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娘娘,还在寝殿中......她.......她.......”林太嫔断断续续的说了几次。
终究是不知该如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李太妃竟如此不要命的做下那等辱没皇家声誉的事情。
“太后娘娘,您还是亲自去李太妃的寝殿中查看吧。
这等事情,臣妾等几人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向您解释呀。”于太嫔身子颤抖的向太后说道。
“那便去西偏殿看看吧。”太后声音稍微缓和的说道。
“是,太后娘娘这边请。”林太嫔给太后指了西偏殿的位置。
印心就搀着太后往西偏殿去了,寿康宫中的几位太妃和太嫔也赶忙跟上太后的脚步。
西偏殿中跪着的宫女、太监和看管他们的太监、宫女,一看到太后来了,立马毕恭毕敬的给太后见礼。
“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李氏可在里面。”太后问道。
西偏殿的宫女、太监依旧跪着,只有看管他们的太监、宫女,在听到太后叫他们免礼后才敢起身。
王太妃身边的掌事太监赵林听到太后的问话,立马答道:
“回太后娘娘,李太妃仍然睡着,并且她的掌事太监也在里面,没有您和皇上的命令,没有人敢动。”
“抬什么抬,既然那李氏胆敢做出此等丑事,不顾父皇的声誉。
那就让李氏自己看看,她该怎么面对自己做下的好事。”
皇帝刘冬阳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打断了太后本欲开口说些什么的心思。
待彻底看清身穿宝蓝龙袍常服的刘冬阳出现时,西偏殿中除了太后,所有太妃、太嫔、太监、宫女皆躬身向刘冬阳见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待众人起身后,刘冬阳才向太后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刘冬阳躬身行礼道。
“皇儿免礼。”太后看着儿子说道。
“谢母后。”刘冬阳起身后答道。
“皇儿刚刚所言何意?”太后对刘冬阳刚刚的话,还是有些不解。
“母后,那李氏身为父皇的嫔妃,却做出此等丑事,还是与他的掌事太监行苟且之事。
儿臣觉得得让她自己睁眼看看,只有这样她才无从狡辩,反正她做出这种丑事。
她的下场只有死,何不让她死的明白些。”刘冬阳直直的看着太后的眼睛说道。
太后也直直的看着刘冬阳,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一会儿,太后突然感觉这事恐怕与这臭小子脱不了关系。
只是她不明白,这臭小子为何如此猴急的就向李氏下手了。
难道是为了淑妃那件事,这臭小子想用这种事情报复李氏?
刘冬阳看着太后的神情变化,便知他的母后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当即吩咐太医进去施针弄醒二人,刘冬阳和太后以及几位太妃太嫔则在外面等候。
一刻钟后,寝殿床榻上的李太妃和她的掌事太监终于睁开了眼睛。
两人一睁眼的第一反应都是盯着帐顶看,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都往对方那边看了一眼。
随后都露出了极度惊讶又惊恐的表情,纷纷瞪大眼眸的看着对方。
李太妃随即慌张的大叫:“啊!!!林福子?你怎会在哀家的床榻上,你对哀家做了什么?”
“奴才......奴才也不清楚,昨晚奴才明明在殿外和安琴姐姐给您守夜啊!
对,安琴姐姐,安琴姐姐可以给奴才作证的,娘娘,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您的床榻上啊?”
此刻的林福子看到自己和李太妃都一丝不挂的在一处,他万分惊惧,下意识的想寻找自己的衣服。
可是两人昨夜太过激烈,此时他们的衣服都散落在殿中的地毯上,根本无法再穿。
于是此刻他也顾不得主仆尊卑了,打算夺过李太妃身上紧紧裹住身前春光的锦被。
李太妃本就因刚睁眼就看到如此不可置信的一幕,还未完全缓过来。
看到林福子竟不要脸的来夺自己唯一遮挡身子的被子。
李太妃瞬间急得哇哇大叫,并用脚使劲去踢他,不让他抢走这唯一的遮挡之物。
“啊!你放肆!林福子,你敢抢哀家的被子,哀家要杀了你。
你竟然毁了哀家的清白,哀家堂堂皇子生母,先帝的妃嫔。
如今竟被你如此的欺辱哀家,哀家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你还敢抢哀家的被子,你是反了天了,还不给哀家滚出去!”李太妃几乎是嘶喊着朝林福子吼道。
“娘娘,奴才也是受害者啊,奴才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对您做出不敬之事。
但此刻奴才身上没有遮蔽之物,衣服又穿不了了,您还可以在这躲着。
可奴才得拿着这个被子回奴才的耳房找衣服穿上才行啊。
所以求娘娘松手,把被子给奴才吧,奴才穿好衣服后定来向娘娘请罪。”林福子极力解释道。
林福子也顾不得李太妃会发疯了,用力将被子给夺了过来,裹在自己身上。
他拉开床帘就想出去,却看到太后和皇上以及寿康宫中的所有太妃太嫔,甚至不少宫女、太监都闯了进来。
他根本不敢出去,他拉床帘的手僵在半空中,满脸惊恐的看着众人。
而李太妃本就因失身于自己的掌事太监,处在极度崩溃中。
自己身上唯一的遮挡之物,还被那个死太监给夺走了。
此刻李太妃看着满殿的宫女、太监都敢闯进自己的寝殿,她彻底发疯的大叫。
“啊!你们放肆,这是哀家的寝殿,你们敢不经哀家的同意,就擅闯哀家的寝殿,是都嫌命太长了吗?
还不全都给哀家滚出去!”李太妃疯狂的叫嚣道。
然而满殿的众人,依旧纹丝不动,他们就静静的看着拔步床上的李太妃和太监林福子。
此时的李太妃像个市井泼妇般发疯的对着他们叫骂。
而李福子则是裹着锦被坐在床边,他满脸震惊加恐惧的看着殿中的众人不知所措。
“李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自己的太监做下此等祸乱宫闱的丑事。
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先帝,你又如何面对你的亲生儿子。”
太后在印月和印心的搀扶下强忍着恶心,面目威严的对着李太妃说道。
此刻的李太妃顾不得太后的怒骂,她正四处发疯般边叫喊边找寻着能遮挡身子的布料。
最终在极度惊惧加不安之下,她扯下了床帘上的一块纱布,勉强遮住自己身子。
太后最终是不忍看着她如此狼狈,命印心和李海给李太妃和太监林福子找来衣服给他们穿上。
而刘冬阳则是十分嫌弃又淡定的坐在外殿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心想,这可恶的坏女人当真是太吵了。
她竟敢如此不要命想算计他,那他自然不会乖乖任她算计他这个皇帝。
关键她若单单算计他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还将他最爱的小姑娘给算计进去了。
那小姑娘,他刘冬阳都得如珠如宝的娇养着,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会让她受委屈。
可是这个恶毒的老女人,竟然还想算计他们,那他刘冬阳必得回敬给她点什么,才能略解他心中对这老女人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