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蒋文刚从越国公府回来,庄羽便前来拜见。
“宗师,最近城内有这样一个传言,说有人编了一部《高阳公主艳情秘录》,将所有跟高阳公主有瓜葛的人的姓名、来历,什么时间跟高阳公主有瓜葛都写的很清楚。”
庄羽说完这话,微微一顿,带着几分犹豫,接着说道:“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将床笫之事也描写的很清楚!”
“将床笫之事也描写的很清楚?谁能了解高阳公主的床笫之事?这《高阳公主艳情录》难道是高阳公主自己编写的?”
“这不可能吧?”
庄羽摇摇头,说道:“有人猜测,这是高阳公主一个跟她时间较久的裙下之臣编写,还有人猜测,这是驸马爷编写的。”
“顾云帆?不可能是他编写的吧?他编写这能有什么好处?让自己头上的帽子更绿?”
“嘿嘿!有的说,驸马爷癖好特殊。”
“呃?”
蒋文愣了一下,不由想到了当年他进高阳宫,离开高阳宫之时,看到顾云帆的场景。
“顾云帆真有这种癖好?”
蒋文心里这样想着,犹豫了一下,对着庄羽说道:“要是这什么艳情秘录开始在城内流传了,你帮忙弄一本回来。”
“是!”
庄羽应了一声,话题一转,又说起了王武。
“之前不是有很多世家大族的人进京吗?这些世家大族的人,有些闹了一段时间离开了,有的还待在上京城。”
“王武这小子,好像跟一个大族的小姐好上了。”
“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见面,有时候在城隍庙这些地方,有时候甚至在酒楼、在客栈。”
“在客栈?大家族的小姐不会这样吧?”
“大家族小姐也有不守规矩的!”
“嗯!”
蒋文点点头,想了想,对着庄羽道:“这位小姐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在河上客栈!”
庄羽离开之后,蒋文也没有回到屋内,就在院中石桌边沉思了起来。
当年他选择来京州修炼的时候,是考虑过高阳公主会拿他当炉鼎的,他依旧选择来京州修炼,是做好了被高阳公主当炉鼎的心理准备的。
他预想之中,他要是当了高阳公主炉鼎,便可以借高阳公主与皇室拉上关系,进而获得皇室的一些修炼资源。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自贱自身,当了高阳公主的一次炉鼎,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如今,还可能惹了一身的骚,真是得不偿失。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早知道后面可以通过帮永康帝培育仙稻,便得到五方五老的法门,当日便拒绝高阳公主了。”
“想来,我星辰殿记名弟子的身份会让他有一点顾忌,我拒绝了她,她应该也不会像报复云章一样报复我。”
“不过,要是我当时拒绝她,可能后面就没有机会将培育的枣子送给永康帝,也就没有后面传御医先天孕灵术的事儿和培育仙稻的事儿了。”
“算了,不想了,不就是一桩艳事嘛,我不将这当回事,别人便嘲笑不了我。至于师尊,应该还不至于因为这事将我逐出星辰殿。”
蒋文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压下心头诸般杂念,起身回了屋。
回到屋内,蒋文便将贺云章从八宝葫芦之中放了出来,将庄羽讲的王武好像跟一个大族的女子好上之事给贺云章讲了一遍。
“要真是世家大族的女子,怎么可能与男子在客栈相会?”
“我也是觉得有些古怪,所以问了一下这个女子的住处。”
“主人觉得这女子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还是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恕我直言!王武在王家地位尴尬,而且,王家等到你岳丈过世肯定会衰败下来,真是世家大族的女子,恐怕看不上王武。小家族的女子,倒是有可能。我也不是怀疑这女子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整件事有些不正常。”
蒋文说完这话,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当然,要是这女子真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她与王武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
贺云章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王武名声不好,还文不成武不就的,正常情况,莫说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家世稍微好些的女子恐怕都看不上他。”
蒋文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好直接对贺云章这样说。
“主人,麻烦你查看一下这女子的情况。”
“嗯!”
蒋文点点头,沉声道:“今夜,我便以入梦之法探查一下这女子的底细!”
“多谢主人!”
河上客栈距离稷下学宫有些距离,蒋文还没能力在稷下学宫内对住在河上客栈的人施展入梦之法。
他是借给一个之前义诊时瞧过病的病人复诊,在这病人家中施展入梦之法。
河上客栈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客栈,客栈之中年龄十几岁的女子只有两人。
蒋文没废什么功夫,便锁定了这个可能与王武相好的女子。
他将这女子引入到他编造的梦境之中,查探起了这女子的底细来。
按照蒋文之前的猜测,这个与王武相好的女子,很有可能是一个小家族的女子,或者确实是出身与一个比较大的家族,只不过,现在她的家族在海妖之祸之中损失惨重,所以才愿意与王武交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子压根就不是什么家族出身的女子,甚至不是良家女子。
这女子,竟然是莳花馆的妓女。
而且,她是受人指使,故意接近王武,想通过男女之事毁了王武。
与她接触的,只是她所在的莳花馆的老鸨子。
不过,蒋文觉得,这事可能与高阳公主有关。
当然,也可能与高阳公主无关,而只是王武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如此算计他。
蒋文弄清楚这女子的情况,便返回了稷下学宫。
他将着女子的情况告诉贺云章,贺云章到第一反应也是这女子是受高阳公主指使的。
“她已经害的我家破人亡了,怎么连小一辈的人都不愿意放过。”
贺云章说这话脸上现出狰狞之色,与平时的温润如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