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最后,只见她微微侧过身子,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后还不忘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模样仿佛是一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似乎觉得自己精心设计的这番安排,定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讨得白家姐弟的欢心。
然而,事与愿违,当听到这番话语时,白家姐弟气得脸色发青,差一点就要冲上前去动手打人。
贺玉瑶的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在说白家如今已经没落,曾经属于白府的一切现如今都归贺家所有。
想当初,白家姐弟才是白府的主人,而贺家不过是客人罢了。
可如今呢,局势完全颠倒了过来,她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向白家姐弟炫耀吗?而且还是那种毫不掩饰、赤裸裸的炫耀!
“我们跟你可不熟,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套近乎,别一口一个表哥表姐地乱叫,赶紧给我滚出去,莫要弄脏了我们家的地!”
白文智怒目圆睁,指着门口大声呵斥道。他的态度极其恶劣,显然已对白家如今的处境感到无比愤怒和屈辱。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莲花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白文智。只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弟弟稍安勿躁。
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哎呀,弟弟,既然人家好心好意前来帮忙做事,咱们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那就有请吧!”
白文智满脸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姐姐,心中实在不明白姐姐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毕竟,她也是清楚贺玉瑶这个女人的真实嘴脸的啊!怎么此刻竟然选择容忍对方?
“还是表姐对瑶儿最好啦,表哥都不爱瑶儿了,对我这么凶巴巴的。”贺玉瑶见势不妙,赶忙讨好起白莲花来。
接着,她又扭头冲着身后的下人吼道:“你们耳朵聋了不成?没听见表小姐刚刚说的话吗?还不赶快去把府邸收拾出来!”
吼完之后,贺玉瑶深重新换上了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轻声细语地对面前的两人说道:“表姐、表哥,你们瞧,此处这般杂乱无章,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收拾妥当的。依我之见,倒不如暂且移步到咱们贺家小住几日,待到这边一切安排就绪,再行归来如何?”
说着话的时候,贺玉瑶的眼一直在往地上的箱子看去。
然而,还没等白文智回应,一旁的白莲花便抢先开了口:“就不必麻烦了,你且先陪着我弟弟在此稍作歇息聊聊家常,我去去就回。”
不管是白莲花还是白文智,都不屑在叫贺玉瑶一声表妹。
话音未落,只见白莲花莲步轻移,朝着那赏赐用的箱子缓缓走去。她伸出纤纤玉手,从箱中取出数锭沉甸甸的银子,而后身姿婀娜地向着那些正埋头苦干的人们走去。
在白莲花有条不紊的指挥之下,没过多久,众人便开始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此时,现场只剩下贺玉瑶与白文智二人独处。
眼见四下无人,贺玉瑶急忙快步走到白文智身旁,娇柔地依偎过去,满脸关切地问道:“表哥,近些年来,您可安好?人家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您呢!”
谁知白文智丝毫不领情,他眉头紧皱,面露厌恶之色,冷冰冰地回道:“哼,怕是你盼着我早点一命呜呼才对吧!”
闻听此言,贺玉瑶如遭雷击一般,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凄楚地哭诉道:“表哥,您怎能如此狠心揣测于我呀!我怎会是那般蛇蝎心肠之人?您这番话实在是令表妹我痛心疾首……”
面对贺玉瑶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白文智却是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丝怜悯之意都未曾流露。
他冷哼一声,无情地打断道:“够了!此地并无他人在场,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白文智话音刚落,但显然他觉得这些言语远远不足以表达内心对贺玉瑶的愤恨与鄙夷。
于是乎,他接着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那张丑恶无比、令人作呕的嘴脸,早在我家遭受流放之苦时便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你难道天真地认为,事到如今我还能被你这般虚伪狡诈之人所欺骗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到此处,白文智似乎仍未解气,只见他猛地伸出右手,用力捏住贺玉瑶那娇嫩白皙的下巴,面目狰狞得犹如一头凶狠的恶狼,嘴里更是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
“臭不要脸的死三八!这么些年来,你连个婆家都找不到,是不是寂寞难耐、欲求不满啊!哼,怎么着?难不成你那后院里养着的那些个野男人都无法满足你这淫荡下贱的身子吗?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货!”
白文智这番粗俗恶毒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贺玉瑶的心窝,令她瞬间面无血色,整张俏脸惨白如雪。
她那双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连伸出去试图推开白文智的双手也变得软弱无力。
“你……你怎么会知晓此事?”贺玉瑶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因恐惧而变得颤抖不已。
然而,面对贺玉瑶的质问,白文智只是冷冷一笑,从嘴角溢出一丝轻蔑与嘲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那些丑事,以为能够瞒天过海!”
此时的贺玉瑶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心中懊悔不迭。
自从得知白家成功洗刷冤屈之后,她和父母满心欢喜地以为白家即将重振昔日雄风。
恰好,由于白家曾遭流放一事,使得贺玉瑶的婚事受到牵连,以至于至今未能出嫁。
原本她还打着如意算盘,想着趁此机会攀附白家,未曾想白文智竟然什么都知道。
此时此刻,贺玉瑶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一直对你以及你那破落户般的家族网开一面,不曾采取任何行动,你们就该老老实实躲起来,夹起尾巴做人,不该心存妄想,在妄图攀附我们白家!”
白文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贺玉瑶在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迅速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
她直面着白文智,那张原本娇柔的面容此刻却毫无半点柔弱可欺之态,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嘲讽之色。
只见她冷笑着说道:“哼,你难道还天真地认为我会真心瞧得上你不成?若不是受你们白家牵连,我又怎会落得个无人问津、嫁不出去的下场?这所有的一切皆是拜你们所赐,于情于理,你都应当迎娶我才对。”
紧接着,贺玉瑶又继续讥讽道:“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我们贺家是破落户,可如今再瞧瞧,你们白家甚至连我们这样所谓的‘破落户’都远远比不上呢。”
言罢,她竟伸出双臂,在原地优雅地转了一圈,仿佛是要让白文智把当下所处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面对贺玉瑶如此这般的挑衅与羞辱,白文智竟然丝毫未被激怒,依旧面色沉静如水。
见此情形,未能如愿以偿地气到白文智的贺玉瑶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她仍强作镇定,假惺惺地开口说道:“其实嘛,只要你肯娶了我,我便能够说服我的父亲出手相助,助你重回官场之路。当然啦,如此一来,你姐姐也可寻得一门好亲事。如此一来,咱们双方皆可受益,何乐而不为呢?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然而,白文智听后却是冷笑一声,鄙夷地回应道:“你当真是一脑袋糨糊!我岂会迎娶一个整日里给我头上戴绿帽子的女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