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婉微微俯身。
冲张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女愿意打开让大家瞧瞧,也好还臣女一个清白。”
言罢,她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下荷包。
放到秀珠眼前问道:
“本小姐问你,你确定这荷包是你亲手绣的,并且放了大殿下的画像?”
秀珠微愣了下,似乎被岳清婉的眼神震住了。
回过神后,依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奴婢确认。”
“好,你认便好。”
得到了想要的话,岳清婉也没再拖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了荷包。
将里面的物件一一取出。
几片干的荷花叶,隐约散发着清香。
一枚小巧的玉坠,上面绣着荷花图案。
最后便是一些碎银了。
都是一些寻常之物,压根儿没有什么画像,也不存在什么蓝色的记号。
秀珠顿时脸色一白,不相信的摇摇头。
“不可能,一定有的。
对,夹层,我是将画像绣在夹层里的,你方才并没有将夹层打开。”
说着她一把抢过荷包,想用手去撕夹层,却因为缝合的太牢固根本撕不开。
她像疯了那般,硬是用牙齿将夹层咬开了。
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迹。
夹层咬开以后,还真有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是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宣纸。
秀珠顿时两眼放光,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那般,连忙将宣纸捡了起来。
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一脸希冀的将宣纸打开。
还真是一幅画像。
“你们看。
奴婢没有说谎,荷包里就是藏着大殿下的画像,小姐就是爱慕大殿下。”
在场的人再次炸开了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嫣紧张的手帕都掉在地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冲过去,从那奴婢手上把画像给抢过来撕掉。
她担忧的看着岳清婉。
感受到身旁的视线,岳清婉微微偏过头,冲秦嫣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紧张。
这时,离得近的几人,已经发现了秀珠手上的画像好像有什么不对。
有人提出了质疑:
“咦,不对劲,臣妇怎么觉得......这画像上的人,好像不是大殿下。
你们看,这画像上的人根本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坐在轮椅上的。”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凑过来。
想要看个清楚。
什么?坐在轮椅上?
秀珠的脑袋嗡的一声,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捧着画像仔细看了看。
当她看清了,这画上的男子的确是坐在轮椅上时,吓得一把扔掉了画像。
只觉得后背发凉,整个人往地上一软。
嘴里念叨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放的是大殿下的画像,怎么变成了北辰王的?”
北辰王这三个字一出,瞬间将众人的视线,都拉到了人群最外边的容渊身上。
即便秀珠不说出来。
只要不是眼瞎之人,便能轻松分辨出,这画像上的就是北辰王容渊。
毕竟这里需要坐轮椅的,也只有他了。
容渊盯着地上的画像。
只听见啪嗒一声,他手里的折扇,一个没拿稳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地上。
尘阳也是被惊到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弯腰将自家主子的折扇捡了起来。
接过折扇时,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容渊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面对凶险的敌人,他都没这般紧张过。
可此时,面对岳清婉的当众表明心意,在他看来,这应该算是表明了吧。
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事情到了这里,荷包一事算是有了结果,就是国公府的奴婢在颠倒黑白。
直到这时候。
那些关心岳清婉的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镇国公心有余悸,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终于可以将腰板挺直了站着。
岳承丰也是一样,脸上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
就连秦嫣也长舒一口气。
岳清婉将画像捡了起来。
轻轻吹了吹上面压根儿不存在的灰尘,大约是想吹掉被秀珠沾染的晦气。
很是珍惜的叠起来收好。
转过头,嘲讽的看了看容齐山和苏梦芸二人。
接下来。
该是她算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