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阳把爱女视如掌上明珠,绝对不可能留下女儿做为人质。
这些野蛮人毫无底线,把女儿留下来,不知会遭受何等凌辱。
他宁愿自己去死,也坚决不答应这个条件。
刘猛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僵,毕竟他图的是一千万美金,不能把对方逼急了,落个鸡飞蛋打。
但他知道,只有林诗涵才是有价值的,别的人质对林煦阳来说并不重要。
只有用林诗涵来威胁林煦阳,这是他的软肋。
刘猛想不出好的办法,事情僵持着,拿不出一个妥帖的方案。
巴扎克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他与刘猛打过多次交道,多少能猜测到一些他们交涉的内容。
“你们不要争吵,想活命就听我的。”巴扎克对他们说。
在场的人见他发怒,都赶忙闭上了嘴巴。
巴扎克走到林诗涵面前,伸手把他捉了起来。
“老爸,救我。”林诗涵一脸的恐惧。
“他是你的女儿?”巴扎克问林煦阳。
林旭阳听不懂,扑上去,想要解救女儿。
巴扎克伸手一推,林煦阳蹬蹬倒退几步,差点跌倒。
林煦阳还想扑上去,被两个蛮族人拉住,无力挣脱。
巴扎克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丸,硬塞进了林诗涵嘴里。
林诗涵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要吐掉。
巴扎克捏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
等她缓过气来,药丸已经顺着喉咙滑落入胃里。
所有人都不明白,巴扎克为什么会喂她一粒药丸。
“你给她喂的什么?”林煦阳挣扎着喊道。
巴扎卡哈哈大笑。
“刘猛,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求你不要伤害诗涵。”林煦阳向刘猛求情。
事已至此,刘猛也无可掌控,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林诗涵体内的药性发作,只见她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诗涵,你怎么了?”林诗涵的同伴们抱着她,着急地喊着。
林诗涵说不出话,急促地呼吸着。
林煦阳看到女儿有危险,又向巴扎卡扑去。
巴扎克的手下把林煦阳摔倒,摁在地上。
巴扎克哇哩哇啦对刘猛说了几句话,然后让他翻译给林煦阳。
刘猛不敢再耍滑,老老实实地把巴扎克的原话讲给林煦阳。
巴扎克喂给林诗涵的药丸,是一种慢性毒药,七日后会毒发身亡。
所以林煦阳必须在七日内把巴扎克多需的物资运送到位,以此来换取解药。
巴扎克这一招确实够阴毒,他不需要人质,但是林诗涵的命始终在他手上。
林煦阳无可奈何,答应七日内运送货物。
林煦阳他们被巴扎克放走,乘船返回了家乡。
七天时间内,林煦阳带着女儿去医院求医,所有的医生都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不知该从何医治。
包括世界最先进的医院,都对这种怪病无可奈何。
林诗涵一直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
林煦阳没有办法,只有遵从巴扎克的要求,准备了一船粮食,还有一千万美金。
林煦阳心里清楚,自己不懂蛮族语言,跟他们无法沟通,为了救女儿,还是要利用刘猛。
物资运到,巴扎克倒也没有食言,丢给林煦阳了一粒解药。
林煦阳把解药喂给女儿,很快病情得以好转。
刘猛收了一千万美金,也许是良心发现,他告诉林煦阳,林诗涵体内的病毒并未清除,以后每隔三个月就会复发,必须来找巴扎克求取解药。
就这样,林氏父女一直被巴扎克要挟,每隔三月就要来求药,同时满足巴扎克对物资的要求。
三年来,他送了不知多少粮食,数也数不清。
刘猛拿到钱之后,就销声匿迹,不知躲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再也没有出现。
一开始,巴扎克只是要些粮食和日常用品,后来变本加厉,索要枪械、子弹等军火装备。
林煦阳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没办法搞到军火。
但是为了女儿,他不得不与黑道联系,花大价钱购买军火,满足巴扎克的要求。
这次他又花费很大力气,从黑道购买了一些军火,送给巴扎克。
但他没有按要求完成,巴扎克所要的火箭筒,他实在是找不到货源。
雪上加霜的是,解药没拿到,军火又被叶舟抢劫,眼看女儿生命垂危,他做父亲的怎能不痛心疾首。
叶舟听完他的陈述,心里默默地思考着。
人心都是肉长的,从感情方面来讲,叶舟对这一对父女感到十分同情。
尤其林诗涵,那么美丽,那么年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惋惜。
从理智上来讲,两军对垒,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批军火就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叶舟想救他们父女,又不舍得放弃已经到手的军火。
难道把军火归还,帮助林氏父女讨回解药?
叶舟自己愿意,别的战士们肯定也不会答应。
为了救一个女孩,难道要把更多的吾鲁族人送命?
这个难解的问题,让叶舟感到十分矛盾。
“叶舟兄弟,你家是哪里的?”林煦阳问叶舟。
“我是丰江的。”叶舟回答。
“丰江?我知道。我们祖籍离丰江不远,都是一个省的。”林煦阳跟叶舟攀起老乡。
提起老乡,叶舟心里一阵热乎。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煦阳对叶舟感到好奇。
叶舟毫无避讳,讲述了自己遭遇海难,流落荒岛的经历。
“为什么不回家乡?你现在有货船,从这里向西五百公里,就可以到达大陆。”林煦阳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些吾鲁的兄弟们,对我有很多帮助,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叶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林煦阳对叶舟十分赞赏,打心眼里佩服他。
自己如果有叶舟的本事,不至于被奸人所害,以至于流落至此,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两人谈了很久,互相了解了彼此的境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叶舟对林煦阳说。
“诗涵每次发病都是这样,撑不过七天。”林煦阳想起女儿,又是一副绝望沮丧的表情。
“我有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叶舟思索着说。
“什么办法?”林煦阳急切地问。
“事已至此,只有冒险一试。”叶舟说着,站起身来,向营地大踏步走去。
叶舟把侦察排的战士们召集起来,说出了自己突发奇想的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