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和尚,人生之路竟然如此曲折坎坷,不禁一时说不出话来。
然而空禅仍然保持着乐观:“哈哈,这是我个人的事,连兄弟都没详细提过,没想到竟然对你透露了。哎呀!说出这番话,真是舒服了不少。”
听到他的话语,王小飞疑惑地问:“你说兄弟?你不还是孤儿吗?”
空禅轻轻摇头,解释说:“我出来后交了个义气相投的朋友,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王小飞还想再问,抬眼看时已到了山木医馆门外。
山木医馆外观依旧宽敞气派。
宽敞的大堂里热闹非凡,几排病人正在等待大夫问诊,小二忙碌穿梭在药材柜与大夫间,大声报着要领药物的名称。药房小二听见叫声,手忙脚乱地抓药称份,形成一幅忙碌的画卷。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小海,王小飞的心脏狂跳,步入其中。
再次出现上次接待的情景,有个伙计立刻上前欢迎他们。
打量了王小飞与空禅的模样,一个满身是血的,另一个则是满鞋尘土,毫无疑问这是来了重病号的生意,伙计立刻热情地问道:“两位,需要治疗是吗?是外伤还是内伤?利器所致还是搏斗造成的?”
王小飞对着呆若木鸡的店小二说道:“烦劳通知一声,我是来找山人先生的。”
小二“哎”一声,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回答:“好的,两位请跟我来。”随后,他引领着王小飞和空禅踏入后厅。
或许是巧合,他们再次来到上次那间厢房,这时小二出门告知山人来客。
空禅环视四周后,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床上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呀哈!很久没在床上睡觉啦。”注意到王小飞注视着他,空禅呵呵一笑,“嘿,最近没啥事儿,你该不会忍心让我忍饥挨饿吧!放心,你尽管去忙,我不会妨碍你的。”面对空禅的态度,王小飞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他的节奏。
片刻后,
远处传来沉甸甸的脚步声逐步接近这里。
毫无疑问,这是山人来临的信号,王小飞自然地起身。
“砰!”的一声巨响后,身材如铁匠般粗犷的山人大步流星般踏入门槛,一双铜铃般的眼瞳在室内快速掠过,犹如晴空霹雳般喊道:“别糟蹋我这屋子!快滚出去洗干净再进来!”随之,一股脑儿地将新衣丢向一脸茫然的王小飞,紧接着走向床边抓起空禅,直接往外一甩:“你也给我洗干净。”他回头一看王小飞还是捧着衣服傻站着,怒吼道:“还不快去?难道你忘了自己多脏吗?”
痛快地洗完热水澡,穿上干净衣服,王小飞和空禅回到厢房前。一个小小身影已经迫不及待扑出来抱住了王小飞:“哥哥,你终于来接我了,我想你都想哭了……”这孩子当然就是小海无疑。
听到小海的哭腔,王小飞也难忍泪水,紧紧拥抱住小海,哭诉:“对不起,哥哥来迟了。来,快让哥哥好好看看你,最近还好吗?”
相比于以前的模样,小海面色略见苍白、丰满,衣服也整洁干净,看来这段时间里,虽然未曾受苦,山人还悉心照料他,与一个月前那个野孩子截然不同。
此刻,山人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还不快进来?你们又不是没碰过挫折,你哥回来了,你就哭哭啼啼的?”他的声音严肃而不容置疑。
王小飞领着小海走进屋里。
见到王小飞坐定,山人伸出手,“东西拿来。”
王小飞翻找半晌,愁眉苦脸地说:“本来有东西,现在却不见了,要不给点时间,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凑齐三百两银子……”
还未待他说完,山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钱的问题,把东西给我拿出来!”声音越发低沉。
“东西?”王小飞微微诧异。
“妈的,你这个穷酸,连药钱都没有,是不是还想从我这骗点儿东西呀?”山人义愤填膺地质问道。
对于山人的话,王小飞连连回应:“哦…哦哦哦”明白对方言下之意,但也无奈摊了双手,表示:“没了。”
“没了?”山人的怒火瞬间点燃,吼叫声惊心动魄。
小海不安地看了一眼山人,怯生生地道:“叔叔,您为什么要对我哥这么凶呢?”
山人审视小海,欲言又止,只是挥了挥手,“没事。”回头看向王小飞,吩咐道,“跟我来。”
王小飞轻拍了小海的头:“别担心,哥哥很好。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打个手势让空禅守候在此,便随山人离去……
两人的身影转过后院,从小侧门步入一个充满花卉的庭院。
山人转回身子对着王小飞询问:“行吧,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小飞略加思量,选择合适的用词后道:“这么说吧,我当时被打昏过去,醒来时已发现领主玉不在身边。可有个感觉告诉我,不是失掉,而似乎是……在我体内。”
“什么?!”山人听了这惊人消息,表情难以置信地惊诧问道:“你确定领主玉在你体内?这怎么可能?”
王小飞挠了挠脑袋:“我很不解。但是那种感觉如此真实,我真的觉得自己身体里有着领主玉存在。而且,我至今还能操控土地。”
听到这话,山人震惊的表情扭曲得有些扭曲,他猛地拉起王小飞的手臂,几乎贴住他的脸庞:“你说你能掌控土石?来,给我演示一下。”
面对这样的反应,王小飞有些不解,但并未追问原因。只见他随意一挥手,地上一块泥土岩石便缓缓上升,犹如拥有生命一般扭动,越来越高。
等土石成长至与山人胸膛等高时,顶部逐渐舒展开,就像盛开的荷花,极其神秘。
一个简单的动作造出了一朵土壤的荷花,显示出王小飞控制土石的技艺已经相当娴熟。
目睹此情景,山人愣愣张着嘴,怔怔盯着胸前的花饰,再次询问道:“那……你会操纵植物生长?”
王小飞轻轻点头:“能,但还不够熟练。”说着收回了那朵土荷,低下身轻柔地抚摸着一棵小草。玉石的力量沿着经络流进小草内部,顿时绿色的小草灵动起来,挺直腰身,迅速蔓延生长。
不多时,小草明显呈现出显着的增长,青翠繁茂,仿佛要渗出翠色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