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旧哗哗地下着。
下雨天,令人心情潮湿。
但风雨瓢泼下,更能让两个人走得更近。
“文强,我想要的不是钱,而是你这个人。”
孙健民郑重地说。
陈文强见柳暗花明又一村,整个人又满血复活。
“室长,这个好说,我就这么一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优秀的人,只要能给我转正,您指哪我打哪。”
陈文强小确幸地说。
“既然有抱负,想转正,那就好好干。”
“不过转正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我只能力荐,你还是要好好表现。”
孙健民直言不讳的说。
陈文强见孙健民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来时燃起的希望被扑灭的一半,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脸上写满了不屑。
孙健民看得出陈文强脸上的失落,玩味地看着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文强,我跟你说个重要的事情。”
陈文强低着头说:“还能有什么比转正更重要的事情?”
“钱和权力。”
孙健民笑着说。
陈文强冷笑一声,说:“室长,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就我连个正式员工都不算还有什么拥有钱和权力的机会可言。”
孙健民问:“文强,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有一天你们家的公司,不再是你们家的?”
陈文强说:“这怎么可能。”
“公司是我爸一手创建起来的,只要我爸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它倒闭?”
孙健民语气深沉地说:“文强啊,你看待形势的目光还是太浅薄。”
陈文强有些不耐地说:“行了,我可爱的室长大人,您别绕弯子了。”
“您就直接跟我说说,为什么钱和权力对我一介合同工更重要吧。”
陈文强看到孙健民一脸高深莫测的深情,又笑着说:“难不成,您会算命?我命里注定泼天富贵?!”
孙健民被陈文强逗得哈哈大笑。
“陈文强啊陈文强,你就别做梦了。”
“刚刚你还正义凛然地要造福一方百姓,看来你只是有勇无谋。”
陈文强听到孙健民说他有勇无谋,小声嘟囔说:“又开始教育我。”
孙健民说:“不是要教育你,我今天出来呢,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免得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碰。”
陈文强见孙健民一直不直接提转正的事儿,直接把孙健民当做朋友,有些不屑地说:“旦说无妨,洗耳恭听。”
“哎,你有没有发现,你爸公司交的税越来越高了?”
孙健民一脸正经地问。
一听到税,陈文强立马来了精神。
陈文强虽然不管理公司,但是常常听到父亲陈四海说公司的成本,销售额之类的数据。
特别是最近,陈四海夫妇俩最常说到的就是税越来越高。
甚至,政务司对医药行业要交的管理费越来越高。
“不瞒您说,我倒是听我爸妈说过。我爸也觉得奇怪。”
“而且是不着痕迹的慢慢地提高税率。”
“按理说,一个好的发展,应该降低我们药企的税收,成本。这是为什么?”
孙健民说:“你有没有发现现在进口药越来越便宜?”
陈文强点点头,一脸疑问地看着孙健民。
孙健民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某个世界霸国,要对帝都开启一场金融健康战争。”
“所以,如果我们不作为,你爸一手办起来的公司就会成为这场战争的炮灰!”
男人对政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和好奇。
陈文强惊讶地看着孙健民说:“您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