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曾经做过的梦,梦中那么清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这个情景和今天他看到的一模一样,所以这根本就不会错。
上那辆车的姑娘,就是他梦中的姑娘,可这个姑娘为什么出现在他梦中,自己也不知道。
张建国曾经见过这辆车,他怀疑,这辆车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赵诚的贵人。
他记得车牌号,是上京那边的牌照,他很想找到这辆车的主人,该怎么办?
一晚上,张建国都在琢磨这件事,第二天雪停了,他抽空去了一趟交通监管部门,向他们的工作人员打听那个牌照。
“你打听这个牌照干什么?有什么企图?你是那个单位的?做什么的?”
张建国还没打听出来什么,反而却被那边工作人员一顿盘问,似乎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这让张建国不得不把自己事先想好的一套说辞讲出来。
他说自己昨天在西城那边,差点被这个车撞了,心有余悸就记住这个车牌号,今天就想找一找这是哪个单位的车,要去投诉一下。
“哦哦哦,那同志你有没有受伤?这个车牌不是本地的,我们这边没有记录……”
那工作人员这会才放松警惕,很有耐心的和张建国解释一番。
他说这种车牌,是上京那边的,估计是偶尔路过,要是张建国没啥大问题,建议还是不要大费周折了,当然,要是张建国受伤,他们会做一个记录,要是在遇到这辆车牌入境,他们这边会登记反馈一下。
“不是咱们县城的车呀,哎呦,当时开的那么快,这可挺不好的,太不安全了……”
张建国想试着从这个工作人员这边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却发现根本就没用。
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张建国只能离开,这个红旗车,目前只有赵诚或者龙爷,也许是知道这车主身份。
但是赵诚和他是死对头,要是知道自己打听这个车主的消息,会提高警惕不说,应该一点都不会透露的,自己也不用去自讨苦吃。
至于龙爷,这也是他的猜测而已。
而昨天龙爷的态度已经说明问题,那就是宁愿拿出好酒,宁愿装醉打盹,都不肯说出那红旗车主人的消息,想从他身上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估计也很难,或者,人家直接装傻充愣。
这两条路都走不通,只能等,等到下一次,说不定有时候无意中,会得到一些契机。
张建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但是也没完全放弃。
雪后,他骑着自行车在城里转悠,想着说不定还能在这县城再次碰到那辆红旗车,或者碰到那个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姑娘。
她到底是谁?
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在他身上,难道真的像赵诚所说,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梦会不会和那个秘密有关系?
张建国骑着自行车,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以至于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不,应该是有人主动靠近了他的自行车,并且惊喜的喊出他的名字。
“张建国,这天气不好,我还担心你不会过来,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哎,快,我一会就带你去看病……”
周海生用手抓住张建国的自行车把,还以为他来找自己看病,这会显得十分高兴。
他告诉张建国,他大伯是一个老中医,非常的厉害,平时很多人都会找他看病,今天雪后天冷,说不定人少点不用排队。
张建国本来也没啥事,被周海生热情的拉扯着,想了想,索性去看看吧。
两人在一个小巷子里拐了几个弯,就看到有户人家门口种着两棵如同华盖的大桂花树,门口不少人和周海生打招呼。
“到了,走,我带你去见我大伯,给你看看病,你那天发病挺严重的……”
周海生关心的说着,就看到一个屋子里有一张很旧的大桌子,大桌子后面好像是一格格的药柜。
而空气中充满一股子药味,让人精神一震,头脑都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穿着老式大褂老人,胡须头发都白了,看外形像是有八十岁,但是看他那精气神以及脸色又像是只有六十岁。
周海生喊那老人大伯,又和旁边等待的病人解释一番,说张建国脑袋疼,病情比较严重,让他先看一看,耽误一下大家时间,众人倒是都笑呵呵摆手说不碍事。
看得出来,那些等候的病人,应该都认识周海生,估计都是附近的人。
周海生的大伯先观察了一下张建国的脸色,伸出手号了下脉,又让他伸出舌头,然后又问了一下他的症状。
本来张建国一直觉得自己没啥病,可都到这里了,索性就把自己爱做梦做一些古怪的梦,会头特别疼的特征说了一下,想试着从这老中医这边得到一些解释。
“做梦?什么类型的?”
“我好像梦到一个人,看不清楚脸,但是却清晰的记得那人的鞋子,关键是同样的梦,做了两次,我要是一去想这个梦,会头疼很疼……”
张建国其实也没抱有希望,他这情况来这老中医这里,完全就是因为热情的周海生。
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这情况去算命的瞎子那里,跟来这里效果都差不多。
“你这个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一般出现头疼的症状,其实有很多原因,你有没有受伤过,特别是头部?”
周海生大伯的手一直在号脉,还看了张建国的眼睛耳朵等,这让他有些纳闷,这头疼跟眼睛耳朵有啥关系?
不过听到老中医问有没有受伤。
张建国倒是反应过来了,他重生过来的时候,不是脑子被赵元成的砖头砸了一下吗?
砸的刚好就是脑袋。
“有,我几个月前被有人用砖头砸过脑袋,当时去了县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面就好了,没啥问题了!”
张建国想了一下,他觉得那次伤的其实不重。
但是这个老中医却不这么认为,他猛地点头,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么,却告诉了张建国一个他想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