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头烂额之际,衙役来报。
“大人,本县赵员外送黑风寨的贼人来报官了!”
张知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连忙吩咐升堂。
赵员外一进大堂,便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赵富哭诉道。
“大人,这贼子便是黑风寨的匪徒,草民亲眼所见。他与其他山贼一同抢劫了秦秀才的货物!还请大人明察,为草民做主啊!”
赵富一听,顿时急了,连忙为自己辩解。
“大人,冤枉啊!我是被赵员外陷害的!是他指使我去……”
“住口!”
赵员外厉声打断了他。
“你这贼子,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大人,这分明是他想脱罪,故意攀咬草民!”
张知县看了看赵富,又看了看赵员外。
赵富,言辞闪烁,虽然一副读书人的样子。
但身上满是草莽气。
而赵员外则是本地有名的富商,衣着光鲜,举止得体。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大胆刁民!竟敢诬陷良民!来人,给我打!”
张知县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衙役们立刻上前,对着赵富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赵富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却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大人,我没有撒谎!是赵员外……”
“还敢狡辩!”
张知县更加认定赵富是在胡说八道。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赵富被打得奄奄一息,最终昏死过去。
张知县见状,便不再追问,直接下令将赵富收押入狱。
赵富被拖进阴暗潮湿的大牢,浑身疼痛难忍。
他躺在冰冷的稻草堆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后悔自己不该下山,不该轻信赵员外。
而此时,秦贺跟赵贵也返回了郫县。
秦贺带着赵贵回到家中。
他关上门,深吸一口气,默念“打开系统仓库”。
掏出之前兑换出来的土豆。
这些土豆个头饱满,表皮光滑,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秦贺挑拣了一批最好的,足足装了满满三大麻袋。
他用结实的绳子将麻袋口扎紧,又在外层裹上一层粗布。
防止在运输过程中磕碰损坏。
“赵贵,这些土豆就交给你了。”
秦贺拍了拍麻袋,郑重地对赵贵说道。
“路上小心些,千万别磕碰了。”
赵贵看着眼前小山一样的麻袋,不禁咽了口唾沫。
“秦秀才,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些土豆安全送到山上。”
赵贵拍着胸脯保证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秦贺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送赵贵出门。
赵贵扛起麻袋,脚步轻快地向黑风寨走去。
他心里盘算着,有了这些土豆,山寨里的兄弟们就能好好吃上一顿饱饭了。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多远,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秦秀才家的人?”
衙役上下打量着赵贵,语气有些不善。
赵贵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官爷,有什么事吗?”
“县尊大人有请,说是抓到了黑风寨的匪首,请秦秀才过去一趟。”
衙役不耐烦地说道。
“匪首?!”
赵贵大惊失色,手中的麻袋差点掉在地上。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赵富。
“官爷,请问抓到的是谁?他犯了什么事?”
赵贵急切地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赵员外一大早押着个人到县衙,说是黑风寨的匪首。”
衙役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赶紧去通知秦秀才,别耽误了大人的事情。”
赵贵心急如焚,他知道哥哥虽然在黑风寨,但本性不坏。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连忙放下麻袋,转身往秦贺家跑去。
“秦秀才!不好了!我哥被抓了!”
赵贵气喘吁吁地冲进秦贺家,焦急地喊道。
秦贺听到赵贵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慢慢说。”
赵贵将衙役的话复述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秦贺听完,心里也觉得不对劲。
赵员外突然状告赵富是黑风寨匪首。
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别急,我们先去县衙看看。”
秦贺拍了拍赵贵的肩膀,安慰道。
“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两人匆匆赶往县衙,一路上,赵贵不停地念叨着。
“我哥他要是被判了刑,我可怎么办啊……”
秦贺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他心里清楚,事情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赵员外和自己素有恩怨,这次突然状告赵富,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到了县衙,两人被带到大堂之上。
张知县正襟危坐,一脸威严。赵员外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赵富则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
浑身伤痕累累,显然受了不少折磨。
“秦秀才,你来了。”
张知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本县今日抓获了黑风寨的匪首,特地请你过来辨认一下。”
秦贺看了一眼赵富,心中一沉。
赵富的脸上满是淤青和血迹,显然遭受了严刑拷打。
“大人,请问这位是……”
秦贺明知故问道。
“他就是黑风寨的匪首赵富!”
赵员外抢先说道。
“秦秀才,你的货就是被他抢走的!”
秦贺冷眼看着赵员外,心中冷笑。
“赵员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秦贺淡淡地说道。
“你说他是匪首,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确凿!”
赵员外指着赵富,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亲眼看到他伙同其他山贼抢劫了你的货物!他还……”
赵员外话未说完,便被秦贺打断。
秦贺环顾四周,高声说道。
“哪里有什么黑风寨?哪里有什么山贼?我只知道这附近有处农庄,在给我试种些新作物!”
张知县和赵员外都愣住了,不明白秦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员外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赵富,尖声叫道。
“你胡说!他就是黑风寨的二当家,我亲眼所见!”
秦贺冷笑一声。
“赵员外,你一口咬定他是黑风寨的人,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至于我亲自劫我自己的货吧?我一个本分商人,怎么可能是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