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你们确定在这里对峙?这可是你们家的银行,而且旁边还有人呢?”
默黎的开口,女士直接看过来,默黎被盯着,感觉浑身发毛。
默黎:你看我干嘛!我刚才又没招惹你!
默黎的慌乱被女士看在眼里,顿时心里的怒火更旺!之前蒙德那些威严肯定是装的,把自己吓住。
看现在形象,就是个幼稚的青年人,正如冰神所说,默黎就是个小屁孩。
「女士」直接来到默黎面前,没有理公子。
“你,你,你想干嘛?”
一只手直接抓默黎衣服后领,把默黎拉走,离开北国银行,公子也跟着离开。
“老爷子!救命!……”
声音渐渐疏远……
“额,钟离,默黎被女士带走,没什么问题吧”
“以他的本事,能有什么问题,最后,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么?”
就这样,默黎被抛弃了。
“我想知道冰之神的出价”
“是啊,钟离常说,交易要讲求公平。可是…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用神之心来交换呢?”
“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没有”
“欸???”
“但我是「契约」之神。千百年来经由我手,订立了万千「契约」。一场交易若非有利可图,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
“与冰之神的交易,是我作为岩之神的最后时刻,所订立的「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至于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上了怎样的筹码……”
“就在你未来的旅途中,由你自己去揭晓答案吧,不必问默黎,他也不知道”
实际上默黎确实不知道冰神用什么筹码交换神之心。
“不行……一下子还是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所以钟离!你究竟和冰之神签了什么契约?告诉我嘛,我很好奇!”
“……不泄露这份契约的内容,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啊——小气”
“我们走吧,去找默黎,刚才他跟女士他们走,估计又在密谋什么?”
荧和派蒙离开北国银行。
璃月某处荒野,默黎、女士、公子三人在一处空地,似乎准备要打架!
“你带我来这里,是要灭口吗?”
“哼!蒙德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什么账?那已经不是已经算清了吗?”
“你!”
女士直接一个火球砸向默黎,如今的女士不再畏惧默黎,虽然打不过,但还不至于去敬畏,默黎就是小孩子,没有那种至高成熟的威严。
“我擦!”
默黎不断闪躲,没有还手,半点灰尘都没沾到。
公子看到女士完全是被耍着玩,这就是实力差距,眼珠子冒金光,感觉要流口水。
公子:这是强者!我要挑战强者!
公子直接动用魔王武装,加入战斗。
“我靠!竟然二打一!”
女士也动用女皇的赐予的权柄,冰火元素,这是要打融化?还有公子的雷水元素,打感电?
“看来要适当出手了?不然一连套元素反应下来,虽不会伤到,但弄脏衣服可不好!”
轰!轰!轰!
战斗持续半个多钟,两人力竭,女士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呼吸,而公子上天了,不知道砸到哪个角落了。
战斗刚结束,默黎就拿出一壶果茶喝起来,形象与周围的战斗破坏场景格格不入。
“要不要喝一杯?”
默黎给女士递一杯果茶,女士没说话,接过来一口闷,直接把杯子丢远远的。
“我擦,有没有点道德心!”
默黎跑过去捡杯子,女士趁默黎离开,直接溜走。
默黎捡起破碎的杯子。
“走了吗?这罗莎琳(女士)真是口是心非,不过就是傲气高了点,这才成为影的刀下亡魂”
“该回璃月港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送仙典仪择日举行。
“今天好像就是送仙典仪举办的日子了”
“虽然其实要送的「主角」是假的,但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筹办,不去看看就太可惜啦”
“话说,默黎怎么还没回来?不会真的去至冬了吧”
“算了,先去看送仙典仪吧”
荧和派蒙前往玉京台,一路听到路人谈话,都觉得岩王帝君已经仙逝,疑似跟无人众的执行官「公子」有关。
玉京台大门,有个千岩军发布通告,意思是:
岩王帝君陨落,皆为事实,而刺杀之事,非愚人众所为。帝君前往世界之外,追查仙君之死,惨遭域外强敌偷袭,导致身陨………
“欸……七星的说辞,居然是这样子……”
“不太对劲,怎么会这么快放弃追查凶手了?”
“难道说,七星已经知道了岩王爷其实没死的事?可钟离说过,七星和仙人都是不知道的……”(实际上萍姥姥和魈)
“嗯……是不是钟离完成了神之心的交易后,就偷偷告诉他们了?”
“七星的说辞,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敌人是世界之外的,璃月还因此陨落两位神明,如果追查下去,璃月可能会承受无法想象的代价”
“至于七星和仙人知道岩王爷没死,我觉得派蒙你这次猜蛮准的”
“是吧是吧?对了,送仙典仪好像已经开始挺久了,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不然就要结束了!”
