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雅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物,连夜赶往杨家。
只是由于杨家距离这里实在是有些距离,沈清雅哪怕不吃不喝的赶过去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苏总,沈清雅那边有动静了!根据线人来报,说是苏静在一流世家杨家!沈清雅已经赶过去了,那我们是……?”
苏氏集团,楼顶的办公室中,苏忠豪的手下正与其汇报刚刚得到的情报。
听完汇报后的苏忠豪十指交叉放于椅子的两边,两根大拇指不停地相互摩擦,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只要进入思考的状态,就会想要找个东西在手中摩挲。
而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摩挲的东西时,只好对自己的手指下手。
半晌后停止手下的动作,抬起头似乎是想通了,对着手下说道:“把这件事通知一下高总,我们也立刻前往杨家。”
当三个顶级世家共同前往杨家这一刻开始,杨氏家族的生命,就此进入了倒计时……
时间来到黑市拍卖会的这一天,台下早已坐满了一众人群,脸上都戴着面罩,互相不认识。
这都是黑市拍卖会的规矩,带上面罩,互相不得询问身份,只要叫价完付得起所交的钱,所拍下的货物就会由专门送货的人送上家门。
而这些规矩,也都是黑道的一把手,外号叫做“龙哥”的人所创立。
他所拥有的势力与财力绝不会比当今三大顶流世家中的任何一家弱。
因此,来到这里的人都十分遵守这里的规矩,这些黑道的家伙可不会讲究什么法律。
都是些亡命之徒与杀人不眨眼的疯子罢了。
所谓黑市拍卖会,自然拍卖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货物”。
其中不仅有各种来历不明的宝物,更是有据说能返老还童但不知道副作用的化学药剂。
但最多的还是从各地搜罗来的“小羊仔”,在场的大多数人更多的还是想来碰碰运气,万一就能捡个漏呢?
或者正好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毕竟像黑市这样的地方,总能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此时杨焖降早早的就来到了拍卖场内,挺着大肚子戴着一个全黑的面具正坐在上层的贵宾席中。
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欲望,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那天所看到的小姑娘,也就是苏静带回家好好疼爱一番。
这两天买回来给苏静准备的电脑配件已经堆满了一个房间,保证能让其欲仙欲死。
突然,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这也就代表拍卖会已然开始。
灯光聚焦于台面,只见有一群打扮的极为妖艳的女子在台上翩翩起舞,伴随着背景音乐,每个人都在台上辗转腾挪,共同演绎出了一场绝美的舞蹈。
等到音乐停止,场上的众人围坐在舞台中间,形成一朵花的形状一直定格在那,仿佛时间停止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灯光暗淡,帷幕落下,沉浸于这场舞蹈的众人才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也是黑市拍卖会前必不可少的开幕式,为的就是让来的人清醒一下脑子,接下来好认真的观赏每一件拍品。
等到灯光再次亮起时,刚刚还盛开在台上的“花朵”已经消失,随之替代的是一位身穿旗袍装,身材完美,脸上戴着面具的女人正拿着话筒准备介绍下面所带上来的拍品。
可是,即使脸上戴着面具,但全身依旧透露着一股典雅的气质。
像苏静这样的极品自然被排在了最后,而当苏静这种品质的“羊崽”出现在台上时,势必会引起一番激烈的争抢。
毕竟来到这里的人,更多的还是冲着有姿色的“小羊崽”去的。
然而就在杨焖降所在贵宾席的旁边,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两只浑然天成的大长腿上下交叠,身材高挑,可是衣着却显得有些暴露,骨子里仿佛带着一丝媚劲儿。
“下面有请一号拍品上台!”
台上的拍卖官发出悦耳的声音,此刻,拍卖会才算正式开始。
“吱呀吱呀——”一个小铁笼被推了上来,当幕布拉下的那一刻,笼子中出现一个全身是伤的男子。
双手被吊住,嘴里被塞了一团不知道是抹布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头垂落在身前,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和死了一样。
场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惨了吧!到底做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
“看这一动不动的样子不会是死了吧?”
“都死了我们还买回去干嘛?买回去吃么?”
“最近这拍卖会的质量有待提高啊!死人都拿出来卖。”
众人在下面你一嘴我一嘴的说道。
见情况有些不对,台上的拍卖官连忙解释道,“众位贵客请稍安勿躁。”
随即指向身旁的男子继续说道,“他最大的作用并非是劳动力,而是体内可再生的血液。”
“这血液,并不是寻常的血液,而是鲜少的万能血,无论是任何血型,他的血都能完美适配。”
“试想一下,万一哪天被仇人追杀,好不容易躺在医院,却正好没有适配的血型,那样岂不是很无助?”
“而当有了他之后,等于说有了一个时刻准备着的“血袋”,只要有需要,便能立刻救命,不用担心没有适配血型这件事。”
“而至于他身上的伤,是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的惩罚,但人却是活着的。”说完示意台下的守卫弄醒被关在牢笼中的男子。
没过多久,守卫缓缓地走上台来,手中稳稳当当地提着一个硕大的铁盆,里面装满了冰冷刺骨的清水。
走到近前时,守卫毫不犹豫地将这盆水猛地朝牢笼泼去。
刹那间,水花四溅,那被关在牢笼中的男子原本正处于昏迷状态,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冲击下,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刚苏醒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抬起无力的眼皮惊恐地扫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似乎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然而由于长时间的囚禁和折磨,他的身体早已极度虚弱,仅仅维持了片刻的清醒后,便再次感到力不从心。
没多久,男子又一次合上了眼睛,他的脑袋也无力地低垂下来,仿佛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但即便如此,刚才那短暂的几个动作却已足以向众人证明,牢笼中的这名男子仍然活着,尽管此时的他已然濒临死亡的边缘,生命之火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