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哥,咱这回可真是要发了呀!”
陈超虎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动的订单信息,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儿没蹦起来。
“你瞧瞧,这都多少个订单了?咱这‘灵羊’,现在可是抢手货啊!”
他一把搂住李楷的肩膀,那劲儿大的,差点儿把李楷给勒岔气了。
“楷哥,你真是神了!我陈超虎这辈子做的最牛逼的事儿,就是跟着你混了!”
“咱这‘灵羊’,现在可是元庆市的香饽饽,那些个大饭店、大酒店,哪个不想从咱这儿进货?”
“我跟你说,就前两天,还有个从外地来的老板,开着大奔,带着墨镜,派头十足的,点名要尝尝咱这‘灵羊’!”
“楷哥,咱这回真是要发达了啊!哈哈哈……”
陈超虎笑得前仰后合,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周围的工人也跟着起哄。
“虎哥,你这嘴,也太能说了!”
“咱这‘灵羊’,那可是独一份儿,能不火吗?”
“跟着楷哥,咱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楷哥威武!”
……
李楷看着这帮人闹腾,也忍不住笑了。
他心里也挺得意的,这养殖基地,不仅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更重要的是,让他找到了久违的成就感。
可这生意越做越大,眼红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这不,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这天,一辆黑得发亮的奔驰S级轿车,像个黑色的巨兽一样,缓缓驶进了养殖基地。
车门一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肚子比胸还高的中年男人,迈着八字步走了下来。
他一下车,就昂着头,鼻孔朝天,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好像这养殖基地是他家开的一样。
这人叫王文德,是庆阳食品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李楷的仇人:赵虎的狗腿子。
赵虎那孙子,被李楷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自己不敢露面,就派了这货过来。
王文德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身高体壮,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王文德摘下墨镜,眼睛像毒蛇一样在养殖基地里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地方,风水不错,可惜马上就要易主了。”
他心里暗自得意。
“李老板,久仰大名啊!”
王文德走到李楷面前,伸出一只肥的流油的手,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虚伪和傲慢。
“您好!老板,您过来有事吗?”
李楷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握了握手,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孙子来,准没好事!
“李老板,我这人说话直,不喜欢拐弯抹角。”
王文德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笔生意。”
“哦?什么生意?”
李楷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看上你这养殖基地了,想收购,开个价吧!”
王文德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一千万,怎么样?这可是天价了!我跟你说,这价钱,我可不是谁都给的!”
王文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施舍的口吻。
“王总,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这养殖基地是垃圾堆一样。”
李楷冷笑一声。
“我这‘灵羊’,现在可是供不应求,你一千万就想买走?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李楷,你别给脸不要脸!”
王文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我告诉你,在元庆市,还没有我王文德买不到的东西!”
“一千万已经不少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人耐心有限,你最好识相点儿!”
王文德的声音越来越大,威胁的意味也越来越浓。
周围的工人一听这话,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不知道啊,看起来来头不小。”
“一千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嘘,小点儿声,别惹祸上身!”
……
“王总,你这是要强买强卖啊?”
李楷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我告诉你,我李楷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你敢骂我?”
王文德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绿了。
“你给我等着,有你小子好受的!”
他指着李楷的鼻子,撂下一句狠话,然后带着两个保镖,灰溜溜地走了。
“呸!什么玩意儿!”
陈超虎看着王文德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楷哥,这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咱得小心点儿!”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李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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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衣保镖跟在王文德屁股后面。
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个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李楷一眼,那眼神,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王文德走到奔驰车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李楷的鼻子,撂下一句狠话:
“小子,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哼”了一声,一头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李楷看着远去的奔驰车,眉头拧成了“川”字,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
秋天的太阳暖洋洋的,透过窗户照进教室,把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
李楷站在讲台上,正绘声绘色地给学生们讲着韩愈的《师说》。
他那抑扬顿挫的声音,把一篇佶屈聱牙的古文,讲得活灵活现,学生们都听得入了迷。
突然,“嗡嗡嗡……”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像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
李楷的眉头皱了起来,被打断了思路,他心里有点不爽。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陈超虎的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出教室,按下了接听键。
“喂?超虎?”
“楷……楷哥,不好了!咱……咱养殖基地……着火了!”
电话那头,陈超虎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啥?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