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枫棠走了。我惊异地发现,这一上午才过去两个号。这说明还得至少有两个病人。时间混乱不是好事,我现在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精力不足了。最要命的是,如果我总是来回穿梭各种空间,还会有可能遇到时间断层的现象,这种情况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很容易去错空间,需要自己不停的做标记,和周围的人各种对暗号来进行判断。
上午的第三个病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性,她微胖,圆脸大眼,一看就是生活过得不错的样子,穿的衣服属于休闲舒服的类型。应该是个开朗乐观直爽的人啊,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呢?她有一个梳着齐刘海长发的六七岁左右小女孩的人格,还有一个害羞社恐的理工男大学生的人格。主要的人格是个挺能干的典型的会计。她的气场是青色的,应该属于比较传统的处事模式。
“你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呢?是睡眠不好吗?”五十多岁,也许是因为更年期睡不好觉吧。
“医生,上周我老公来到你这治疗过,就是那个包工程的大胖子,他又把自己的四个朋友一起叫来看病的那个人,你还有印象吗?叫赵明海。头疼,你给看看就好了的那个。”
我想起那四个胖子一个瘦子的五个好朋友。看样子这是那个赵明海的妻子了。
“有印象。他们几个都有头疼或者肩膀疼的问题。”
“医生,你帮我也看看,我这几天也头疼的厉害,吃了止疼药,还是疼,去医院也检查了,不是脑血管方面的问题,核磁共振也做了,啥事都没有,就是干疼。”
难道她身上也有透明蝎子?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拿起一支笔开始拨开她的头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我让她把大衣脱掉,她穿着高领毛衣,我用手拽着她的毛衣领子向脖子里看了看,依旧毫无发现。
“你家有小孩吗?”
“有,上高三了,男孩。”
“他最近有没有说头疼或者眼眶疼呢?”
“倒也没有,就是成天说脖子疼,学业重,成天低头看书刷题的,肯定脖子疼啊,医生,你问他干啥,他也有问题吗?”
“应该没啥问题,我就是在排除一些可能性。”
“你的情况可能有点复杂,更年期到了吗?”
“的确是正在更年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你稍等一下,我再检查检查。”我拿出一个紫外线灯,把窗帘拉上,让她闭上眼睛。也有可能透明蝎子造成的伤口太细,我没发现。但是长头发的确很难找到伤口。我查了半天,终于在左耳后下面靠近头发的风池穴附近,找到了半厘米长的细如黑线的一处伤口。但透明蝎子并没有在她的头上,或者身上。
“你儿子还有没有说别的地方疼?”
“昨天周日,下午他没课,打了一会儿篮球,回来说自己左肩胛骨疼,我怕是骨头有问题,带他拍了片子,啥事没有。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说好像没那么疼了。”
我给她已经快长好的伤口重新消了消毒。
“你儿子今晚要是发烧,你就明天带他来我这一趟,越早越好,最好约上第一个号。如果没发烧,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