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章 李秋水
这一日,童姥的功夫终于恢复到了二十岁的鼎盛时期。她的样貌也由之前的孩童模样蜕变成了一位姿色靓丽的少女。她那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仿佛吹弹可破;眉如远黛,微微弯曲的弧度恰似一弯新月;目若秋水,盈盈波光中透着灵动与深邃。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练功过后,心情大好的童姥特意叫来了上官子恒等人,一同在庭院中饮茶作乐。
庭院之中,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斑驳的树叶倾洒而下。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爽,让人倍感惬意。童姥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那裙摆如同荷叶般轻盈飘逸。她优雅地坐在石凳上,身姿婀娜,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与上官子恒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而和谐。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银铃般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响起。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诡异和难以捉摸的意味,瞬间打破了庭院中的宁静与祥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如同鬼魅般立在了厅前。
这人影似有似无,若往若还,飘忽不定。她全身白色衣衫与遍地白雪相互映衬,仿佛融为一体,朦朦胧胧的让人瞧不清楚其真实面容和身形。
那白衫人压低声音说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呐!” 这声音虽是女子之声,甚是轻柔婉转,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而过,然而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童姥听到这声音,豁然站起,脸上瞬间布满怒容,双目圆睁,喝道:“贱人,这灵鹫宫是我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警惕,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
只听白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师姊,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而质问小妹?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 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婉转,犹如夜莺歌唱,但其话语中却暗藏着几分虚伪和嘲讽,让人难以分辨其真实意图。
童姥冷哼一声,说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这贱人,我还不清楚你的心思?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童姥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仿佛面前之人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那白衫人继续说道:“师姊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是不问情由地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又恭敬,又亲热,仿佛真的是对童姥满怀深情和关怀,若不深知她们之间的恩怨,恐怕真会被这番言辞所打动。
上官子恒早已起身,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白衫人。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以防她突然发动攻击伤人。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呈现出一种防御的姿态,双手暗暗蓄力,经脉中内力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状况。
白衫人娇笑道:“呦,师姐,这是你找的小白脸面首吧,眼光着实不错啊,比那狠心人年轻时还要俊俏呢,不如让给师妹我吧。” 她的目光从上官子恒身上肆意扫过,眼神中带着几分轻佻和挑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童姥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说道:“贱人就是贱人,你可知他是谁?”
白衫人一愣,这才仔细朝上官子恒端详起来。忽然,她看到了上官子恒手中的七宝指环,当即神色大变,急道:“掌门七宝指环!你…… 你从哪里得来的?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七宝指环?” 她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尖锐,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死死地盯着那枚指环,似乎想要从中看出端倪。
上官子恒尴尬地轻咳一声,说道:“弟子上官子恒,拜见师娘。” 他心中已然明了,眼前这白衫人必是李秋水无疑了。
李秋水此时也反应过来,原来是无崖子的徒弟,自己的晚辈。想到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轻佻之语,她脸上遮罩的白纱之下,也不禁泛起一阵红晕,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孟浪。
“原来你是他的徒弟,刚才师娘是在说笑。你不必介意。” 李秋水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尴尬和不自然。
上官子恒点头道:“弟子不敢。”
李秋水随即笑道:“你且退在一旁,等我收拾了这老贱人,再与你叙话不迟。”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童姥,瞬间充满了敌意,仿佛刚才的一丝尴尬从未发生,心中只剩下对童姥的仇恨。
上官子恒却伸手一拦,坚定地说道:“师娘,我是来劝架的,有我在你们俩别想打起来。”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犹如洪钟大吕,在庭院中回荡。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决心,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两人之间。
李秋水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小子,你可知道这老东西与我有多大的仇怨?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你别多管闲事。”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上官子恒诚恳地说道:“师娘,师伯,你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多年,何必再如此执着。不如放下仇恨,化干戈为玉帛。人生短暂,何必让仇恨蒙蔽了双眼,错过了美好的时光。”
童姥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别天真了。这贱人害我一生,让我饱受痛苦和折磨,我岂能饶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与她清算这笔账。”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坚决,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李秋水冷笑道:“哼,明明是你心胸狭隘,容不下我。当年若不是你处处与我作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上官子恒说道:“两位都是我的长辈,若是在此拼个你死我活,岂不让江湖中人笑话。而且,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他老人家一生追求和平与宁静,若是知道你们如此争斗不休,定然会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