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不打算同可迪丽计较,反而用那包的似肉粽的手轻轻拍了拍可迪丽的肩膀。
“可迪丽,我和顾琛不想让你余生在摄政王府守活寡,才会出此下策,可我们从未想过你会在玄武殿受此屈辱,我知道,这不是几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眼下若你嫁进启王府定不会幸福的,你可愿和我回去?若是你……”
可迪丽眼眶涌现星星点点的泪水,或是怕姜晚看了笑话又憋了回去。
“姜晚,为什么好人都让你做了?为什么好听的话都让你说了?你自己不会觉得臊得慌吗?”
莲子见可迪丽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立即怼了回去。
“你真是拿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既和离是否如意又同我们王妃何干?只是我们王妃心善才会来劝你,别不知好歹!”
一旁的彩蓝也不甘示弱。
“想尽办法让我们公主和王爷和离的是你们王妃!如今于心不忍的又是你们王妃!怎么?拿我们当她手中的鞭条想咋耍就咋耍吗?”
可迪丽见莲子和彩蓝声音越说越高,又见围观的百姓多了许多,如今,她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的嘲笑了。
“你走吧!”
可迪丽转过身面向启王府,姜晚见状仍不死心询问。
“圣旨未下、府门未进、可迪丽!还来得及。”
可迪丽的目光有着从未有过得坚定。
“你走!”
姜晚见状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府门把守的侍卫面前,侍卫见是姜晚立即恭敬行礼。
“参见摄政王府,请!”
可迪丽见姜晚竟能自由进入启王府,顿时惊讶无比,可姜晚并没有进去,而是质问侍卫。
“为何不让景国公主进去?”
侍卫一脸谄媚道;
“已经有人进去禀报王爷了!”
彩蓝见侍卫嘴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这启王府多大?通报竟用了半个时辰!”
姜晚闻言犀利的目光扫向侍卫,侍卫立即有些心虚低头。
姜晚翻了侍卫一眼,将手递给莲子,吩咐道;
“帮我将白布解下。”
莲子连连摆起双手,脑袋更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行啊!您的手还没好要是伤口进了脏物可怎么好?”
姜晚也不同莲子墨迹,用牙齿咬住系结的一端,手腕摇晃,牙齿和手腕就这样配合不一会便将白布解下。
瞬间姜晚手上血淋淋的痂便露了出来,姜晚拉住可迪丽的手向启王府走去。
许是可迪丽挣扎惹的姜晚结痂的伤口又有些裂开,隐约还流了血。
侍卫见姜晚要拉着可迪丽进去,又出声制止起来。
“王妃您能进去,她……”
不等侍卫说完,姜晚那清冷,不容抗拒的声音便响起。
“滚!”
侍卫不敢在言,姜晚拉着可迪丽,可姜晚不知沈启在何处又对这启王府不熟,便问正在打扫的丫鬟。
“沈启在哪?”
丫鬟被姜晚的气势震住,指了指左边的院子。
姜晚拉着可迪丽走去,许是可迪丽也被姜晚的气场震住,竟忘了反抗。
姜晚来到丫鬟所指的院子,见正房门外有沈启的贴身侍卫,姜晚便牵着可迪丽走去。
可迪丽感觉被姜晚拉着的手有些湿漉,垂眸一眼,她与姜晚的手已被血液浸染。
沈启贴身侍卫见姜晚怒气冲冲,下意识伸手阻拦。
姜晚见状便在门口大喊。
“沈启,你给我出来!沈启!”
姜晚的话音刚落,沈启便推开门一脸笑意,见姜晚拉着可迪丽,沈启顿时笑意全无,恍惚一间,沈启见姜晚的手似流血了。
“晚儿,你的手?”
沈启立即吩咐下令。
“快传府医!”
可迪丽自是不傻,她见沈启看姜晚的眼神和顾琛看姜晚的眼神一般无二,可迪丽甩开姜晚的手,满心不甘却只能自问“凭什么?凭什么她选的男人眼里心里全是姜晚?凭什么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姜晚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
可迪丽双手紧攥,指甲钳进肉里,手上也分不出是姜晚的血还是她的血!
莲子急忙拿出手帕擦拭姜晚的手,又用手帕压着出血的地方。
姜晚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便道;
“皇上既已下令,你又为何不让她入府?街道那么多的百姓,你将她的颜面置于何地?”
沈启猩红的双眸从姜晚的手上移到姜晚的脸上。
“她的颜面是摄政王和王妃为了已身恩爱将她带到玄武殿时便没了,与我何干?”
“你!”
姜晚怕沈启说的话更加让可迪丽无地自容,便道;
“我要同你聊聊!”
沈启闻言便施了一个眼神,侍卫便对着可迪丽伸手示意。
可迪丽跟着侍卫便离开了。
“沈启,我知你不喜欢可迪丽,又可能对她心存芥蒂,可她是无辜的,我没资格要求你爱她待她好,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沈启没心情听姜晚说这些,转身进了房间,姜晚见状刚想进去,又想到上次沈启在后面抱住她,姜晚顿时犹豫起来。
这时,沈启拿着药瓶出来了,他拉过姜晚的手,姜晚挣扎,沈启也没有丝毫不耐烦,怕弄疼了姜晚,才道;
“若在动,定不如你意!”
姜晚闻言只好作罢。
侍卫正准备带可迪丽去北院,有一个侍卫赶来,不知说了什么,那名侍卫道;
“烦请公主在此稍候,属下处理些事情马上回来!”
可迪丽思虑片刻,便转身回沈启和姜晚所在的院子。
“公主您干嘛去?”
可迪丽白了彩蓝一眼,不耐烦道;
“若他回来便说我去如厕。”
可迪丽躲在沈启院中小门旁的梨树后,可迪丽见沈启正在给姜晚擦血上药,顿时大惊不已。
“姜晚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贱人!我早晚会戳穿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