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月回去后把野果给了婶婶,她再分给了其他人。
随着炊烟的升起,晚饭都已经焖好了。
方氏端着一碗满满的饭和菜递给司九月,“五妹快吃,今天可是辛苦了你又去找到那么多野果吃,这些皮猴子一天到晚都高兴的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点事情也挺好的。”
“五妹,你别说墨渊和云宴可真厉害,他们做了一个好东西给你呢。”
司九月不解的问道:
“大嫂他们做了什么好东西?”
方氏笑着朝身旁一指。
“瞧,在这呢!”
司九月走近一看,原来是竹子编制的枕头和一方小席子。
她伸手摸了摸,一点儿也没有扎手的感觉,反而很顺滑,鼻子一吸,都是竹子的清香,拿起来也很轻巧,竹席子甚至软得可以缩成一小团。
云宴放下碗筷,走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姐姐可喜欢我们做的东西?”
司九月有些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喜欢,你把手抬起来给我瞧瞧。”
说到这个,云宴撅着嘴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不,不用看了,我没什么的,真的,大哥的手都被扎红了,你去看看他吧。”
司九月才不管那么多,她走上前直接把云宴的手拿起来仔细一看,手上到处都是被竹条割伤的小口子。
整个手都红通通的。
她皱着眉头道:
“你过来坐着。”
云宴被她拉着手,脸一红,乖乖地坐在地上,司九月从衣兜里掏出药膏轻轻地替他上药,云宴看着她一脸专心的样子差点看恍了神。
“谢谢姐姐!”
司九月替他上完药后才抬起头看着他,多么阳光开朗的一个大男孩,她温柔的笑了笑:“我要谢谢你才是,累坏了吧,这还是不容易做出来的。
我看你手都要被竹条割烂了。”
“我不疼的,为了姐姐什么都值得。”
云宴看着她素净的脸,眼中似有星辰大海,波光粼粼,不由自动嘴角上扬,那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温暖而明媚。
“姐姐去看看大哥吧,他的手伤得更厉害。”
他不舍地把司九月往大哥那边推去。
“好!”
司九月低头应了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找墨渊。
此刻的墨渊还在和竹子较劲。
他把割好的竹节放入锅里热水煮了一个小时,再取出后柴刀把竹节周围的一圈多远的竹子切掉,慢慢地做成了一个内扣的杯盖子。
再用铲刀修了修竹节里面凸出来的部分。
做了许久才做好两个竹杯子。
司九月走过去默默地坐在他的旁边。
直到他做完发现她。
墨渊抬眼就发现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很快又恢复成淡淡的神色。
“姑娘,你来了多久了?”
“刚来。”
“这个给你。”
“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做竹杯?”
“因为我发现别人用过的水囊你都不愿意继续喝,我想给你做一个独一无二只有你自己使用的杯子,你才能安心喝水。”
“把手给我看看。”
“不给!”
“真的不给。”
“不......”
“那你把杯子给我吧,我先去装些水试试。”
“好!”
司九月一脸淡然地从他手里接过竹杯转身离开。
只留墨渊一个人在后面懊悔不已。
该死!
他一脸失落地看着司九月离开,心里不停的抱怨自己。
“我为什么不让她看呢,我在想什么呀我!”
他咬了咬嘴唇,难过的心情铺天盖地的袭来。
司九月却趁着他不注意,一溜小跑回到他身边,踮起脚尖用脸挨着的他脸颊轻声说道:
“谢谢!”
墨渊感觉到脸上温柔的抚摸,他原本紧蹙的眉梢微微舒展,眼底的失落也逐渐消融,如星辰照进了光亮,他带着不可置信朝她看去,见她也正对他微笑着。
这一刻。
他的心结彻底打开,俊逸的脸庞情不自禁浮上笑意,温暖自心底弥漫,只觉得为她做再多也是心甘情愿。
不远处的顾景湛却是黑了脸。
他知道输了。
输得很彻底。
不管从哪方面他都比不上墨渊和云宴。
心突然感觉一阵阵的绞痛。
他难受地捂着胸口坐了下来。
司北行看见后叹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五妹对景湛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尤其是墨渊和云宴的出现,那更是直接表明了态度。
林氏看着自家男人冲着顾公子叹气,又看了看五妹的方向,女人的心思都是很敏感的,别说五妹了,就是她,她也会选择墨渊吧?
“你去劝一劝他吧。”
司北行叹了口气,起身朝着顾景湛的方向走过去。
两人谈了很久,顾景湛才想开。
........
入夜后。
大家都睡着了。
司九月躺在竹席上觉得舒服多了。
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
司伯言和李大山等人一起商量路线,下一步到的地方是淮阳县,应该在日落之前就能到达。
确定好以后众人赶着骡车和驴车朝着淮阳县赶去。
一路上司九月拿着竹杯喝水,别说,滚烫的热水倒在竹杯里面挺暖和,因为墨渊做了一个杯盖,竹杯里面的水基本不会漏出来。
就这样赶着路。
到了日落时分。
大家终于到了淮阳县。
淮阳县比鹿邑还要小一些。
但是城门口堵着的流民却更多了。
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密集地围在城门口。
司九月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淮阳肯定和其他的地方一样,都需要入城费。
恼火!
司伯言看了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淮阳比鹿邑还糟糕。
守城官差大老远的就开始设置了木栅栏,旁边还有一块很大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入城费每人十两银子。
司九月一看这都没必要再走走过去看了。
可是李大山不死心,还是走过去问了问,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人家叫他没钱就滚远些,这个城门就是为有钱人开的。
穷人滚一边去。
爱死哪死哪去。
他气得握紧拳头,可是看着守城官差手里的大刀,也只能气呼呼地往回走。
司九月知道情况后去了找了货郎。
他可是这一块地的活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