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摆手,让周瑜城带兵围过去。
楚时拉着魏衡,往门口走去:“霁儿若是失踪,我等定然会将主院翻个底朝天,他们不会藏在此处,太守府被围,一时出不去,那群贼人却会挑选门口处,做藏身之所。”
魏衡若是调兵,往城外围拢,极有可能调动门口守卫,一到亲卫走动换岗,便得了空隙,不过几个时瞬,他们便可离开太守府。
“太守府有四个门,阿时如何知道,他们会往西门走?”
魏衡紧紧跟着他,吩咐剩下密影卫往其余几门去。
“西门外是集市,霁儿醒了若是哭闹,便能借此遮掩过去。”
方才那刺客假扮亲卫要将他引入东边,未免他起疑心折返,情况暴露,刺客定会往相反之处去。
为万无一失,刺客多此一举道魏衡遇刺之地在西边,应是想着如此定会引入大多亲卫,严阵以待,与他传递此等消息,东窗事发时,楚时便会下意识忽略西边,只认为那处重兵把守,并无不妥。
因着之前刺客刻意引导的暗示,所有人会姑且放过西边,迷惑人心,图得生机。
如此,计谋得逞,天衣无缝!
却忘了常规,主人若遇刺,定是将人就近放置,如何会东西折腾。
……
“殿下有令,西门处亲卫换岗,往城西方向去!”
西门外传来动静,很快撤退。
一处门阀后,一男子贴着墙快速移动,往门口去,他怀中鼓鼓囊囊,似一包袱。
魏衡拔出剑,纵身一跃出此地,撑着头看向鬼鬼祟祟来人,死士防备四面八方,脚步极轻,不防拐弯后,怀中骤然一轻,他猛然回头,想将东西捞回。
一只黑色绣龙纹履踹来。
他忙侧身躲过,尚未稳住身形,便要去抢落地的包袱。
死士眼中只有任务,便是遍体鳞伤,轻易不能放过。
魏衡横刀一挡,顺势将包袱搂进怀中。
打开,崽崽正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望他,见是爹爹,忙手舞足蹈以作回应:“啊啊哈哈,啊,啊,马~”
魏衡将崽崽仔细检查一遍,松了一口气,小东西,性命攸关,也不知道哭两声,望向包裹崽崽的黑布,脸色阴沉,如此脏的东西,如何能让崽崽碰到。
后背传来凉意,魏衡勾唇笑笑,扯掉崽崽身上破布,往后丢去,将之搂紧,蹲身。
刺客被方才黑布迷惑,动作慢下一瞬。
头顶疾风而来,魏衡迅速侧身。
长刀砍在青石板上,弹飞一块石头,便魏衡来。
魏衡挑眉,搂过崽崽亲一口小脸。
“看好了宝贝,爹教你杀人!”
魏衡飞身将石头踢回,借壁而上,将手中染血匕首丢出,死士躲开,,魏衡脚腕一动,只见他刺客正巧往长刃上撞去,魏衡以长剑断其后路,反手砍下其手足。
捅入他口中,提剑削去半个下巴,擦掉身前一层皮,血淋淋的人倒在地上,鲜血染了泥,浸红青石板,填平方才飞出青石边角。
魏衡一脚踩陷死士胸口,笑容灿烂:“疼吗?你这是将祖坟燃了,如此大逆不道,胆敢觊觎孤的孩子。”
“告诉孤,谁派你来的,给你个痛快。”
死士口中喷出鲜血,没了半张脸,恐怖如斯。
魏衡恍然:“嗷,忘了,孤将你舌头拔了。”
崽崽收敛笑容,面容僵硬,在魏衡怀中晃荡着腿,见状眨眨眼,将爪子放进口中,眼神流露害怕。
楚时快步走来,闻一阵哇哇大哭,魏衡身子一僵,忙将崽崽脑袋转个方向:“不哭不哭,爹错了,爹错了。”
“别哭别哭,你父亲来了,儿啊,你饶爹一回,放我一马,算了算了,不哭不哭。”
楚时逼近,魏衡将死鬼尸体往后一踢,赔着笑。
崽崽冲楚时张开手,脚丫子使劲踹魏衡。
“呜呜哇哇哇……”
楚时将崽崽接过,望向魏衡,眼眸冷沉,训斥他:“霁儿还小,不许如此吓唬他。”
魏衡摸摸崽崽小脸,为他拭泪:“好好,爹爹错了,爹爹错了,别哭别哭,崽崽听听,你父亲多凶啊。”
楚时抱着崽崽往里走,亲卫收拾残局,魏衡跟在一旁,崽崽窝在楚时怀中,抓住楚时交领处衣衫,绷着小脸,气鼓鼓吐口水,不理会魏衡。
“过来崽儿,你父亲身子不好,大父抱你。”
“嗯!”崽崽甩开头,哼哼唧唧往楚时怀中缩,嘤嘤哭唧,楚时拍拍:“不怕。”
魏后等在门口,见崽崽被抱回,忙上前:“心肝儿啊,你可吓死皇祖母,怎么样吧,有没有伤到?怕不怕,皇祖母抱抱,哎哟,我可怜的心肝儿。”
魏衡目送母后抱着臭着小脸的崽,那双大眼睛,凶狠的盯着他,噗噗吐口水,魏衡乐出声,抱起楚时往屋中走。
楚时不防备,倒吸一口凉气,抓紧魏衡手臂,只见他嘴角噙着笑清退屋中下人,将他放在榻边,逼近,直视他:“楚太子最是冷静自持,应当不会受人哄骗才是,今儿个怎得有些不同寻常?”
旁人道一句不妥,便慌了神。
楚时往后退些,魏衡穷追不舍:“躲什么?你我可是孩子都有了,还不好意思啊?”
四目相对,楚时撑着身子:“霁儿姓楚。”
委婉拒了他老夫老妻的提醒。
魏衡并不恼,作认真思考,点头:“也成,两国结秦晋之好,孤大度,并不在乎他冠谁姓。”
楚时再往后退,抿唇挑明:“我不曾答应殿下。”
魏衡将手一摊:“你方才急糊涂,便是霁儿也顾不上,是在担心我,担心我便证明心中有我,心中有我便是心悦我,心悦我便是非我不可,非我不可便是对孤爱的死去活来,断断离不开,真情可鉴,你可有所抵赖?”
楚时:“……”
移开目光,躲开腹部那等炽热。
魏衡轻笑:“既然非我不可,那定然是要与孤成婚的,阿时答不答应,孤都要娶,你都得嫁!”
吻落侧颈,魏衡犹不解气,张嘴,将那块皮肉叼进嘴中,用力,楚时痛的身子颤抖,便要推开他。
这人不成是属狗的,总如此爱咬人。
瞳孔猛的一颤,楚时忙推开他,捂住过电般的皮肉:“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