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靳早就听说现在万春堂是志刚当家,想让志刚帮着把自家的房子租出去,没想到万春也在诊室里。
没想到这话却勾起了万春对曲玲玉的思念。
老靳对志刚说:“刚子,不好意思啊,叔本想让你帮我把房子租出去。”
村里人虽然都笑话志刚是个傻呆子,但老靳很信任志刚,觉得志刚不是傻,只是心思单纯而已。
村里的乡亲是热情,只是有时小心思太多,闲言碎语烦人。
觉得把钥匙交给志刚,让他帮忙寻啰着房客更方便。
志刚说:“行,你把钥匙放在我这儿吧,如果有人要租房,我带他去看房。”
万春见二人根本不搭理自己,有些恼怒地说:“你们听到我说话没有,曲玲玉什么时候退的房?”
毕竟曲玲玉租房是万春掏钱,万春给老靳付了二十年的房租,老靳看在钱的份儿上也得给万春这个老房客点面子。
老靳说:“她前天晚上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退租,我当时也很吃惊。”
万春想问老靳,当时租房子是他出的钱,老靳作为房东为什么在曲玲玉退房时,不跟自己说一声。
但碍于自己跟曲玲玉的私情拿不上桌面,又不好直说,便问:“那当时租房留给你的押金呢?”
老靳说:“当然是退给她了。”
万春恼怒地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老靳辩解说:“我以为你们商量好的要退房。”
万春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她跟谁商量了,你为什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她退房?!”
老靳疑惑地说:“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领导,又不是我爹,我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志刚嫌弃地说:“行了,爸,你又不是什么霸道总裁。”
虽然万春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医,但在曲玲玉面前常常玩霸气总裁不放过你的那一套。
老靳忍不住说:“春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年纪大了也该注意保养身体了,别整那些花花事儿了。”
万春见志刚和老靳都反对他跟曲玲玉交往,便说:“你们怎么会懂我跟她的感情。”
老靳见万春屡教不改,便不想多言,把钥匙留给志刚就离开了。
万春听到曲玲玉离开了,整个下午闷闷不乐。
这天下午,过得最充实的莫过于春娇。
春娇拿着自己做的小广告,沿着工业园的路,一个个厂房挨着贴。
即便被人抓包了,也不放过任何跟别人介绍中医馆烫伤药的机会。
虽然一下午并没有找到什么准客户,但看到工业园的厂房门前都贴满了自家的小广告,还有人回复的那句’行,如果需要,我联系你‘的时候,心里就很满足。
春娇原本想发半下午就回去,但没想到越干越来劲,一干就干了整整一下午。
心理上是充实了,但电动车却没电了。
工业园建在荒郊,距离中医馆差不多有十几里地。
春娇原本想给二哥田东升打电话来接她,没想到手机也没电了,只好推着电动车步行回家。
如果平时在村里步行几里地,对于春娇这个村里女孩儿也无所谓。
但是,附近工厂上班的几乎都是外来务工的男人,一到晚上下了班,他们就会出来吃饭喝酒。
时不时地有男人冲着春娇吹口哨儿。
如果空手步行还好,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推着个电动车,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离家很远。
对面迎来几个男人的讥笑声,令春娇有些发毛。
虽然现在文明社会很少发生那种拦道强迫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在新闻上也是屡见不鲜啊。
春娇越走越着急,她真想把电动车扔在路边,马上跑回家。
又恨自己临走之前粗心大意没把手机充满电。
一条黑乎乎的大马路上,除了前面有几个零散的小摊位,就是旁边走过的一波又一波的吹口哨儿,或是抽烟,又或是开荤段子的男人。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对着春娇油腻地说:“妹子啊,是不是找不到家了,走,哥带你回家。”
春娇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着。
醉酒的男人见春娇无视自己,心里越发不爽骂骂咧咧地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周围听见的男人不仅没有帮忙的,反而浑浑地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