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城北,一座巍峨壮观的王家府邸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般矗立于此。府邸的大门威严庄重,门上牌匾上的烫金大字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彰显着王家在宁市的显赫地位。此刻,府内的氛围异常凝重,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戏剧即将拉开帷幕。
“管家,外面怎如此喧闹?这大清早的,难道还让人睡个安稳觉不成?”王家千金王兰芝柳眉倒竖,满脸愠怒地对着管家质问道。
“小姐,外面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儿,自称与您有婚约,还扬言要见老爷,我们正打算将他打发走呢!”王家管家赶忙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什么?我莫不是听错了?有人说与我有婚约?还要我爷爷亲自见他?”王兰芝先是惊愕得嘴巴微张,旋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小姐,您确实没听错,就是如此。这人叫赵天一,自称来自昆仑山道门。起初我也难以置信,可他手上拿着老爷亲笔签署的婚书。我反复确认,那的确是老爷的笔迹!”管家一脸严肃地说道。
“赵天一?你……你去跟我爷爷说吧,这事我可不管了。对了,要是爷爷问起我,就说我不在家……”王兰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话未说完便如一阵风般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只留下管家一人呆立在原地……
王家客厅内,赵天一身着一袭浅色道袍,剑眉星目,正气凛然,鼻梁高耸,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仿若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此时正毕恭毕敬地站在王家家主王富贵身前。
“王老爷,师父让我代他向您老问好。”赵天一毕恭毕敬地说道,微微欠身,双手抱拳,眼中满是敬重之色。
“天一啊,不必如此拘谨,到这儿就如同回到自家一般自在,今日你能前来,老夫甚是欢喜。”王富贵笑容满面,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扶起赵天一。
赵天一心头一暖,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不禁有些踌躇。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王老爷,我此次前来,一则是探望您老人家,二则……”话未说完,却被王富贵打断。
“天一啊,咱们之间无需这般客套,想说什么但说无妨!”王富贵大手一挥,豪爽之情溢于言表,眼神中充满期待。
赵天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王老爷,实不相瞒,其实我此番前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王富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天一啊,前些日子,老夫还在合计着你和小花的婚事呢!见到你真是令老夫开心至极,哈哈哈哈!”王富贵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赵天一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原本计划趁着这个机会提出退婚一事,可如今看着王富贵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实在难以启齿。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默默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决定。
殊不知,这位道门嫡系弟子赵天一身负师门重托,千里迢迢从师门赶来宁市,只为寻找失踪已久的马正南师叔,并完成其交代的重要使命。与此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要解除曾经定下的婚约,彻底断绝尘世之缘,专心修道。只是眼前的局面让他始料未及,使得他不得不暂时收起这份心思,另寻良机。
王富贵瞪大了双眼,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这位气质超凡脱俗、宛如仙人下凡一般的赵天一身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赵天一家族能够和自己家结为亲家,那么王家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时刻,这种繁荣昌盛之势恐怕会持续数代之久。
想到这里,王富贵喜不自禁,连忙开口说道:“天一啊,从今往后,你就安心在我们王家住下吧,我一定会把你当作亲生孙子一样看待......”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噔噔噔脚步声。
只见一名身穿华丽衣裳的美丽女子气势汹汹地闯入客厅之中。她的身姿婀娜多姿,纤细的小蛮腰犹如春日微风中的柔嫩柳枝轻轻摆动,那张俏丽的面庞如同精雕细琢而成的画卷般迷人,但她的神态却是那般傲慢自大、不可一世。
“爷爷,我绝对不会嫁给这个叫赵天一的家伙!”只见她皱起眉头,一脸厌恶之色,将头高高抬起,下巴上扬的角度仿佛一只自命不凡的骄傲小孔雀。她用充满鄙夷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赵天一,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是在审视街边脏兮兮的乞丐一般。
“原来,她便是自己此次前来相亲的对象,王兰芝。师父他老人家莫不是搞错了?怎会给自己寻了这般蛮横无理的对象?师父啊,此次您老人家可真是把徒儿我给坑惨了,幸而我早有决断……”见到此女子如此无礼,赵天一仿若寒潭般的双眸冷冷地盯着对方,心中不由自主地暗自腹诽自家师父。
“看什么看?莫要做你那白日梦了,我王兰芝绝不会与你这种人有半分瓜葛,速速滚蛋。”看到赵天一竟然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王兰芝顿时火冒三丈,原本她已悄悄溜回了房间,可那按捺不住的好奇心,却如魔鬼般驱使着她跟了过来,偷偷躲在一旁窥视。当听到爷爷那番笃定的言辞,她的内心就如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冲动急躁了起来。
