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夭扭头质问。
傅衡远强调:“只是喝酒而已,你要是不放心,欢迎监督。”
秦夭这样三番几次不留情面,傅衡远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
“夭夭......”王宜龄拉着秦夭的手有些发汗。
气氛再度陷入紧张的僵持。
秦夭松开王宜龄的手:“你先回去吧,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我再坐一会儿......”
说完回沙发上坐下,看着傅衡远:“不介意我蹭几杯酒喝吧!?”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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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宜龄不放心,也没走。
傅楷带着四个各拎着一箩筐价值不菲的酒回来,路宸熙粗略一扫,四个箩筐里的酒加起来,约莫要超三百万去了......
作为商人,请西里表演营销、无疑是正确的决定。
可要是知道会招来傅衡远,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他不如不赚。
西里肩上搭着秦夭的香奈儿外套,坐在跟傅衡远空了一个位置的沙发上,脸上略有几分局促地端杯敬酒......
王宜龄贴着秦夭,查了一下这个西里。
他是意大利人,两年前来的华国,最开始是做平面模特,后来接触自媒体,因为神颜出圈立名,早期作品集还是很正常的男性形象,中间出了一段时间的coS仿妆,后面风格就开始走偏,越来越风情性感......
王宜龄翻看他以前的笔记帖子,一边抬眼看他跟傅衡远同框融洽的画面,很是不屑:
“人家专门就是干这活靠这吃饭的,就你急得跟什么似的......”
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秦夭要是不插这一手,地上那几筐几百万的酒钱,早就落人口袋里了...
秦夭无所谓:“他要是想赚这钱,我也不会挡了他求财的道儿......”
王宜龄斜眼看她,见她眼睛视线一直盯着对面的西里,纳了闷儿:“嘶,你不会是起色心了,想跟傅衡远抢男人吧?”
秦夭眉心一蹙。
王宜龄着急劝阻:“我承认他确实有祸国殃民的妲己资本,可他不是什么正经男人,你可千万别昏了头,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划不着!”
秦夭弹了她一个脑瓜蹦儿,“我发现你自从交男朋友后,脑子里全是些废色颜料啊!”
王宜龄捂住被打疼的额头,“那你是为什么啊?难不成你还真信了他那套老掉牙的欲擒故纵啊?”
秦夭眉心折痕发紧,看着傅衡远歪着身子趴在他的耳边说话,西里嘴角牵强扬起的弧度,思绪有些堵闷复杂......
没一会,原先傅衡远包厢的三女两男也都跟了过来,他们以傅衡远为主,围坐着玩起酒桌游戏。
不过几局,西里就罚了三杯,是个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群人存了心故意要把他往醉了灌。
黑色的西装裤腿紧贴着白皙匀廋的长腿,在西里仰头喝酒时,粗糙的大掌搭上白皙的大腿,另只手假模式的伸手去抢他的酒杯......
自然又不突兀。
“少喝点——你们别光欺负他,有本事冲我来......”
傅衡远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黑衣连衣裙的秦夭一手拿着红酒杯,一手拿着红酒瓶,穿过茶几和几双膝盖之间,直朝他走来。
硬是把傅衡远和西里挤开,坐在中间——
“好像挺有趣的,能带我一个吗?”
众人:......
他们都看傅衡远什么脸色反应。
傅衡远饶有趣味:“你能喝吗?”
秦夭看着他:“你让着我点呗~”
少女略带几分撒娇的俏儿,让傅衡远很是受用:
“行,大胆玩,输了算我的。”
路宸熙跟江淮安打了个眼神,路宸熙从游戏队伍里起身,换成了江淮安。
他不能喝多了,得看着秦夭......
傅衡远说得好听,可前头替了两杯后,就装一副晕乎的模样,靠在右手边美女的肩头,装傻蒙混——
秦夭本就不如这些久经酒场的人玩得精,再加上他们狼狈为奸,心照不宣的默契一致针对,秦夭自己招架不住,还要帮西里挡刀,十把下来喝了得有六杯......
她自己大概也觉得应付不来了,借口上洗手间,把王宜龄叫上一块——
“呕——”秦夭把手往嗓子眼里抠,强行催吐。
旁边的王宜龄轻拍她后背,另只手备着纸给她擦......
秦夭吐得眼圈泛红。
她擦了擦嘴,去洗了把脸,跟王宜龄说:“一会你去跟路宸熙说一声,让他通知傅楷他妈,就说傅楷在这喝多了闹事......”
说着,秦夭把相册拍到傅楷在洗手间堵人的照片发给王宜龄。
别人管不了傅衡远,那就让他傅家自己人管!
秦夭离席期间,跟着傅衡远常年厮混的二世祖刘昊宇拉走他右手边的女人,坐下,音量一点都没藏着掖着:
“衡远,时间不早了,一会我送秦夭回去吧!”
这话里藏着什么含义,在场都心照不宣。
傅衡远还没说完,角落点歌台边一直没有吱声吭气的路宸星冷淡拒绝:
“不用,我会送她回去。”
刘昊宇眯着眼看过去,“那还猫着一人儿呢?”
“你下班了,有多远滚多远吧!”
包厢灯光昏暗,加上喝酒的缘故,他看不太清,以为是秦夭那伙人带的司机......
路宸星起身——
路宸熙发话:“周部长派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就不劳烦你了!”
国彷部长的外甥女,谁敢欺惹!
刘昊宇顿时噤声,不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