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大师!我这儿兜里实在是没钱呀!买不起花……我回去能自己拿纸叠一个吗?家里边儿还有一些红纸呢!”
自己叠???
清夜差点儿就被刘洋带到沟里去了……
一瞬间清夜还觉得也行,挺表示心意的,后来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拜托!大家都出来工作了!那dIY的手工品糊弄谁呢?!小孩子才喜欢吧!
刘洋抓到了清夜一瞬间的点头,
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描述的更绘声绘色了。
“嘿嘿嘿,我一这一直以来啊,为了她我还在网上,学过好几种折纸的教程呢!尤其是玫瑰的叠法,我最精通的,我可是学了有一个月才学会呢!!!”
???
清夜看着刘洋,他还在凭空比划着,叠玫瑰的手法,就是一通扶额叹息……
“行了,行了……乖!咱不说叠玫瑰了啊!”
清夜感觉自己就像是带着一个小孩儿一样,时刻还得哄着点。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手头没钱的话!要不你就去借点儿?等过两天发工资,再还上一样的……”
借钱吗?……
说实在的……
刘洋一个农村的孩子,只身来到大城市打拼。虽然在这儿当医院当规培生,也已经有八个多月了,但是他和同事们也就是上下班儿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真没有什么人能借给他钱的……
刘洋犹豫了,要不要说他去年的时候真的过不去了……
他管同事借了一圈,都没有肯借给他的。
说没钱的还好,
更绝的是……直接跟他说:
“刘洋啊!不是我不借你,我是真怕你还不了,不好意思啊!免开尊口吧!”
那人从心底里,就觉得刘洋这人,属于借钱不还的。
一朝主动,换得终身内向……
从那以后,刘洋不管生活的多难,都没有再向同事借过钱。
可今天这算命大师,又重提让他再借钱,让他真的有些无措了!
清夜没顾的看系统给他的提示,
当然他也就不知道刘洋,此刻心里的内心活动,还在那里络绎不绝的讲着。
“你看啊!现在人送花的,要不就是999朵玫瑰、或者99朵玫瑰,还有什么蓝色妖姬,
你看你这儿堆一堆纸花,在那儿好看吗?
再说了……种花哪有送纸花的?你以为你是送给死人呢!”
刘洋头低的更深了,苦命的娃意味着比成年人更早熟……肩头上的担子更重!
作为规培生,一个月1800的工资,真没有多少……没有绩效的情况下,他依旧将1000块钱打给了父母。
每个月就留800块钱生活,
谁愿意抠门儿啊!那不都是因为穷病吗!
抠门儿都是为了活着嘛!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儿的花,从他来到这城市,见识到灯红酒绿,心里更自卑了。
曾经村里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如今面对喜欢的人表白都是一种奢望。
清夜说的嘴巴都有点儿干了……
老神在在的看着,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刘洋,清夜还有些纳闷儿?
这是说到心坎里了?那怎么没有个回应啊?
‘系统!他咋了?!’
【回宿主,刘洋从去年就借过钱了,没有一个人肯借他……】
系统一边显示着对清夜的回复,一遍罗列出刘洋刚才的心理活动。
啊?!
至于吗?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怎么就从面相上觉得刘洋是还不起的人?觉得刘洋是老赖?
他这种人真没有素质!
哪怕编个理由说自己手头没钱,搪塞过去也行啊,
哪能一上来就给人定义的,把人想的这么坏,他是不是本身心底就这样脏,所以看什么都脏?!
刘洋就在那里干站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系统也没有给清夜过多的提示。
“咳咳……刘洋!没事儿的!如果别人借不着的话……”
清夜想说,干脆他借吧,后来突然想到……自己手头也没有多少钱!
通过游戏单子挣出来的那些钱……
都交学费了!!!
等等?!!
学费!!!
我靠!
清夜这才意识到,打从昨天放了学,被绑走后,经历了一系列的事。
到现在……
马上就要8:30!开始上学了?!
不会要迟到了吧……
他还没有和老师请假呢……
‘呜呜呜!不要又辞退我呀!我想要那一个文凭!’
清夜感觉到一阵的蛋疼!
啊!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
一边儿是站着独自伤感的刘洋,一边儿是在床上新添抑郁的清夜!
俩人交相辉映,整个病房里边儿弥漫着都是低气压。
……
护士一路小跑,焦急的从手术室闯了出来,手里拿着病危通知书,焦急的喊着。
“肖大红的家属在哪里?肖大红的家属?!”
这时,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有一抱着小女孩儿的女人,她听到有人在喊爸的名字,恍惚间腾的一下,从愣神状态下清醒过来!
“我……我是!我是他女儿!我爸是有什么事儿了吗?”
女人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儿、杂乱的头发,拖着疲惫的身子,
昏沉沉的脑袋下慌乱询问。
“家属你先别激动……是这样的!你爸,他失血比较严重,因为破碎的很多肋骨碎片,或多或少的扎进了心脏的部位,里面正进行全力的抢救,需要家属您签一下知情同意书!”
听到里边儿描述的情况,女人彻底绷不住了!
她想冲进去……
结果被护士死死的拦住了。
“家属!你现在闯进去,也没有任何作用的,里面会进行全力的抢救!我们医生也是有几十年的手术经验,请你好好配合!”
护士将病危通知书塞进了女人的手里,
又从大褂的兜里,掏出了一根儿笔。
“你赶紧签一下字吧!记得笔一会儿要还我……啊?!不不还也没事儿。”
本来,护士还挺轻松的,和家属交谈着相关流程。
结果……
就碰上了那女人阴沉到极点的双眼,看着她通体发凉。
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女人没有说话,也不像刚才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那样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