王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吼道:“王兰芝,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别的事情,爷爷可以任由你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但是关于这门亲事,你连一丝一毫拒绝的念头都不许有!你一定要嫁给天一!”此时的王富贵心急火燎,犹如被放置在滚烫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他心里非常明白,如果错失这次难得的机遇,那么他们王家恐怕再也无法遇到这样的好时机了。要知道,那位如今在江湖上声名显赫、权势滔天的老友,完全是念及多年的深厚情谊,才不辞辛劳地促成了这桩婚姻大事。而赵天一更是一个令全国顶尖家族都趋之若鹜、争相巴结的风云人物,无数人梦寐以求能够和他那位担任道教协会会长的老友攀上关系,以便向其请教让家族繁荣昌盛、世代相传的绝妙法门。
然而,面对如此珍贵的机缘,自己这个视若珍宝的孙女却在关键时刻犯起了迷糊。倘若真的激怒了赵天一,不仅两家之间的深厚情谊将荡然无存,甚至还有可能触怒到老友的得意门徒。到那时,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弄巧成拙了啊!想到这里,王富贵不禁忧心忡忡,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爷爷,您听我说呀!我真的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我无论如何都绝无可能会嫁给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啊!”王兰芝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尖锐刺耳的嗓音仿佛能够直接将屋顶给刺破一般,没有丝毫退缩和妥协之意。她那双美眸充满鄙夷与不屑,死死地盯着赵天一身上那件不知道是从哪个街边小摊上胡乱淘来的廉价衣物,心中对他的反感就如同疯狂蔓延生长的野草一般,愈发强烈且难以遏制。
“赵天一,你们这些人可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不但欺骗我们家的吃喝用度,还胆敢哄骗我的爷爷!如今竟然还妄想打我的主意?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瞧瞧你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吧!就凭你这般不入流的穷酸相,你难道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娶得了本小姐不成?我若是处于你这样的境地,恐怕就连踏进我们王家大门的勇气都不会有半分呢。你也不找面镜子照一照,仔细端详一下你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不堪入目的丑恶嘴脸?......”王兰芝犹如一架火力全开的机关枪,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射出一连串极尽贬低赵天一的话语,其言辞之恶毒、语气之刻薄,实在是令人难以入耳。
“我郑重其事地警告你!哪怕让我去嫁给一头蠢笨如猪的家伙,我也决然不会选择下嫁给你这种毫无出息之人的!”
赵天一却淡定从容,静静地站在那儿,身姿挺拔如青松。他那俊美的脸蛋犹如雕刻出来的一般,一双眸子深邃得像不见底的潭水,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入不了他的眼。
“兰芝,不许这么没规矩!”王富贵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连下巴那撮花白的胡须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仿佛要翘起来一般。
王兰芝却不以为然,她轻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爷爷,您可别被他给忽悠了。什么道门传人,依我看呐,他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江湖骗子罢了,整日里游手好闲、招摇撞骗,专挑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下手,无非就是想来蹭吃蹭喝而已!”
面对王兰芝如利刃般尖锐的言辞,赵天一并未动怒,反而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如贝齿般的牙齿,轻声说道:“王小姐,凡事不可妄下定论哦。有些事物,你没遇到并不代表不存在,再说,到目前为止,我好像从未向贵府提过任何索要的要求吧。全程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其实我今天……”
“赵天一,有种的,你就……”王兰芝见对方明显不吃她这一套,心中不由得冒起一股熊熊烈火,她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本小姐今天一定要让爷爷他老人家好好看清这个骗子的真正嘴脸,这样才能让爷爷改变当初想法。”她在心中暗暗思忖着,先忍上一忍,否则让赵天一当众出丑的计划就要落空了,正想用更狠厉的言辞如暴风骤雨般继续怒怼赵天一。
恰在此时,王家那位一向沉稳干练的老管家突然间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未等站稳脚跟,便气喘吁吁地喊道:“老爷,大事不妙啊!小少爷不知怎的突然昏倒在地,任凭我们如何呼喊都毫无反应,已然不省人事了!”听闻此言,王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说道:“快快快,赶紧去把城北最好的赵大夫请来!”
没过多久,赵大夫便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府上。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始诊疗工作,只见他那井条有序娴熟无比的诊断手法,证明这个赵大夫并非浪得虚名,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之后,这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却是眉头紧蹙,脸上布满了迷茫与困惑之色。只见他缓缓摇头叹息道:“王老爷,实在惭愧啊!令孙这副身子骨并无任何异样之处,可偏偏就是这般昏睡不醒,着实令人费解啊......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王富贵听后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哇?”
“臭庸医,你今日若不将我弟弟的病治好,就休想踏出这扇门!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只要能把我弟弟治好,你尽管开口,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了……”王兰芝满脸鄙夷地看着大夫,那模样,仿佛全世界的人都亏欠了她似的。
“兰芝,不得无礼!赵大夫的为人,爷爷心中有数。你若再这般肆意妄为,休怪爷爷不讲情面!”王富贵心急如焚,可脑子还算清醒。他深知大夫万万不可得罪,毕竟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生病呢?
