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和几大酋长纷纷走上高台!
侍卫们也纷纷提着椅子在诸王和酋长身后放好!
承乾首先迈着瘸腿走向高台的边上,正对着台下所有突厥战士。
李夯拿着把刮刀站在承乾的身侧,诸王的侍卫们也提着刮刀站在自己主子身边!
就在台下所有突厥人不明所以的时候,承乾对着李夯点点头。
李夯一手拿着刮刀,另一只手拎起承乾的长发!
“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为了不把疫病带给部族里的老弱妇孺!本王先剪了!”承乾对着台下大吼!
随后!李夯手起刀落!
承乾的长发随之断开!
承乾接过李夯手里的长发,抬起手扬在了空中!
“一切为了部落!!!”承乾大吼!
随后诸王和酋长的头发纷纷被隔断,之后学着承乾的样子,抬手扬在了空中!
“一切为了部落!!!”诸王和酋长高呼!
台下的突厥人眼睛瞬间充血!
随着承乾备好的箱车在阵前跑过!
车厢里的卫率士兵,把原来他们的弯刀纷纷从车里抛到突厥士兵面前!
突厥战士疯狂冲向眼前的武器!随后吃着武器对着自己的头发狠狠削了下去!
“一切为了部落!!!”
削完头发的战士们怒吼!
看台上的承乾点点头!随后接过李夯递过来的火把,狠狠地把手中的火把扔向身后的临时营寨!
瞬间!被卫率浇上烈酒的营寨轰然燃烧!
承乾背对着火焰看向眼前的突厥战士!
“从今往后!在没有什么突厥!汉人之分!在本王的手下!你们都是本王的子民!本王一视同仁!”
“吾王万岁!吾王万岁!吾王万岁!”台下所有人高呼!
。。。
连绵的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
将所有人扔在营寨里的衣衫和所有遗留物、细菌、病毒这些彻底烧成了飞灰!
等火光散去,韩冲按照承乾的命令,在离开丰州境内的必经之路上准备了上千口大缸!
大缸里盛满了从关内运过来的再蒸馏烈酒!
每个踏上归途的人,都要跳进大缸里,把自己完全浸泡在烈酒中消毒!
承乾打头第一个跳进大缸里!随后往下一蹲!让酒水彻底淹没自己的头顶!保证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浸润在烈酒里!
随后从大缸中跳出!前方在平原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大坑!灌满了河水!在烈酒中消完毒的承乾打着摆子一头扎了进去!
不行了!太刺激了!身上所有的皮肤都火辣辣的!承乾感觉自己的小兄弟都灼肿了!疼的直打摆子!
承乾从水坑里走出来才感觉舒服点!
“来!所有人学着本王的样子!一个接一个的来!所有人奥!必须在第一口缸里泡十息以上!才能保证不把疫病带出去!听到没有!”
“诺!!!”所有人应声达到!
。。。
草原上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
冯智婷和罗莎不时摇晃着扇子,扇走飞过来的蚊虫!
红尘挥舞着拂尘,避免蚊虫影响思考的承乾!
承乾的脸色跟天空别无二致!
谁特娘能想到!
要不是自己提前发现不对劲儿!自己这十几万的大军可能连根毛都不剩!
无他!
嗜酒如命的草原人在跳进酒缸里的时候,就发现除了身体刺痛以外,这个酒液香醇无比!
一个个的,不顾韩冲调来的小吏呵斥,也不管大缸里的酒液是否浑浊,张开大嘴就是猛灌!
美其名曰,“外面已经消毒干净了,里面也得好好消消毒!”
小吏也没得到主官不允许他们喝酒的禁令,为了不让他们喝脏酒,只能呵斥他们,让他们等泡完之后开一坛新的烈酒痛饮!
等承乾发现的时候!整个草原甬路两边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承乾都快气疯了!上去就给抢酒喝的突厥战士一顿踹!
酒精上头的战士一看踹自己的是承乾,一个个的还都趁着酒劲,笑嘻嘻的把屁股倔好,好让承乾能踹的更爽一些!
这家伙!直接差点给承乾气背过气去!
那特娘可是承乾特意交代蒸馏两遍的烈酒啊!都快成酒精了!
这一个个的还特娘的大口吞咽!不要命了都!
好在草原汉子神经都比较粗大!
酒醒之后根本看不出哪个变成了傻子!或者说压根这帮玩意儿也不聪明!
气的承乾拂袖而去!
...
蒙蒙细雨顷刻而下!
剩下草原上的雨水淅淅沥沥的!好像让人回到了江南水乡!
天色渐暗,禁军校尉开始号令分给自己的手下安营扎寨!
