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侯宇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一封信,径直走到蒙恬面前呈上。
蒙恬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铁青。信上赫然写着刘瑾与匈奴单于勾结的密谋,字迹正是刘瑾的亲笔。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落针可闻。众将看着刘瑾,眼神中满是震惊、愤怒和鄙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刘瑾,竟然会是匈奴的奸细!
蒙恬将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刘瑾!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瑾见大势已去,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蒙恬,歇斯底里地喊道:
“成王败寇!今日我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刘瑾,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说罢,他便挥剑朝着蒙恬砍去。
蒙恬身边的将士们都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说时迟那时快,侯宇的身影一闪,竟后发先至,挡在了蒙恬面前。他赤手空拳,硬生生接住了刘瑾的剑。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火星四溅。
刘瑾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手中的剑竟然被震飞了出去。他看着侯宇,眼中全是惊恐。
侯宇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像是在看着一具死尸。他缓缓抬起手,五指成爪,朝着刘瑾的喉咙抓去。
刘瑾慌忙后退,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侯宇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咔嚓!”
一声脆响,刘瑾的喉咙被侯宇硬生生捏碎。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侯宇随手将刘瑾的尸体扔在地上,像扔垃圾一样。
“将军,叛徒已除。”
蒙恬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道:
“好!侯宇,你立大功了!”
营帐内的众将士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高呼:
“蒙将军威武!沈大人英明!”
“来人,将刘瑾的尸体处理好。”
蒙恬命人将刘瑾的尸体拖了下去,他走到沈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沈大人,这次多亏了你和侯宇,才及时揪出了这个叛徒,避免了我军遭受更大的损失。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沈括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语气平静:
“蒙将军过誉了,这都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接下来的打算嘛……”
他顿了顿,“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蒙恬点点头,表示理解:
“也罢,此事重大,确实需要好好思量一番。先休息吧,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来找我。”
沈括拱手告辞,和侯宇一起走出了营帐。
.......
匈奴军的大营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匈奴单于正大口啃着烤羊腿,油脂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羊皮卷,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废物!真是个废物!”单于直接将羊皮卷扔进火堆里。
“本单于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竟然被秦军这么轻易地就识破了!刘瑾这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死不足惜!”
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单于此刻正在气头上,谁要是触了他的霉头,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身材瘦削,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将领躬身走近,名叫呼延毒。
“大单于息怒,”呼延毒的声音尖细,带着一丝谄媚,“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什么。”
“不代表什么?”单于猛地转头,瞪着呼延毒。
“计划败露,细作被杀,这还不代表什么?难道要等秦军打到王庭来,才算大事吗?”
呼延毒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胡须。
“大单于,秦军虽然暂时得胜,但他们的粮草也消耗了不少。我得到消息,秦军即将有一批粮草运往前线,如果我们能劫下这批粮草……”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单于的反应。
单于眯起眼睛,肥厚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沾满油脂的牙齿。“哦?说说看。”
呼延毒心中一喜,单于已经动心了。他继续说道:
“这批粮草对秦军至关重要,如果我们能将其劫下,不仅能补充我军的粮草,还能重创秦军的士气,可谓一举两得。”
可单于却猛地灌了一大口烈酒,重重地将酒樽砸在桌上,酒水四溅,吓得呼延毒一个激灵,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蒙恬的蒙家军是吃素的吗?老子在他手上吃了多少亏,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单于粗着嗓子吼道,喷了呼延毒一脸的唾沫星子。
呼延毒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陪着笑脸说道:
“大单于神勇盖世,末将自然不敢忘记。只是……这次机会难得啊!若是能劫下这批粮草,我军便可扭转战局,说不定还能……”
“还能什么?还能一举攻破秦军的防线,直捣咸阳不成?”单于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蒙恬是傻子吗?他会不派重兵护送粮草?”
呼延毒被单于的讥讽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搓着手,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高冠的老者缓缓走上前来,躬身行礼道:
“大单于息怒,呼延将军也是一片忠心,只是考虑得不够周全罢了。”
这位老者正是匈奴的军师,名叫左贤王。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战场经验丰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睿智和沉稳。
单于见左贤王开口,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军师有何高见?”
左贤王捋了捋长须,慢条斯理地说道:
“大单于所言极是,蒙恬此人用兵谨慎,绝不会轻易让我们得手。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有机会!”
单于和呼延毒都愣住了,不明白左贤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