站在一旁的赵天一,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洞悉。然而,今日他前来此地的首要目的乃是前来退还婚约,实在不愿过多卷入他人之事。可当看到王老爷那副心急火燎、坐立不安的模样时,赵天一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况且,自家师父与王老爷多少有些交情,不然也不会有定下这种婚约的举动。而且这个赵大夫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算起来还是赵氏本家的人,又怎能让本家人遭受无辜的侮辱和伤害呢?于是他脚下生风,快步上前说道:“王老爷,且让我来看看吧。”
“对啊!你瞧我这老糊涂,怎就把这一茬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呢?天一可不正是道门的传承者嘛!精通各种山医相卜,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想必对他而言定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啊。”王富贵听闻此言,顿时心花怒放,满脸兴奋地叫嚷着。
“就凭你?你真有这个本事?可别把我弟弟给治坏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王兰芝却对此不屑一顾,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怀疑与轻蔑,还略带了一丝恐吓之意。
面对王小花的质疑,赵天一并未理睬,而是直接伸出手,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搭在了小少爷的手腕处,一边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小少爷的面色,一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没过多久,只见他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变得如临大敌般严肃而凝重起来。
“天一,情况到底怎样?”王富贵瞪大眼睛,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赵天一身上,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赵天一则深吸一口气,字斟句酌地开口回答道:“小少爷此乃遭受邪祟侵蚀所致。”
“邪祟?”听到这两个字,在场众人皆情不自禁地倒抽一口冷气,面露骇然之色。
“王老爷,其实我刚才就是想说这个,只是担心你们不信,毕竟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但从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小少爷这事是十拿九稳了!”看到赵天一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站在一旁观看的赵大夫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好的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招惹到邪祟呢?”王富贵更是满心疑惑,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小少爷居然在坟头上拉尿?”赵天一似是收到了什么重要信息般,一脸惊愕之色,随即迅速掐指推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鬼克卦身冤家债主,卦身克鬼妻妾阴人,卦身生鬼为子孙。鬼生卦身为父母,鬼与卦身二者比合为兄弟朋友,阴爻是妯娌姊妹之鬼(父母祖宗尊长之鬼,财爻妻妾阴人之鬼,子孙小口卑幼之鬼僧道)……”。片刻后,赵天一眉头微皱,沉声道:“王老爷,情况不妙啊!据我推算,小少爷确实是在一座年代久远的老坟头上撒了尿,这可不是一般的邪祟!”
管家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惶恐与怯懦:“老爷,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事发突然,想要阻拦已然不及。原本只觉得不过是小孩子调皮捣蛋,没曾想竟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老爷,都是老奴不好,未能及时制止小少爷的行为。本以为只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却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如今可如何是好啊……”说着,管家不禁潸然泪下,神色中显露痛悔之意。
王富贵闻言,顿时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哎呀呀,我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哟!平日里对那小子太过宠溺纵容,才酿成今日大祸。若早知如此,定要好好管教于他!”他满脸痛苦之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此时,管家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赶忙在旁出言提醒:“老爷,事已至此,懊悔亦是无用。当前最为紧迫之事,乃是想方设法将少爷救回来才行啊!迟则生变,万一那邪祟愈发猖獗,恐怕小少爷真会有性命之忧呐!”
赵天一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不错,若是不能尽快祛除这股邪恶之气,小少爷处境堪忧。”说罢,他转头看向王富贵,目光坚定而决绝:“请王老爷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拯救小少爷!”
王富贵听闻此言,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拉住赵天一的胳膊,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恳求道:“天一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让他平安无事,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其声悲切,令人动容。
赵天一点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嘴里念念有词:“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太清急急如律令!疾!”双手如疾风般迅速地结着各种法印,仿佛在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交流,隐约中似有一道道璀璨的金光宛如涓涓细流从小少爷额头缓缓涌入体内。紧接着,赵天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符纸贴在了小少爷的额头,只见他昏迷静止的身躯猛地一颤。
没过多久,原本昏迷着的小少爷,眼皮开始微微颤动,就像沉睡的蝴蝶被微风轻轻唤醒,接着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迷茫而困惑,宛如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醒了,醒了!”众人看到这一幕,高兴得又蹦又跳,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欣慰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
王富贵激动地握住赵天一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仿佛那是一泓清泉,“天一呀,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孙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然而,王兰芝却是一脸狐疑,她皱起眉头,怀疑地看着赵天一,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仿佛要刺穿他的灵魂,“真的是他治好了?这该不会只是碰巧吧?”
赵天一并没有因为王兰芝的质疑而生气,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只是暂时赶走而已,要彻底解决,必须取得对方的谅解,否则就会像牛皮糖一样不死不休地纠缠,直至债主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