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之所以会重新说出这个,是因为暮光圣殿就代表天道的脸面,暮光圣殿被搞得一团糟,岂不是在打他的脸。今朝能不当场发飙就不错了。
玄砚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青筋在紧绷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他的目光如炬,呵斥道:“滚!”
但书言并没有离开,反而到今朝身边:“主人,你看玄砚的脾气这么不好,你还是离他远点,小心被他误伤了。”
倏忽间,书言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紧紧地缠绕着他,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自己被玄砚稳稳地掌控在手中。
此刻,书言与玄砚的视线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对峙。玄砚恶狠狠道:“我先把你的灵打散再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主人救我!”
今朝出言阻止,玄砚才把它放开:“滚远点。”
看着书言离开,玄砚问道:“它怎么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今朝也不知道,只能摇头。
“说回那个南诩仙尊,他从炼气到化神期居然只花了一百多年。即使再有天赋也不可能。我探了他的渡劫记录,居然查出渡劫时身周似乎有紫气护他。”
紫气……这不是帝王才会有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夺了帝王的气运?”
修仙界是没有帝王的,像紫气这些,只有人界才有。
“这事麻烦了啊。”今朝垂首,轻声低喃,随后又抬头,“过段时间叫书言去皇后宫殿瞧瞧吧。”
至于,周诩是怎么去修仙界的,等深古的结果。
“保证完成任务!”今朝话音刚落,书言就如箭在弦上,迫不及待信志昂昂的说道。
今朝还没来得及挽留,书言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徒留今朝与玄砚面面相觑。
……
今朝从娴嫔,哦,不,如今是娴妃,从她哥哥被接回京城时,谢晚解除了幽禁,也重新回到妃位。
娴妃从与今朝说过小邓子他们的事,自己也跟瑾贵妃说了一声。后来,便安静下来。
如今似乎针对上十五皇子了。
“怎么回事?”今朝皱眉看着脸上有伤的陆希无。
陆希无低头捏着衣角,闭言不语,今朝生气道:“行,你不说是吧?秋秋!你说!”
秋秋侧目看了一眼陆希无,又转眸看向今朝,紧张道:“殿下从国子监散学时,遇上了其他皇子与大臣的孩子。”
“秋秋!”陆希无想制止秋秋继续说话,但被玄砚拽住捂着嘴巴。
“陆希无,我劝你闭嘴。”他看着玄砚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
今朝的目光从陆希无身上转到秋秋身上,示意他继续说话。
“殿下散学时,正值大皇子与三皇子与一群贵族子弟聚集在一起,殿下路过就听到他们与其他公子在谈论自己,本来殿下不想管的,但是听到,他们说身为皇子居然认一个太监为哥哥,还是一个最低贱的太监。连提鞋也不配。”
秋秋的声音越说越小:“殿下听到他们说你,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赢了吗?”今朝的目光冰冷。
陆希无先是一怔,然后挺起脊背,骄傲而坚定地说道:“赢了。”
今朝满意地点头,询问了知不知道那些公子是谁家的。待他们说完,今朝起身欲离开,陆希无抓住他的衣角问他要去哪。
他无情得将陆希无的手从衣角上移开,一字一字慢慢道:“我去找你爹。”
末了,他又说一句:“你别跟来。”
霄云殿里,陆长空不在,今朝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
“陛下,小元子很生气,你注意点啊。”
“汪松承,到底是谁皇帝?朕还怕一个小太监……”
陆长空一进来就看见今朝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被盯着发毛,腿不自觉地后退。
“为什么不提醒朕?”
“陛下,奴才说了啊。”
“去哪啊?”背后传来一道声音,陆长空心中一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玄砚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陛下来了,怎么不过来?是因为奴才坐了您的位置?是奴才的错,您快来坐。”
今朝温柔地牵着陆长空让他坐下,“陛下怎么不说话?是因为奴才只是一个低贱的太监不配与您说话吗?”
陆长空欲哭无泪,颤颤巍巍道:“小元子,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朕说,朕来处理,你别这样,朕害怕……”
“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怎么能跟皇子比呢?”
陆长空听闻,严肃道:“你放心,朕不会厚此薄彼的。一定秉公处理。你与朕说。”
今朝将事情讲与他听,并且美化了一番。“奴才知道,奴才只是一个太监,就不该存在。”
“大胆!”陆长空的双眸在一瞬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挺直了身躯,厉声道:“居然敢这么说朕的人!汪松承!查清楚,都掌嘴二十!”
然而,就在下一刻,陆长空的面容如同变幻的云彩,瞬间柔和了下来,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了今朝的身上,“如何?”
“还行。”今朝点头,“我觉得他身为大皇子不以身作则,十五皇子与三皇子打架,他不劝架反而一起。我觉得皇后的教育有点问题,皇后也该反省反省。”
“你……”他一听到今朝说皇后的不好,就想发怒,但玄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陆长空感到一丝清明,惊讶地仰视着他。
今朝眉眼弯弯,眼中却不带一丝情感:“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长空迷茫地摇头,“那很好,尽快安排下去哦。”
玄砚拍了拍陆长空的后背,就与今朝离开了。
皇后得知大皇子在国子监的事,并没有生气,她觉得很正常,一个下人而已,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就在她像平常一样看书时,一个人急匆匆地跑来。是大皇子身边的嬷嬷。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微愠,她的眉头轻轻皱起,如同初冬的晨雾,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寒意。
“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悦,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轻轻拂过人心,带着几分冷漠。
嬷嬷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急促而密集,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皇后诉说。
“什么?!”皇后的声音突然提高,如同晴空中的惊雷,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炎儿被掌嘴二十?因为那个小太监?!”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重重地敲击在皇后的心头。皇后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以及深藏不露的愤怒。
“是,是的!”嬷嬷跪着不敢抬头看她。
皇后刚想去找陆长空,就看见汪松承带着圣旨过来。她从汪松承手上接过圣旨,不敢相信的她,震惊地直接瘫坐在地上。
【鉴于皇后未能妥善教导皇子,致使皇子行为失范,朕深感痛心。特此下旨,皇后需在自己宫殿中幽禁自省,反思自身之过,以期改正,重拾母仪天下的风范。
建文十二年七月二十日】
“本宫不信!本宫要去找陛下!”
怎么可能呢?陛下不可能会惩罚自己的。
汪松承没拦住,皇后已经跑出去了。
霄云殿里,“陛下,你是不是太过了?直接打嘴二十?你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啊!”
“谁让他说的过分了?小元子是朕的人,骂他不也是在骂朕吗?得了,你也回去禁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