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祁渊一步一步的逼近,云璃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口无遮拦,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乱语了呢?
偏偏太后娘娘还把自己所说的话,转述给陛下了。
与箫祁渊目光相遇的一刹那,云璃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也变得模糊,只余下面前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
箫祁渊近一步,云璃就退一步,她紧张的仿佛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直到退到身后的雕花拔步床前,云璃退无可退。
箫祁渊长腿一迈,与云璃脚尖挨着脚尖。
云璃身体一个不稳,跌坐在床榻上。
箫祁渊欺身而上,身子前倾,双手撑着云璃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影,将云璃笼罩其中。
他轻启薄唇:“皇后怎么不说话?嗯?”
这小女人看起来胆子不大,却什么话都敢说。
晚上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母后一个劲儿的让朕不要纵欲过度,要注意身体。
云璃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身体本能的向后倒,最后躺在了鸳鸯锦被上。
箫祁渊依然没有放过她,缓缓靠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云璃脸上,独属于箫祁渊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云璃的寸肌肤,无比的肆意。
云璃红唇微张,呼吸都有些错乱,她感觉似乎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箫祁渊漆黑的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弥漫着说不出的危险和强大的压迫感。
面前脸颊红透了的少女,清澈的眼眸有些慌乱,如同林间受惊的小鹿一般。
箫祁渊瞬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故意放缓了语调:
“皇后不准备跟朕解释一下,什么是一夜九次不重样吗?”
云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被箫祁渊那双充满侵略感的目光注视着,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对方抓住的猎物一般,无处可逃。
忽然,云璃用力把箫祁渊推到一旁,然后撒腿就跑。
箫祁渊身为帝王,向来说一不二,无人敢逆他。
生平第一次被人反抗,他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了,反手抓住从他面前逃离的小人儿。
却只抓到一片衣角。
“撕拉——”
慌乱间,云璃的寝衣被撕破,露出莹白圆润的香肩,还有绣着祥云的红色肚兜。
箫祁渊眼神暗了暗,他扔掉手中的寝衣,一把抓住云璃的手腕,将她推倒在锦被上,再次欺身压了上去:“还敢逃?”
生平第一次,离一个男人如此之近,云璃紧张的无以复加,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
箫祁渊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他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云璃一个激灵,下意识挪动身体的闪躲。
动作间,云璃上身唯一的一件红色肚兜,也变得松松垮垮,春光乍现。
她双手推着箫祁渊不断下压的肩膀:“陛下恕罪,臣妾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箫祁渊的目光,顺着她白皙的下巴,一路往下……
云璃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疼痛,她下意识的皱眉:
“陛下,你的腰带……硌到我了,有点疼!”
箫祁渊喉结上下滚动着,那哪里是腰带,分明就是……
云璃用力推拒着箫祁渊的肩膀,想缓解腹部的不适。
她越是抗拒,越是激发了箫祁渊的掌控欲。
他伸手抓住云璃纤细的手腕,往上一举:“别动!”
谁知,箫祁渊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削薄的嘴唇,刚好覆在云璃的唇瓣。
这一刹那,云璃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
被男人紧紧抓住的手腕,也卸了力,不再挣扎。
感觉到唇边的柔软触感,箫祁渊没有马上起身,这滋味,从未有过,而且自己也不排斥。
云璃感觉身上的男人,正在加深这个吻,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箫祁渊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的女孩粉面含春,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他鬼使神差的再次俯身,继续刚才的动作。
呼吸粗重,凌乱的吻,落在云璃唇瓣、脸颊。
屋子里的气温渐渐攀升,龙凤红烛轻轻跳跃。
桌子上的兽金香炉,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有道是,锦帐香浓花满袖,倚窗绣户垂罗幕。
这一夜,被翻红浪,一室的甜媚缱绻。
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以及内室的低吟。
一阵秋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
紧接着,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院子里的桂花树叶,被秋雨摧残的厉害。
晶莹的雨滴落在碧绿的树叶上,叶子不堪重负,颤颤巍巍的。
一如某人颤抖的身体。
骤雨初歇,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云璃累极了,她忍着身体的酸痛,沉沉睡去。
哪怕酣战了一夜,箫祁渊依然精神抖擞,起身准备去上早朝。
随着他的动作,鸳鸯锦被滑落,云璃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上面的点点红梅,格外触目惊心,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箫祁渊唇角微微上扬,他替云璃掖了掖被子,这才翻身下床。
云璃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已经黄昏时分了。
见云璃醒了,一直守在屋子里的流苏,顿时喜笑颜开。
“小姐终于醒了,陛下特意吩咐,让小姐睡饱了再起,还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陛下真的很宠爱小姐呢!”
云璃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简单的动作,却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整个人就像被拆开了重组一般,疲惫无比。尤其是腰部,又酸又疼。
究竟是哪个混蛋散布的谣言,说陛下有龙阳之好啊?!
陛下分明正常的很!
他似乎不愿意让自己冤枉他一般,要了一次又一次。
自己身子受不住了,哭着求饶,他还不肯停歇。
想起昨天晚上的香艳画面,云璃双手捧着脸。
羞死了羞死了!
云璃刚穿上衣服,坐在铜镜前梳妆,太后十分不满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云璃,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连给哀家晨昏定省都省了,不要仗着皇帝的宠爱,就敢无视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