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县衙公堂之上,一品甜案件再次开审。
堂下两侧。
分别站着,十来位衙门官差。
他们左胯之上别着腰刀,右手持着长棍。
表情甚是严肃。
此时!
衙门外面围观的群众,比上昨天。
只多不少。
县城居民闲来,最喜欢凑热闹。
况且衙门审案,都是在场景公开公办的。
“这么快......又开堂了?”
“是啊!听说昨天抓到嫌疑人了。”
“嫌疑人是谁?”
“听说是那个,游手好闲的赖明亮。”
“这一品甜和他没过节啊,怎么弄出这样事来?”
“也许是有人指使的,也说不定。”
围观人群,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
那些告状的客人,还有李氏他们。
早早就被传了进来。
李氏左手牵着林景言,右手拉着林小妞。
她内心很期待,也很忐忑。
期待的是,今天能还他们一品甜清白。
忐忑的是,怕事情会不太顺利。
经过一天休息。
在林景言的建议一下。
窜拉稀几人,都是喝了一些盐水。
昨天他们行动上,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现在,李氏几人脸上神色,恢复了不少光彩。
“来人啊!传赖明亮。”
“传赖明亮。”
卢县令的吩咐很快被传了下去。
......
片刻后!
赖明亮在两名官差跟随下,缓缓走到公堂中央。
他面对围观众人的指指点点,仿若无睹。
中午在赌坊里出来,就被逮到。
赖明亮觉得自己有够倒霉的。
五两银子刚到手不久 ,他就输光身了。
若是拿这些银子去喝花酒,都能喝上个一两回。
现在他心中可是后悔得紧。
当时高捕头将赖明亮带回来之时。
竟在档案中,发现他有着许多小案底。
例如小偷小摸,吃霸王餐,当街调戏妇女......
这人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这就怪不得......他姓赖了。
真是有够无赖的。
啪......
“赖明亮!”
卢县令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县令大人,小人在!”
赖明亮马上露出一副奉承模样。
他对于围观人群议论,也不搭理。
但面对卢县令的问话,赖明亮却不敢。
“昨天,一品甜发生的事情,可是你干的?”
卢县令眉毛一挑。
他刚才也查阅到了,赖明亮此人许多惯犯信息。
他是越看越上火。
“大人!什么事情啊?小人不知啊!”
赖明亮脸上表情却装起了无知。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林景言一家,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那种事情!
在他眼里,只算是小事一桩。
大不了吃上一段时间牢饭,又出来。
他日子生活照样过得逍遥自在。
林景言见到赖明亮那副吊儿郎当模样。
他都被气笑了。
就因为这个扑街。
他们一家子遭到各样麻烦,吃了不少苦头。
林景言知道,像赖明亮这样的人。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若是没有利益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的。
赖明亮背后,肯定存在着指使之人。
赖明亮认为只要不犯死罪重罪,官差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投放泻药一事,你可想起了?”
“大人!冤枉啊!”
“传......和善堂的王四喜!”
见赖明亮不承认,卢县令不得不将证人传来!
“小人王四喜,拜见县令大人!”
王四喜战战兢兢站在公堂之下。
他伸手对着赖明亮指认起来:“昨天!赖明亮就是在我药店买的泻药......”
“赖明亮!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卢县令嚯然站起身来。
他倒是看看赖明亮,还能怎样抵赖。
“大人!虽然能证明我有买泻药,但也不能代表一品甜那事和我有关啊!”
赖明亮很是无辜地摊开双手。
就像真的被人冤枉了一般,他这演技真不是盖的。
“我那天就见到你。”
“你进入我们一品甜内院,还借用过茅厕。”
“我能作证!”
李氏急忙站了出来。
她对于眼前这无赖之人甚是痛恨。
就因为这事,一品甜以后那名声肯定受损。
“哼!你们一品甜之人都有嫌疑,怎能作证?”
赖明亮耸耸肩。
他说这话的确没有错。
林景言一家和赖明亮身份,都是带着嫌疑。
这嫌疑人身份,作证是不算证人的。
对于这一点,林景言早已经料到。
他开堂前就找过,受到损害那十多位客人求证过。
他们其中有好几人还都记得。
在事发当天,确实见到赖明亮在一品甜内出现。
若没准备好,林景言怎会再次要求开堂?
“一品甜的人不能证明,那我们呢?”
“对!当时你可是坐在我旁边,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
“我记得,你当时点的那盅甜品都没吃,就离开了。”
“原来就是你下的泻药啊!哈?”
“大伙们!都来揍他丫缺德的家伙!”
十多位受到损害的客人,怒目盯着赖明亮。
他们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赖明亮群殴一顿。
若不是他下的泻药,他们怎会窜稀了一天。
这其中的痛楚,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
十多个人都在摩拳擦掌。
要不是边上官差拉着,赖明亮恐怕马上就得鼻青脸肿。
“赖明亮!”
“小人在!”
“你可认罪?”
“小人......认,认罪!”
“此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主意?”
“是......小人的主意!”
“为何?”
“小的,看他们一品甜生意好,起了妒忌。”
赖明亮一边回应着卢县令的问话,眼里余光一边看向姜县丞。
“既然你已认罪,那就要给受到伤害的客人,每人赔偿二两银子!”
“另外!送往交州服劳役去!”
“什么?”
赖明亮听完卢县令对自己的宣判,不禁大惊失色。
他往常做的那些偷鸡摸狗,只是被关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赖明亮想不到,此次的判决会如此严重。
他哪里有钱进行赔偿?
还要被送到交州劳役?那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县令大人,这......判罚是不是太重了?”
“我就是下了点泻药,又没杀人放火。”
“大人开恩啊!”
赖明亮脸色明显开始慌了。
林景言静静地看着。
他知道,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若还是这般不配合,本官也没办法了!”
卢县令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我是受......受姜县丞他家寥管家指使的......”
赖明亮坦白道。
为了自救,他也不得不将主谋供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姜县丞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
嚯的一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姜县丞!麻烦将你们家寥管家叫来对证一下。”
卢县令提醒了一句。
他对于姜县丞平时在私下的作为,睁一眼闭一眼。
只要不做太出格之事,卢县令也不打算深究。
毕竟,这里的地盘,姜县丞经历了许久。
可谓是根深蒂固了。
若没有把握,卢县令是不会和姜县丞翻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