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灯火辉煌,歌舞升平。春虫虫强颜欢笑,应付着前来祝贺的众人。突然,一位他国使节起身,看似恭敬实则挑衅地说道:“听闻大夏公主乃红衣娘娘转世,实乃奇事。只是不知公主可有何神通,能让我等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宴会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春虫虫。春虫虫心中一惊,她哪里有什么神通,这不过是无端的传言罢了。皇帝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仍笑着说道:“公主自然有其独特之处,只是今日宴会,不便展示。”
然而,那使节却不依不饶:“陛下,我等远来,就是想见识一下大夏的祥瑞之象,若公主不能展示,岂不是让我等失望而归?”
春虫虫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说道:“本宫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承蒙父皇母后厚爱,得此殊荣。所谓的神通,不过是世人的传言,本宫实在没有什么可展示的。”
她的回答不卑不亢,但那使节却冷哼一声:“如此看来,这传言怕是有假了。”
春虫虫还未及回应,便见皇后开口道:“使者莫要无礼,我大夏公主岂是你能随意质疑的。这祥瑞之象本就是上天的恩赐,岂是说展示就能展示的。”
可是皇后的话,那却并未让那使者信服,他讥讽:“你们夏国也是很有意思,随便找个人来,便冒充红衣娘娘。臣可是听闻,那红衣娘娘乃是有着经天纬地的才华。
而不是一个区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你们夏国就是这般糊弄我们这些邻国的吧,我看呀,你们夏国是故意给我们周边诸国制造压力罢了。”
听到这话,哪怕是春虫虫也觉得过分,这红衣娘娘的名号又不是她抢来的,他凭什么这么说?她起身有些薄怒,质问那个使节:“那在你眼中,红衣娘娘又该是个什么模样?”
那个使节吸了吸鼻子:“臣以为,红衣娘娘该能文能武,且能掐会算。”
这时春虫虫走下台阶,朝那个使节走了过来,她边走边说:“好,能文能武是吧,不过恰好,本宫自小便学了些枪法,不知能否入得了这位使者的眼。”
春虫虫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皇帝和皇后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未听闻春虫虫还会武艺,更何况是这听起来颇为厉害的枪法。
春虫虫却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她走到殿中开阔处,让人取来一杆长枪。只见她身姿矫健,持枪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无畏。
随着春虫虫舞动长枪,众人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她的枪法凌厉而精准,招式之间行云流水,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刻苦练习。那枪尖在烛火下闪烁着寒光,如银蛇乱舞,气势非凡。
在场的武将们不禁暗自赞叹,这枪法绝非一日之功,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公主竟有如此身手。而文官们也被这精彩的表演所震撼,他们没想到春虫虫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使节的质疑。
春虫虫一套枪法舞罢,收枪而立,面色微微泛红,却更添了几分英气。她看向那使节,说道:“使者大人,不知本宫这枪法,可算得能文能武?”
使节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神情,他冷哼一声:“这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谁知道是不是提前排练好的。”
春虫虫听闻此言,心中大怒,但她还是强压着怒火,冷笑道:“使者大人若觉本宫武的不行,那本宫便来些文的。”?她说完转身看向一旁的福喜公公说道:“烦请取纸笔来。”
很快纸笔来了,春虫虫运笔落在洁白的纸张上,一幅画一蹴而就,画出了青山,画出了春红,画出了繁花似锦,画出了欣欣向荣。
而不等朝堂上众人评价,那个使节却先是脸色大变,他震惊:“红莲居士,你竟然就是红莲居士?”
春虫虫也觉奇怪,她这红莲居士的名号,不过是为了糊弄雪理松而随便取的,没想到这个使节却知道,她不由好奇:“你竟然知道红莲居士?”
使节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过了片刻,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 这怎么可能?红莲居士的画作向来只在黑市流传。
且每一幅都价值连城,据说其画中暗藏玄机,能预知天下大事。我曾有幸在黑市偶然瞥见,我便知那画格外的不同。没想到,没想到如今竟在此处见到真人。”
使节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敬畏,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要靠近春虫虫一探究竟,但又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停在了原地。
春虫虫听着使节的话,心中愈发疑惑,她不过是随意画的,怎会与这所谓的预知天下大事扯上关系?但见使节如此模样,好似作伪,于是她说道:“使者大人倒是对这红莲居士颇为了解,只是不知大人所言的预知之事,从何说起?”
使节咽了咽口水,环顾四周,见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传闻红莲居士曾画过岁寒三友便让梁国太师领悟了养生之法。
又有一幅风雨欲来图,图中乌云蔽日,电闪雷鸣,狂风席卷大地,而在画面的角落里,有一处小小的村落,村前的河流竟呈现出血红色。
不久之后,那处村落便遭遇了罕见的洪灾,死伤无数,而河水也因上游山体滑坡,混入泥沙,变得如血一般殷红。自那以后,红莲居士的画作便被视为神谕,千金难求。”
使节的话让在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将目光投向春虫虫手中的画作,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敬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春虫虫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暗叫苦,她不过是随心而画,哪里想过会引发如此轩然大波。但此刻,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慌乱,于是镇定地说道:“使者大人莫要危言耸听,这不过是一幅普通的画作,不过是本宫平日里的消遣罢了。”
然而,使节却连连摇头,说道:“公主殿下莫要谦虚,您这画技、这画风,与那红莲居士如出一辙,况且这画中的青山、春红、繁花,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
您瞧这青山的走势,这繁花的分布,莫不是在暗示着大夏未来的国运昌盛?公主殿下,您定是上天派来庇佑大夏的祥瑞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