花看着月清华,只觉她这般简直可爱极了,平日里贴贴习惯的大胆姑娘,现在却连张口都害羞。
望着心上人今日抹了口脂后格外艳丽娇嫩的唇瓣,他喉结滚动,突然想尝一尝它的味道,是不是跟闻着一般香甜。
这般想着,身子越发滚烫,但还不能急。
李莲花细心地为心上人将头上珠钗取下,又将床上可能会搁着他们的金瓜子花生石榴籽等硬物通通收拾好,这才一把将心上人一把揽入怀中,彻底释放出心中那只野兽。
事前越是温柔细心,事起时便越是凶猛。
月清华今晚可是体会到了一把,素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开荤时有多厉害,除了第一次快了点。
“夫人~”
“嗯……”
“夫人~”
“……嗯……”
“我想听~”
“夫……夫君嗯~”
向来只能在心里听到心上人无所顾忌话语的男人,在今晚彻底听了一夜的软侬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