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为卧底,明明刚送走挚友,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还要配合他们去完成所谓的任务,面具几乎要镶嵌在他脸上了。
换做是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他一定会厌恶这种利用,即使他利用的对象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可是现在他的内心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降谷零感觉一层寒意正顺着他的身体往上蔓延,景光在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等他的心里不会出现波动,他就彻底融入到这片黑暗中了?
“.....波本”电子音在他耳边响起,降谷零回过神。
“朗姆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让她脱离你,不管你是用美色诱惑,还是糖衣炮弹,一定要让歌海娜继续迷恋你。”
降谷零张张嘴,最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我..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朗姆捂住眼睛,身体颤抖,“哈哈哈哈!”
他不可抑制的开心大笑起来。
“朗姆大人?”看着打完电话就开始狂笑的朗姆不明所以的站在他身后。
“宾加!”朗姆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当年任务失败他丢掉了自己最重要的眼睛导致实力大减,只能龟缩在组织里当他的二把手。
他招募宾加和库拉索,可惜他们都太弱了!
直到他发现了歌海娜,越是看他就越觉得歌海娜不普通,果断狠厉的身手,从没失败的任务,以及无法查明的底细,都让他想到了一种东西,就是专门为了战斗培养出来的‘武器’。
只不过‘武器’虽然强大,但是无法使用只会伤害自己,他洗脑歌海娜,然而歌海娜的身体似乎异于常人,对药物的抗性很大,但幸运的是他居然在组织里发现了使用那把‘武器’的钥匙。
波本是一个新晋的情报人员,朗姆自信可以掌控他,手握武器又拥有大脑的他,是不是也可以染指那个位置了呢?
朗姆的算计歌海娜并不清楚,如果她知道的话大概也会很开心吧,毕竟她正苦恼如何让降谷零接受她呢。
离开降谷零的住宅以后,她开车回到自己在自己在米花落脚的地方,乔装打扮一番,有着一头红发的赏金猎人深红就出现了。
她来到昨天安置诸伏景光的地方,一打开门,一拳头就袭上她的面门。
“松田警官,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伸手挡住拳头,并将她移开,赤井真绪带着墨镜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还是说,你想要和我来一个回合试试?”
“(ˉ▽ ̄~) 切~~”松田松开手。
“我还以为那些家伙找上门来了呢。”
“如果那些人来了,赤手空拳的松田警官恐怕无法保护‘公主殿下’呢。”
赤井真绪走向关着的房门,萩原研二的鞋已经不在了,看来他去上班了,现在这幢屋子应该只有他们三个人。
“昨天晚上怎么样?”
“哈,你还好意思问!”听到赤井真绪的话,松田阵平竖起眉毛,“昨天晚上你直接走了,把我们留下,诸伏他发了一夜的高烧,我和萩照顾了他一晚上,早上他的烧才退下去。”
“是吗?”赤井真绪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毕竟那是你们的朋友,为了朋友牺牲一点睡眠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就是不爽你可以回去睡觉。”
“好了,我知道了。”赤井真绪突然转过头,看着松田阵平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松田阵平汗毛倒竖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浮现,“你.你要干什么!”
他刚说完,就感觉脖子剧痛,眼前一黑。
“当然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了,松田警官。”赤井真绪接住松田阵平软到的身体,将他丢在沙发上。
只有一米五的沙发根本不够这位长手长脚男人休息,黑发卷毛警官歪着头,一只腿和一只胳膊诡异的拖到地上,他被赤井真绪以一种奇特的姿势放在上面。
看见自己的‘杰作’赤井真绪拍拍手,“既然累了一晚上,那你就安心的睡吧。”
说完她走向那扇关着的卧室。
...
诸伏景光感觉很热,他的身体仿佛被火焰炙烤。
难道说他已经来到地狱了吗?
这时一丝清凉从他的口中滴入,他拼命的汲取着这一丝凉意。
“糟糕了,诸伏他好像发烧了!”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听见了松田阵平的声音。
“让我看看,深红小姐是把药放在的床头,啊!找到了,应该是这个。”
这个人的声音有些像萩原研二。
诸伏景光心中苦笑,果然自己已经死了吧。
就在这时一双手托起了他的头,一股液体被挤进他的嘴里,微苦清凉的液体让他微微煽动了一下眼皮。
“吃进去了吗?”
“已经吃进去了。”
“怎么还这么热、”
“笨蛋小阵平,药效怎么会这么快发作,你看好诸伏,我去打一点水回来。”
诸伏景光看见两道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有死?
他想睁开眼睛看一下他到底是在哪里,不过身体上的疲惫让他再次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诸伏景光感觉自己旁边坐着一个人。
身体养成的习惯让他想要起来,然而那个人却像是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反应一样,直接按着了他。
嘶!
这一下伤口的疼痛穿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醒了就不要乱动,伤口崩裂了以后还要给你缝合,麻烦。”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想起来了!是歌海娜!
诸伏景光瞪大眼睛。
他还是被抓回来了吗?
“你在想什么?”好奇的带着一丝缠绵的声音从诸伏景光耳畔响起,他的眼球转动,一抹鲜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我是不会说的。”留下这句话,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
既然他已经被组织抓到了,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无尽的拷问。
但是为什么?明明他都朝自己开枪了,为什么自己还能活下来?
他忍不住开始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一个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浮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