两人来到玉京台送仙典仪举办处。
“啊,是凝光和刻晴,她们在说什么?快结束了吗?”
举办处传来凝光的声音。
“……正如方才所言,帝君魂归高天,是「契约」的断绝,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三千七百的契约啊,烧着烧着,就成了灰烬……”
“璃月人曾经是幸福的,在幸福中忘却了时光的冷酷”
“有神之地的长梦,悠长无期……”
“梦醒之后,人就学会了诀别”
“在契约重立之后,你们——会祝福下一个时代吗?”
“那么,天权大人的致辞到此为止”
“玉衡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咦?她怎么好像在往这边看?”
“旅行者”
“哇!她真的在这边看!”
“嗨!那就是传说中击败古神的旅者吗……”
“好年轻啊……”
“璃月七星有恩必报。而且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手眼通天、无所不能”
“——说出你想要的报酬吧,因为那是你应当收取的”
“哇……”
周围的观众都看向荧。
“那就,帮我贴几张「寻人启事」吧”
刻晴:……
“还有之前所说的摩拉不能少!”
“哈!哈!哈!”
远处的默黎笑了,这才是荧。
“谁在笑?嗯!是默黎那家伙,还有钟离”
“旅行者,我们赶紧过去!”
派蒙来到两人旁边。
“喂,钟离!嗯…默黎先到一边!”
默黎:……怨气不小啊。
“钟离,你看看,璃月的民众都觉得从此再也见不到岩王爷了,你自己看看这片追思感怀的气氛……”
“……你本人的样子,怎么却有一种「一身轻松」的感觉呢!”
“哈哈哈……卸下了三千七百年的重担,难道不会变得轻松一些吗?”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哼,别吹牛了,钟离。三碗不过港我还能信,但新月轩可是连茶位费都要收取!你真的请得起吗?”
“呃……默……”
默黎直接打断话。
“你们聊!我去凝光那边探探消息!”
默黎直接跑路,我可不能像公子那样当冤大头。
钟离:……
“人走了,这么说来。摩拉确实不够”
“摩拉克斯到底为什么会缺摩拉?”
“身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可以轻易创造摩拉。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一个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
“此前与你们同行的旅途,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但我自知将要退下七神之位,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稍作预演?”
“唔…怪不得!我明白了。钟离花钱总是根本不看价格,原来是因为不习惯看价格啊”
“但他也还不习惯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不…只是花了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在贸易之都,人们交换的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份、角色与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呵呵,荧,此事我尚需向你道谢”
“作为钟离的我,也会珍惜与你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是一场很好的旅途”
“没错,只是任何旅行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嗯…接下来可能也该动身,继续寻找七神的旅途了呢”
“旅途若要继续,恐怕稍有难处。因为璃月的海上临国,稻妻,正处于「锁国」之中”
“稻妻的神是什么神?”
“稻妻的雷之神,巴尔。与璃月人更愿称我「岩王帝君」一样,她在稻妻当地亦有别称”
“嗯,我听说那位神灵的名字是…「雷电」?”
“确实如此。又因为「雷电」乃是稻妻幕府的将军,所以人称「雷电将军」”
“稻妻幕府……”
“说起来,虽然我最近在码头听说,稻妻的局势非常紧张,但好像也并不是一直这样的,至少去年没到这种程度……”
“钟离,你是璃月的岩王爷,应该对那边的事也知道一些吧?稻妻搞成现在这种锁国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是因为……神之眼”
“神之眼?”
“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喟叹自己的无力”
“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
“这就是神之眼,受神认可者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之力”
“嗯,这是提瓦特大陆公认的观点呢”
“但从前年起,雷电将军在稻妻拟订眼狩令,让神之眼拥有者自愿上交神之眼,但一整年没有任何神之眼上交”
“眼狩令?”
“直到去年,直接颁布眼狩令,在稻妻范围内,强制收缴所有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的手中”
“收缴神之眼?为什么?神之眼不是神的恩赐吗?”
“想必在雷电将军看来,正因为它是神的恩赐,所以神才会有任意处置的权力”
“呜哇——真是严苛的想法”
“风神是自由之神,岩神是契约之神,而雷电将军是追求「永恒」的神。为了永恒的国度,看来她终于定下决心,要排出任何不稳定的因素了”
“此时此刻,连七神最古老的我也「逝去」了,这或许会更坚定追求永恒的决心吧”
“颁布眼狩令时,她一定也对她的国民重复了那句,她最常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