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看到大家经过,都非常热情地打招呼。
“上山啊?”
早上给大家递馒头的大哥看着往村口走的几人,热情地寒暄着。
“嗯,出去逛逛。”
江又年看着大哥友好地点点头,并没说清楚几人要去哪儿。
“诶?小江,干嘛不问问他们山上哪里好找吃的啊?”
孔鹊虽然疑惑,但也是在村民走远了些才压低声音问江又年。
明明有本地人这些活地图在,干嘛不问他们?
还要自己上山去找。
这件事就要从几分钟前江又年忽然间肚子痛想上厕所说起了。
他们住的那里根本就没有厕所,出来之后一路抓着村民问也都说没有公厕。
想去他们家里借个厕所上上吧,都说家里没有厕所。
结果几个在草垛边玩耍的小孩儿告诉江又年,他们这个村子里没有厕所。
大家也不需要上厕所。
什么意思?
江又年不明白,光吃不排泄,怎么可能呢?
可是那小孩儿告诉江又年,他们村子里的食物都是要上供的,不能吃。
所以,这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不吃不喝的。
他们的食物都拿去上供了。
供给谁?
就在小孩儿快要说出答案时就被家里的大人叫走了。
这个村子有古怪,是以刚才江又年没有告诉村民实话。
“那你拉shi了吗?不会还憋着吧?”
孔鹊听完之后看着江又年捂在肚子上的手。
“你说呢?快放开我!”
说着,江又年挣开孔鹊搭在胳膊上的手,飞快地往一边的草丛里去了。
主要是村子里的草都除得贼干净,就连深一点的草丛都找不到,不然江又年也不会忍到现在了。
青天白日的,总不能在大路上那啥吧?
蹲在草丛里,解决完人生大事的江又年满足地松了口气。
刚起身就听见那边孔鹊瓮声瓮气在叫,“哇!江又年你吃了什么玩意儿?!好臭啊!你好卑鄙,还在上风口拉!”
江又年听着孔鹊的声音忽远忽近的,看样子他转移了地方。
可是?哪里臭了?
被孔鹊那么大声大气地讨论,江又年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自己离这么近都没闻到味儿,他就闻到了?
肯定是他又在乱说。
可是当江又年钻出林子后,却发现外面几人都捂着鼻子。
就连谢南州都背过身去了。
江又年现在是有口难言,真的这么臭吗?
自己的鼻子出问题了?
可是当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一股冲人的臭味。
但是,江又年肯定,那不是自己拉的。
自己从来没拉过这种气味的便便,不晓得是谁在附近拉了这么臭的东西诬陷他。
江又年捂着鼻子和嘴向大家靠近。
“不是我,我拉的不臭。”
却见几人反应贼大,连连后退。
齐烽更甚,退到了几米之外,“你别过来,yue!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说着还一边打yue,看那脸涨得通红的模样,生理反应不似作假。
江又年现在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羞也不是,看到他就想吐?
这种形容也太侮辱人了!
谢南州捂着口鼻过来,一只手拉着江又年到了老远的另一边,而后敞开口鼻,在江又年幽怨的眼神中扶额苦笑起来。
“别气了,我知道不是你。”
知道?
他知道?
江又年神色一喜,转而又生气地将胳膊从谢南州的手上抽出来。
“你知道刚才还不帮我说话,让我被他们嘲笑?”
却见谢南州被捂了半天的鼻尖通红,“刚才那种情况,拿开手我就要被臭死了。”
说来奇怪,刚才那里确实很臭,往这边走一点就闻不到味道了。
谢南州招手让众人过来。
大家看谢南州都拿下了捂在脸上的手,纷纷朝这边跑来。
跑到这边后,大家试探着拿下手来,发现这里真的不臭。
“奇怪,怎么那里都要把人臭晕了,就这么几米的距离,这里一点都不臭了。”
泰哥还试探地朝江又年身上闻了闻,确实不是江又年身上的味道。
愧疚地朝满脸阴云的江又年笑笑。
这是江又年第一次这么想打泰哥。
总觉得他是跟孔鹊在一起待久了才变坏的,都没以前那么稳重了。
那块地方就像是被圈起来了一样,味道只能在那处聚集,却传不出来。
虽有疑虑,但现在谁也不想再靠近那一处。
“不只有排泄物的气味。”
林纾抱着剑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从小嗅觉就比较好,刚刚那股臭味里面虽然排泄物的臭味冲天,但是她还闻到了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气味。
就像以前老家的地窖里死老鼠的气味。
“难不成村民在那里填埋了什么东西?”
赵明无心之语却让大家注意到,刚刚臭气熏天的那块地方明显草都比其他地方长得茂盛些。
断层拔高的那种。
“哪有不拉屎的人?依我看,就是村民在装神弄鬼,搞不好村子里的大粪都排到这里来了,他们说是家里没有厕所,谁知道呢?”
孔鹊从脚下的土地上拔了根枯黄的小草,跟那边绿油油的草丛比起来,真是营养不良。
由此断定那边的草肯定是浇大粪了。
“那动物腐烂的味道怎么解释呢?”
虽然孔鹊整天满嘴跑火车,但是谢南州觉得孔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那就是大胆想象。
不说找到正确的方向,至少可以帮助大家排除错误的选项。
果然,孔鹊给出来的答案又让众人无语了。
“你们想啊!那么多大粪,毒死这土里的什么蚯蚓、虫子不奇怪吧?”
“大家肯定都饿慌了,咱们还是先找点儿吃的吧。”
似是忽然间想起来出来的目的,大家对江又年的提议纷纷响应。
留下欲言又止的孔鹊,“诶?别走啊,没说完呢!”
泰哥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配合着孔鹊。
“老板,我觉得你说得对,大粪是可以造沼气的,连人都能熏死,别说虫子了!”
“还是我的泰哥好啊!涨工资!我必须要给你涨工资!”
孔鹊感动地抱着泰哥的胳膊,“果然,泰哥你才是最爱我的人,他们都是白眼儿狼!”
泰哥汗颜,暗道孔鹊是忘了吧,明明几分钟前他嫌弃人家江又年的嘴脸那么丑陋。
大家这次没有走去柿子林那边的那条路,虽然柿子也可以吃,但是现在大家一想起柿子就想吐。
满身的柿子味儿跟了一整天了。
谁都不想吃柿子。
这次走的这一边植被情况有些奇怪,不像之前那边什么都长得异常大。
一路走来,植被有的地方变异了,长得异常的大,有的地方又很正常。
走得远了些,大家到了一处高地,远远地看见刚才经过的地方。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些植被变异的地方好像一个个小山包”
众人从这个视角看去,只见一座座小山包整齐地排列在山间。
起起落落的,十分整齐。
这也许不是鬼斧神工!
江又年瞳孔骤然紧缩,脑海中涌现出一种不好的猜测,低头往脚下站着的山包上望去。
只觉得那黑色的泥土下似乎也有双眼睛正在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