巨大的箱车里,承乾和李泰还有韩冲三人围桌而坐,红尘在旁边温着韩冲从东宫酒窖带来的美酒,二花端着食盒正往方桌上布菜,李夯自己拎着一壶酒坐在箱车门前,自顾自的喝着,所有人都特别安逸。
“朝里呢就是这么个情况,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愁眉苦脸的李泰轻声道。
承乾抬手喝了一口温好的酒,甜丝丝的,沁人心脾!
“你说你愁眉苦脸的干嘛?我太子被扒了我都不上火,你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承乾把酒盅放在桌上,等红尘倒酒!
李泰沉吟片刻,“话糙理不糙,但是你把我比喻成太监,那也是太糙了!”
“太监咋的了?太监挖你祖坟了?你看我红尘伴伴和小二花,我啥时候嫌弃过他们!”承乾斜楞了一眼李泰!
李泰赶忙对着红尘拱拱手,红尘赶忙对着李泰回礼,李泰也对着二花笑了笑,“李承乾你特娘的可别祸水东引!本王可没有不尊重大伴你们的意思,我的伴伴我也很爱护,但是李承乾你特娘的嘴能不能不要这么损!咱俩可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李泰咬着牙恶狠狠的看向承乾!
“哈哈哈哈哈!”屋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气氛很愉悦!
承乾拿绢布擦了擦嘴,“我呢不用你担心,倒是你,怎么还跑我这边来了?等父皇知道了以后,你该当如何呢?”
李泰看着窗外的雨,声音清悠悠的,“我没想过,当时李恪跟父皇身后亦步亦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掉了,什么特娘的兄友弟恭,都是假的!我低估了那个位置的吸引力,最后发现,还是他娘的一个肚子里出来的靠得住,父皇都不行!我现在都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咱们父皇,什么时候是大帝李世民!所以没办法,就来投奔你来了。”
李泰抬起酒盅浅浅的喝了一口,“你抓紧在草原上落住脚,给我划片地方,我要在那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看雪山,就骑着马去看雪山,想看河流,那就去河边饮酒,想作诗...艹!我特么给牤牛听!反正没人懂我写了什么!”
承乾捅了捅默不作声的韩冲,“完喽完喽,我这个弟弟是受了刺激了!”
李泰斜着眼看着承乾,“哼!狗日滴李承乾!不是我看不起你,换你你比我好不了哪儿去!”
承乾傻了!刚夹起来的嫩牛肉都掉了!“不是!你这疯起来连老娘都骂啊!”
气的李泰起身就要揍承乾!
哈哈哈哈!
“好啦好啦,别打了!你哥我可是残疾人!”承乾嘻嘻哈哈的。
“朝中的事儿呢,我可能比你了解的多一点,你看我都没什么烦恼,你这么颓废干什么?还想躲起来!怎么着?你想把那几个王叔给累死?天天跟驴似的起早贪黑拉磨啊!啧啧,我看着都心疼!”
“艹!要不是你那馊主意,人家一个个的还在封地听曲儿呢!用得着跟你被人撵的跟兔子似的!”李泰啪的就把筷子扔了!
“哈哈哈,四弟你别不信,要不是我,他们现在有的都被父皇砍了,嘿嘿!”
“我跟你说啊,你呢也别记恨老三,你信不信,这个事情,老三根本没这个能力,整个朝廷能让岑文本当刀扎我这个当朝太子的,嘿嘿,也只有一人而已,何况,当时你破口大骂的时候,阻止你的只有魏征吧?老房和老杜都没做声吧?哼,你想想能让他俩当木头人的还有谁?”
“另外,知道为什么岑文本会给你塞纸条么?你跟我说是太上皇的字迹,但是你小子别忘了,李恪这家伙模仿老爷子字体可是十足十的相似!所以知道为什么么?老岑稀罕你跟自己孩子似的!”
“他那是怕你一时想不开,老爹还给下了封口令,没办法了,只能在给李恪授课的时候,跟李恪研究了!不然李恪能想出这招么?不违反禁令,只要等你来找我,我一眼就能看出所有事情!所以,莫怪你三哥,这货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要我看那,整不好老三都被父皇控制起来了!”
咣当一声,李泰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父皇?父皇为什么这么做?整个朝堂一片欣欣向荣这不好么?没事儿他找什么刺激?”
承乾望向窗外,眼神变得清幽!
“父皇为什么这么做?”
“嘿嘿,咱爹可是个战士!深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
李泰死死的盯着承乾!
“那驱逐你又是为何?”
承乾嘿嘿笑了!
“无他!逼我造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