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锦衣卫全部散开！”
随着王忠的一声大喝，成国公府正门处的锦衣卫齐齐回头。
看到大boSS沈战出现，所有锦衣卫都听话地闪到两侧。
那名动手打人的二品武者叫王立春，嗯，这厮起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名字。
他是英国公张世泽手下的头牌打手，平时嚣张跋扈惯了。
刚刚张世泽要进府跟沈战单独聊聊。
聊什么？
无非就是让沈战延缓抓人和抄家，然后他们一众勋贵进宫去给朱纯臣求情。
英国公和定国公带一群人过来堵门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负责守门的锦衣卫百户杨忠伟不肯放张世泽进去。
在英国公张世泽的示意下，自负武力值过人的王立春冲上来就给了杨忠伟一耳光。
他的本意是在自家主子面前表现，结果却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第一队，放！”
“砰砰砰砰！”
二品武者王立春试图纵越躲避，但在密集的火力面前终是慢了半拍。
“啊！”
王立春的肩膀、胸口、肋下各种一枪，保持不住平衡的他不自觉地半跪在地上。
距离王立春只有三米远的英国公张世泽被心腹一把拉开，张世泽本人已经彻底被吓傻了。
“第二队，放！”
“砰砰砰砰！”
半跪在地上的王立春浑身滴血，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噗噗噗噗！”
这一次至少有十枚弹丸击中了王立春，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王忠并不准备放过他，或者说王忠不敢放过他。
沈战以铁腕治军，他说几就是几。
刚刚沈战的原话是“三轮齐射，给我打烂他”。
那么王忠就一定会坚定地执行这个命令。
“第三队，放！”
“砰砰砰砰！”
在双方阵营几百人的面前一个二品武者被生生打烂了！
跟着英国公和定国公前来闹事的人全都吓傻了，他们一个个从头凉到脚。
狠，这些锦衣卫太狠啦！
齐射结束，沈战缓步走出成国公府的大门。
原本举着弓弩或火枪瞄向大门的人全都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怕呀，沈战这个阎王爷谁敢瞄呀，嫌命长吗？
英国公张世泽跌坐在地上，他的魂已经被吓没了。
刚刚他离王立春只有三米远，可谓是无限接近死神。
定国公徐允祯躲在一群护卫身后，他的面前至少有八面盾牌。
沈战身后有一百多支火枪蓄势待发。
两位准备以身份压人的国公爷此时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沈战目露寒光扫视了一遍前来闹事的人群，随即有了主意。
“英国公和定国公请带人回去吧，西城兵马司的人一个也不许走！”
“哗啦！”
英国公和定国公府的人如蒙大赦，立刻呈鸟兽散。
两位国公大人比谁跑得都快。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两位国公爷就是秀才，沈战就是兵！
西城兵马司的一百多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几百名锦衣卫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当啷，当啷！”西城兵马司的人全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怕沈战误会呀，他们只是来给两位国公爷摇旗呐喊的。
“带队的上前答话！”沈战冷冷地说道。
一位武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答话。
“末将西城兵马司指挥使方颖超拜见千户大人！”
“你是陛下的兵还是国公府的兵？”沈战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半跪在地上的方颖超。
方颖超浑身颤抖，他是真的怕了。
沈战的问话太过诛心，一旦他方颖超被定性为国公府的兵，那么沈战现在就可以杀他。
“回千户大人，末将是陛下的兵！”方颖超大声回道。
“哼！”沈战冷笑，“既然是陛下的兵。
那你为什么陪别人来砸陛下的场子。
锦衣卫是陛下亲军你不知道吗？”
“末将知罪，请千户大人责罚！”方颖超智商在线的说道。
此时此刻快点认罪还能保住一条性命，狡辩必死。
沈战的心中一片悲哀。
崇祯这个皇帝做得太失败了，谁都敢站出来跟皇权对抗。
五城兵马司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司，每司140名兵丁。
他们的职责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城管，既管治安也管秩序。
这个衙门最大的官也不过才正六品而已。
就是这么一个屁大点的衙门也敢站出来对抗皇权，你就说皇权得有多不值钱吧。
越想越气的沈战决定给这些不开眼的家伙一些教训。
“西城兵马司全体都有，每人自断两指，做不到者，死！”
“啊，不要啊！”
“千户大人，小人冤枉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指挥使叫我来的！”
“呜呜呜！”
跪在地上的西城兵马司士兵一阵哀嚎。
然而，沈战是不会心软的。
大战在即，不把规矩立起来怎么行。
“锦衣卫听令，我数到三，不自断两指者皆斩！”
“哗啦！”随着沈战的声音落下，无数的火枪和弓弩对准了跪在地上的人群。
方颖超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他终于做了一回爷们儿。
“咔嚓！”他举起佩刀切下了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鲜血顿时染红了地面。
有方颖超带头后面的兵丁也纷纷下了狠心，越来越多的手指被生生割了下来。
就连围观的锦衣卫们都看得浑身发寒。
千户大人真是太狠了！
不过没有一个锦衣卫认为沈战做得不对。
在明末这个乱世人不狠站不稳。
“千户大人，末将可以带人走了吗？”方颖超捂着流血不止的左手问道。
“可以！”沈战冷冷地说道。
“谢千户大人不杀之恩！”方颖超带着七八十人快速地离去。
再跑慢点他们的血都要流干了。
看着跪在地上舍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二十多个人，沈战失去了耐心。
“砰砰砰！”
“砰砰砰！”
随着沈战做了一个向下斜切的手势，二十多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敢对锦衣卫举起武器却不肯付出代价者，死！
“做事！”沈战轻声说道。
“喏！”杜寒，张伟，王忠三人同时行礼。
被勋贵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么一耽搁，时间都到中午了。
不过沈战还是决定立刻进宫。
他对崇祯还是很了解的。
抄家的银子不尽快送到宫里去，崇祯吃饭都不香。
让皇帝焦急地等待就是臣子的罪过。
沈战猜得可太对了。
乾清宫内的崇祯皇帝午饭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战去了两个半时辰还没回来。
难道沈战攻打成国公府的行动也失败了？
那朕岂不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东厂败，锦衣卫再败。
连一个成国公府都搞不定，以后谁还会在乎朕这个皇帝？
就在崇祯患得患失、焦躁不安的时候，王承恩迈着富有韵律的小碎步进来汇报。
“万岁爷，锦衣卫千户沈战求见！”
“宣，立刻给朕宣！”崇祯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