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玄砚最终还是放过秋菊。
今朝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言表演，“书言玩得不亦乐乎，我却只能看着。”
小元子没有灵力不能像书言那般，身为天道的他也不能吓人，真憋屈。
玄砚眉头一挑，“我可以啊。”
玄砚牵着今朝的手进入房间。
书言跟娴妃说话，他歪着头，无辜的表情望着娴妃：“意柳？她不是被你收买了吗？最后还被安然下毒害死的吗？”
“安然是瑾妃的宫女，关我何事？”娴妃冷静地说着，当然如果忽略掉她颤抖的手的话。
书言安静下来，娴妃以为自己说的让他哑口无言。
实际上，【“诶？主人，你们怎么来了？”
“我也想玩。”
“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玩！”】
今朝无意识的松开玄砚的手。
“小元子？”娴妃忽然说道。
今朝一惊，立刻紧紧抱住玄砚，【埋怨道：“你都不提醒我一下。”
玄砚轻笑一声，今朝懊恼道：“可是这样我要怎么玩啊？”
“这还不简单？”
突然，今朝手腕中绿芽形状的镯子显现出来，两人的手镯闪烁了一下，似乎两个手镯之间有了一根白色丝线。
玄砚解释道：“好了，这对手镯如今再加一根丝线，只要你离我不要太远，你就可以随时把自己隐藏起来。”
今朝满眼都是惊喜，“阿砚，你真厉害。”
可是要变成谁呢？
“主人，你可以变成意柳啊，当时意柳杀害沈婕妤后娴妃怕意柳反水，于是安然奉娴妃的命令下毒害死意柳，伪装成自杀模样。”】
今朝点头，这个想法不错。
娴妃不慌了，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小元子？是不是你，你给本宫出来！”
书言飘到娴妃身边：“姐姐，小元子是谁啊？是新朋友吗？我也带了一个过来哦，姐姐可要瞧一瞧？”
“滚！谁要见你的朋友？小元子，如果你现在出来本宫可以网开一面。”
“哎呀呀，姐姐的朋友是有些害羞吗？那先来见见我的朋友。意柳，快来人跟娴妃娘娘打个招呼。”
书言在进屋的那一刻，他就给娴妃施展幻术，她心中的恐惧会具象化。比如，沈玥，意柳。
此时，娴妃四处张望，“别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娘娘唤奴婢？”今朝出现在娴妃面前，“娴妃娘娘吉祥。”
在娴妃眼睛里如今的今朝就是意柳的模样。她五窍都流着血。紧闭的眼睛一睁开满眼猩红。
“娘娘，我尽心为你做事，你为什么要杀我？”
玄砚坐在一旁看着今朝表演，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笑意。
娴妃一动不动，左边是沈玥未出世的孩子，右边是沈玥面前意柳。
她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你能为本宫背叛瑾妃，你也能为别人背叛本宫，留着你干什么？你一个奴婢为本宫而死，是你的荣幸！”
今朝气笑了，这脸皮是真厚，“娘娘你可知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吗？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所以我愿意被你收买，可是，你却要杀我。明明以前的你很善良啊？即使是小猫小狗你都会给予帮助，可是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变了？”
【书言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娴妃救没救过意柳我不知道，但是听那些人说过，曾经的娴妃，很好。”】
我变了吗？我什么时候变了？
“不，本宫没有！”娴妃眼泪婆娑，轻声低喃着：“本宫没有变，本宫没有变……”
她起身扑向今朝，但是扑了个空，摔倒在地，意柳就这么消失在她面前，出现在她的另一边。
她瘫坐在地上，待她回神时，意柳，婴儿，沈玥都向她飘过来。
娴妃挥舞着双手：“走开！走开！”
“呵呵。”一声轻笑，“谢晚，你可知罪？”
书言和今朝看见玄砚变成判官，手持簿子和笔，“谢晚，你罔顾人命，按冥府条例，你该下十八层地狱。跟吾走吧。”
娴妃咬牙切齿道：“不，本宫没有害人！你应该去找皇后，她害了我的孩子，害了更多的人！她才该下十八层地狱！”
哦？有意外之喜？
【“阿砚，把灵罩去掉。”】
玄砚挥挥袖，“那吾先把你带走，待吾查明再把她带走。”
“我不走！”
在外守夜的秋菊又感觉到疼痛，听到里面的声音，“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娴妃红着眼，“你是谁？他们呢？”
秋菊东张西望，小心翼翼道：“奴婢是秋菊，这也就没别人啊。”
突然一个白影从娴妃面前一闪而过，娴妃紧紧抓住秋菊的手哆哆嗦嗦道，“秋菊，有鬼，有鬼！”
她晕了过去。
秋菊并没有看到什么，“娘娘！来人！快叫太医！”
当今朝让玄砚把灵罩撤掉时，他们就着走到门口。
听到秋菊的呼喊，很多人都往娴妃寝宫跑来。
【今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书言，在所有人面前现个身吧。”】
“还我命来！”
“我死的好惨啊！”
“大哥，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鬼啊！救命，有鬼！”
于是，很多人看到了鬼。
整个长信宫完成一锅粥。今朝牵起玄砚的手，“走吧。”
他们回到永安宫，在那个竹亭坐着。
今朝用好奇的眼光凝视着玄砚：“没想到你也会参与进去。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旁边看着的呢。”
“活的久了，总会有些改变。”
想当初，无聊的他把一个挚友从话唠闹到自闭了。
【“应禾你说句话啊，你不是话最多的吗？怎么都不应和一下啊。这一点也不像你啊。”
应禾转身不想理他，抿唇不语：“……”
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玄砚横了那人一眼：“清时你笑什么？”
名为清时的人笑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没有。”
“……”】
今朝看着玄砚似乎陷入了回忆，今朝没有打扰他，只是疑惑望着他。
玄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转头望向今朝：“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你到底多大岁数？”
玄砚扭过头，又一次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主人，我回来了！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圆满完成了！”
玄砚觉得书言回来的正是时候。
今朝夸奖道：“不错。”
“主人，我不懂，我一直以为娴妃就是恶人，可是主人你说曾经的娴妃很好，那为什么现在变得很坏呢？这次居然还扯到皇后了，可是皇后深居简出看着不像坏人啊？”
今朝抬头望着天空，“书言，不要小看人心，人心不可测。最容易善变了。”
玄砚开口，嗓音低沉：“可能是，嫉妒吧。”
抽丝剥茧，今朝和玄砚猜出一二。
“刚入宫的娴妃也许是真的把沈玥当姐妹，她们先后获得恩宠，娴妃怀了身孕，但是被人害的流产，不久之后，沈玥有了，她黑化了，开启嘎嘎乱杀模式。”
书言疑惑问道：“是这样吗？”
今朝没有正面回答书言：“明日问问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