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乾有些犹豫了,他愣在那里,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魏溪雨嘿嘿一笑,上前拉着朱友乾的手臂继续往前行进:“走吧走吧,我知道一个好去处,在那里咱们可以先把体力恢复了,接着再说下文。”
朱友乾不得不跟上,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魏溪雨既然说了有好地方,那也应该不错,兴许她想通了请自己好好地吃一顿也是可以的。
二人行动并不是特别迅速,毕竟都有伤在身,只能慢慢地往前走着,好在那个地方距离这里并不远,大概也就三四里的路。
只是到了地方还是让自己有些失望,那里只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破庙,四处断壁残垣,大殿上面的佛像早就已经塌了一半,角落里还有两口废旧的棺材。
魏溪雨朝着大殿里面扫视了一番:“这个地方很安静,也没有人来搅扰,恶鬼更是不敢来此处,是个休息,恢复体力的好地方,你学过我师父的招数,受了伤之后,只要不是那种要命的,好好地睡一觉,第二天就会恢复过来。”
朱友乾看着那两口棺材,不知为何,他又有些感觉浑身有点瘆得慌,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怎么休息啊?这地面又不平整,而且躺上面阴冷得很。”
魏溪雨努努嘴:“那里最好。”她看向棺材的位置。
朱友乾很是为难:“还要在那玩意儿里面躺着?”
魏溪雨有些不耐烦了:“之前你不是已经呆过么?还有啥害怕的,当真是婆婆妈妈,唧唧歪歪,哪像个男人?对了,那两口棺材里面都没人。”
朱友乾气得够呛,他懒得再跟魏溪雨多说什么,此刻的自己真的很疲惫,特别想休息,而这破庙其他地方的确也不方便躺着,那棺材似乎还挺平整,还真没别的选择了。
二人虽然都有伤,但是凭着灰膨的效果,两个目前似乎也没什么饥饿的感觉,他们就这样各自找了一口棺材,各自将那盖子弄开,随后躺了进去。
朱友乾本来有些心虚,但是真躺进去之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唯独一点就是灰有点重,这让他很是不舒服,但是这种感觉不多时也就过去了,因为他真的很疲惫,和上次一样,眼前迷迷糊糊不多时便睡着了。
魏溪雨也跟着睡了过去。
就这样,一切都还算平静,二人在棺材里面待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感觉各自的体力饱满如初,而且身上的伤似乎也都消失掉,按照魏溪雨的说法,玄武门这一派在自我休整的时候有着快速恢复的能力。
紧接着二人便朝着魏峰阳所在的医院那里赶,本来魏溪雨打算顺路找个银行把钱给王医生转过去,只是找了很久,却没发现银行的所在点,而距离龟鹤山庄比较近的那个储蓄所在回去的路上,他们都不想再往回赶,索性继续朝前,只是一路上还真没啥可存钱的地方,于是也就作罢。
此时的医院这边,魏峰阳似乎过得并不太平,他的边上住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小伙子是本地最大的调味料企业老板的宝贝儿子刘双洋。
本来刘双洋这种土豪生了病一般都是有专门的医生,或者去特殊的通道,哪里会来此处,只不过当时他在外面飙车,腿脚受了伤,正好离这个医院最近,于是也就给送过来了,且快速做了手术之后本来应该送高级病房,只不过那里都已经客满,医院又不好赶人,而普通病房里面也都人满为患,恰好也就魏峰阳边上有个病床,他暂时被安顿在那里,随时等着家里人把他接走。
刘双洋简直就是众星捧月,除了自己的手下两个马仔,还有两个穿着妖艳的年轻女子陪着,个个对他殷勤得很,虽然这里很窄,按理说最多一个陪护,但是也丝毫不影响这小土豪的气势,这几个人都被放进来了,而他在病房里面也是嚣张至极,横向霸道,作威作福,完全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
这间病房也就三张床,一个是魏峰阳,还有一个是另外的一老者。
魏峰阳和老者似乎并不被刘双洋待见,如果不是其他地方没床位了,两人多半会被赶出去,当然他们在病房里面也都尽量保持着低调。
而刘双洋倒是怼天怼地怼空气,对这两个病友很是看不顺眼,自然少不了各种挖苦,他讥讽魏峰阳,魏峰阳也就不吭声,而他讥讽老者的时候,魏峰阳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自然回怼了他几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刘双洋索性不离开这个病房了,他在这里不断地羞辱魏峰阳,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
魏峰阳一开始也不想多理睬,就当左耳进右耳出。
那刘双洋反倒是更加嚣张,继续骂个不停:“你不就一个乡巴佬,穷鬼,废人么?还有啥不得了的,竟敢在本大爷面前唧唧歪歪,我看你绝对活不过三天。”
魏峰阳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跟着回骂:“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嘴一个屁股,每天还不是只能吃那么多,而且也会拉那么多,从这儿掉下去同样也比变成烂肉一堆,没觉得你有多高贵,你也只不过是投好了胎,有一个能让你每天当寄生虫的爹罢了。”
刘双洋气得脸都要歪了:“你你你……你这个废物,竟敢如此洗刷本大爷,我……我要杀了你……”
魏峰阳冷笑:“你仗着手里有些人,就来欺负我,如果你遇到比你更厉害的,有没有胆子去招惹呢?”
刘双洋恼羞成怒:“那个不用你管,你这家伙当真是欠扁到极点,小的们,给我狠狠地收拾他,往死里打!哦……对了,别弄死了,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两个马仔纷纷上前,将躺在床上,处于瘫痪状态的魏峰阳给强行拖了起来。
刘双洋满脸杀气:“我再问你一句,你怕不怕我?如果怕了就乖乖地给我道歉认错,我可以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