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摩托车在公路上疾驰,骑车人看身形是一名男子,头戴黑色头盔。此时他的腰部有红光闪烁,并不断发出“滴滴”声。
男子将车停在路边,从皮带扣上取下一个黑色长方形小晶体,在上面按了几下,红光不再闪烁,滴滴声也停了下来。
“熊辉?这定位在……”男子继续发动摩托,在前方路口调头,反向驶去。
“失意者天堂”酒吧内,熊辉迅速观察着四周,思考着突围的方案。
估计现在整个酒吧里的人都在内场了。要冲出去只有出其不意进入吧台,从包厢那条通道找机会。
“我女朋友前几天晚上来酒吧过后就失踪了,我来找找。”熊辉尽量拖延着时间。
“你女朋友背着你来酒吧?”后面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她不会是跟哪个男人跑了吧!”
“哈哈哈……”周边的人全部都狂笑起来。
熊辉懒得和他们斗嘴,能拖一秒是一秒。
“找到女朋友我马上走。”熊辉还在和他们虚与委蛇。
“想走?”被他一脚踹倒的那个大汉怀恨在心:“先把手脚打断,舌头拔掉再扔出去!”
旁边一个马脸汉子冷冷说道:“干脆做掉算了,免得节外生枝。”
“这个当口低调一点吧,先绑了再说。”
众人似乎对怎样处理他产生了不同的意见,这也让熊辉看出来,这群人里居然没有一个领头的,难道是一群乌合之众?
擒贼先擒王,但现在连“王”都找不到,怎么办?
酒保在吧台里发话了:“别耽误时间,一起上,绑了吧!”
熊辉眼睛一亮,就是他了!
众人冲过来的瞬间,他迅速向吧台靠近,单手撑住台面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酒保愣神之间,被熊辉一拳砸倒在地,又被揪住头发扯了起来。
谁料众人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冲向了吧台。
判断错误!熊辉来不及多想,直接把酒保往人堆里一推,趁这个机会冲进了包厢通道。
跑到通道尽头,后面已经乌压压追来了一群人,熊辉扭开一个包厢门躲了进去。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用在此时也恰当不过,熊辉此时就贴在开门处的墙边。
只要有人冒头,不是摆拳就是扫踢,打中面门必定见血,击中腹部必定倒地。一时间,门外没人敢冒头了。
“快去,拿家伙!”虬髯汉子对着几个小弟模样的人喝道。
酒吧外,戴着黑色头盔的男子骑着摩托车绕了一圈,仔细观察着地形。最后,他骑着摩托从酒吧背后的小区进去,再没出来。
酒吧内,音乐声重新响起,内场依旧坐着一些人,像没事发生一样喝着酒。
通道内最后一间包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手里拿着各种武器。
“让开,让开!”又有几个人提着铁棍,砍刀过来了。
躲在包厢门边的熊辉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疼痛。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现状的思考和对出路的探寻。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里,必须想办法摆脱困境,回到警局。
“这门碍事,砸了它,我们冲进去!”外面有人在建议。
“不要急,我们轮流上,耗死他,不信这小子是铁做的!”
熊辉的体能已临近极限,门外的人也不急,时不时冲进来砸一棍子,砍一刀。
熊辉虽然也能打伤对手,但自己的胳膊或腿挨上一棍或一刀都不好受。
门外的人轮换往里冲,熊辉根本没有时间探查暗门究竟在哪里,他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
就在此时,右侧包厢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包厢外的人吓了一跳:“快去看看!”
还不等他们行动,包厢门就打开了,一名戴着黑色头盔的男子走了出来。
来者不善。
“上!”虬髯男子喊了一声,就有几名青年手持铁棍冲了上去。
“啊!”冲在最前面的青年突然扔下铁棍,双手抱头倒了下去。
后面几名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数道银光闪过,惨叫一声接一声,接二连三全部躺在了地上。
包厢门口一阵诡异的沉默。虬髯汉子这时才看清,头盔男子手中拿着一根全钢双截棍。
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他就看见银光闪过,接着头部剧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接下来就像是一个人的屠宰场,每一道银光过后就有一人倒地。
内场音乐震耳欲聋,掩盖了那一声声惨叫。
“快走!”黑头盔男子推开左侧包厢门,一把拉出熊辉,冲进了右侧包厢。
包厢的侧墙已被轰开一半,两人飞跃而出,沿着一条斜坡一路往下跑去。
果然,这条道一直通往地下停车场。
黑头盔男子跨上摩托,熊辉跨上后座,飞驰而去。熊辉掏出手机,手机已经有了信号,他连忙拨了个电话 。
江府。
江枫和明聪早已吃过午饭。江枫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瞿秋平给他的平板学习。明聪似乎熬不住了,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自动伸缩门缓缓打开,一辆摩托车疾驰而入。
片刻,熊辉出现在大厅门口。
“辉哥!你怎么了?”江枫看到熊辉一身是血,吓了一跳。
“待会儿再说!”熊辉冲进浴室。
紧接着,瞿秋平也上来了。
“平叔!出什么事了?”江枫焦急地问。
“别急,等熊辉出来再说。”瞿秋平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明聪:“这孩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说罢伸出手放在明聪的额头上。
明聪此时正在梦里痛哭流涕。他梦到平叔浑身是血躺在路边,任凭他怎么呼唤,都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突然,平叔睁开双眼,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向他抓来……
“啊!”明聪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突然看见平叔的脸出现在面前,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啊!”又是一声惊叫,明聪从沙发上跳起来。
“孩子,你怎么了?”瞿秋平关切地问。
“平……平叔!”明聪感觉心跳漏了半拍,气都不顺了:“你,你没事?”
突然,浴室里冲出一个光着膀子的血人,手臂上的肉都翻出来了:“来一卷绷带,水一冲血就止不住……”
明聪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这一天天的,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