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内,姜晚正在同喜果芊铃一起为喜桃做祈愿灯,三人将祈愿灯上写满了自己对喜桃的祝愿,希望燃灯之时,远在黄泉的喜桃可以收到她们的祝愿,下一世可以平安顺遂喜乐。
“晚儿。”
姜晚听见顾琛在唤她,回过头去,见顾琛身旁跟着简羽和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
“属下参见王妃。”
姜晚见简羽和那名女子向自己行礼,那名女子又自称属下,姜晚不由心生合计,难道又是顾琛的属下?这顾琛怎么隔三差五就出现个素未谋面的属下?从哪变来的?
“无需多礼,顾琛找我有事吗?”
“我听简羽说你在给喜桃做祈愿灯,特来看看可需我帮忙?正好有事同你说。”
“这做祈愿灯恐怕你是做不来了!何事啊?”
顾琛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女子,向姜晚开口道;
“她叫星儿,以后,她行事你来吩咐,星儿你来跟王妃说。”
“是王爷,王妃属下叫星儿,昨日属下与一男子一同过夜,今早才知此人是沈权,特来向王爷禀告。”
什么一起过夜的男子是沈权?顾琛的属下又怎么和沈权有关系?姜晚被星儿说的满脑疑惑。
“那星儿与我说是要我为你做主?让沈权对你负责?可昨日不是沈权和姜念竹的新婚之日吗?”
星儿见姜晚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耐心接受道;
“王妃误解了,属下不知道昨日沈权为何找我,昨日我在沈权饮的酒里下了‘香凝散’并未与他发生什么,只是沈权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行过周公之礼。”
见星儿说的这般直白姜晚脸上涌现一片红润,顾琛见姜晚娇羞的模样,嘴角浮现一抹宠溺的笑意。
“晚儿,沈权今日应允星儿会娶她入府,星儿向我请示该怎么做,我把星儿交给你,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吩咐星儿。”
原来顾琛将星儿交给姜晚,是想让姜晚以星儿之手对付沈权和姜念竹,姜晚终于顿悟,只觉得顾琛真是一个极好的人,想让自己亲手体验折磨沈权和姜念竹的快感。
“顾琛,我很喜欢这个意外之喜!”
顾琛见姜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跳也跟着快了一拍,只要能守住姜晚这副笑容做什么他都愿意。
“你喜欢便足够!”
顾琛话落与姜晚深情对视,对身旁的众人仿佛视若无睹,芊铃见这甜甜的场景看直了眼,‘啪嗒’的一声芊铃手中的笔落地,将顾琛和姜晚拉丝的目光拽回。
“王爷王妃你们继续...继续!”
芊铃的声音越来越虚,姜晚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转神色说道;
“昨日是沈权和姜念竹的新婚之日,沈权去找星儿可见姜念竹是独守空房,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然是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沈权对姜念竹一直是爱护备至,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沈权断不会抛下姜念竹离府而去。”
顾琛对姜晚所言甚赞同,向芊铃吩咐道;
“芊铃去打听一下沈权昨夜为何离府?”
“是,王爷。”
芊铃刚起身没等走几步便停在原地‘噗’的一声,一口乌黑的血液喷溅而出,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姜晚和喜果立即跑上去扶住芊铃。
“芊铃你怎么了?”
“芊铃姐姐,您怎么了?您可别吓我们啊。”
芊铃微微张口,嘴中仅吐出一个‘我’字便面露痛苦,摇着头向后躺去。
“芊铃,简羽快去找郎中。”
姜晚焦急的向简羽吩咐,简羽得令飞速的向府外跑去,星儿和喜果合力将芊铃扶到房中,姜晚见芊铃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口吐黑血晕厥预感不妙!
“顾琛,芊铃可是做什么任务受伤了?还是中毒了为何口吐黑血?”
“并未,一会待郎中瞧过应会知晓。”
姜晚和喜果见芊铃这副样子担心不已,她们已经失去喜桃了,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姜晚和喜果这些时日与芊铃日夜相伴早已感情甚厚。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简羽拽着郎中的衣袖直奔芊铃房间,因着急简羽额头早已布满汗珠,对于简羽来说芊铃是兄弟的妻子,也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他不喜欢芊铃死。
“草民见过王爷。”
“快来诊治看看芊铃是否中毒。”
“是。”
郎中用指尖沾取了一滴芊铃吐出的黑血,涂抹在银针之上,片刻后银针依旧光亮并无中毒的痕迹,郎中又搭了搭芊铃的脉搏,郎中眉头紧锁满脸羞愧的回复。
“草民无用,实在检查不出姑娘因何这般!草民用银针试探可银针并无发黑,这位姑娘的脉搏也是与常人无异,丝毫没有病症之状啊。”
姜晚见郎中诊治不出芊铃为什么吐血晕厥,怕耽误了芊铃的病症立即向顾琛开口。
“顾琛,你可将仲衡之唤来让他替芊铃诊治可。”
“这...罢了简羽去将仲衡之找来。”
郎中见状伏了礼赶忙从屋中退去,简羽应后便要去寻仲衡之,不过眨眼之间简羽竟带仲衡之来了。
“王爷我在府门与仲大人相遇,仲大人正巧有事找王爷。”
“王爷,王妃。”
顾琛见芊铃情况似乎很不好,也顾不得仲衡之要与自己说什么事,便让仲衡之赶快为芊铃诊治。
“王爷,芊铃是中蛊了,属下解不了。”
“中蛊?”顾琛闻言疑惑不已,何人能给芊铃下蛊?难道是独孤宗木?这个独孤宗木连自己人也敢害当真是活够了!
姜晚还是从话本上听到中蛊二字,不敢想中蛊之事竟发生在芊铃身上。
“仲神医可知道何人能解?”
“这...”
仲衡之看向顾琛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姜晚的目光也同仲衡之的目光一起看向顾琛,顾琛见姜晚投来恳求,害怕,焦急的眼神,开口宽慰道;
“晚儿不必着急,我知何人能解此蛊,芊铃没事你放心吧。”
顾琛话落带着简羽和仲衡之离府直奔巧机阁,在街巷之间换乘了一个银黑色的马车,三人在马车上换了一套行头,带上面具,到达巧机阁门口顾琛向惑派屋内撇去一颗石子,这颗石子正中惑派旗帜杆栏上的一个凹槽。
片刻之间地下的机关齿轮缓缓转动,本应一体的楼宇瞬间分裂两侧,中间空出一个大大的空地供顾琛的马车经过,这个机关也是巧派派主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