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继续和你的闺蜜去吃饭,加上炫耀,一定要加点力度啊!现在这种批评层次不够。另外咱们也找人夸一夸,这就叫争论啊!有人批评,有人夸,那大家都得听一听了,对不对?”
赵海生乐呵呵地说,终于找到了一种快乐了。不花钱还办了事,这种感觉真不错。
“真没影响?”钟珊珊有点不放心。
“你放心吧,大不了《校园民谣》校友版停版,对不对?当初分成两个版本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赵海生让钟珊珊放心,想了想又出了个主意。
“你和吴欣欣吃饭的时候呢,可以适当吹一下,就说咱们找了多少人来夸咱们的专辑,最好真找一个有名望的,绝对能压过那个白勇的人。诱惑你那个闺蜜多用点力气。争论越多越好。”
“你这脑袋怎么长的?明明是个才子,却有这么多坏心眼,我都有点心疼吴欣欣了。”钟珊珊说。
把事情都给钟珊珊交代明白,赵海生便投入了学习和练琴这种规律的生活中了。现在晚上还多了一个白静茹,说是来静心斋帮忙,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赵海生的书桌上做功课,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见了穆洋,白静茹嘴巴也很甜,一口一个姐。
赵海生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个穆洋还真是挺有概括能力的。‘小有小的好。’也有道理。白静茹虽然比较瘦,但动作灵活,走起路来蹦蹦跳跳,像一头小鹿,加上一张小圆脸,也很难引起人其他的想法,至少赵海生是把她当妹妹看待了。
钟珊珊的执行力还是比较强,她的闺蜜吴欣欣也不是善茬。报纸上很快就开始了讨论。钟珊珊先找了一位教育界的老前辈,这位老前辈素来以善于提携后辈而闻名。
这位教授叫钱不群,他很爽快答应了钟珊珊的请求,很快就撰文指出白勇的批评很无聊,认为优美的歌曲本身就是美的教育,作为教育工作者,不应该苛责年轻人。
“钱不群的文章很一般啊!”赵海生看了之后评价道。
“哦,这种文章都是咱们自己写的,钱不群就署一个名字。”钟珊珊脸红了。
“你觉得这篇写得不好吗?这种文章也不好找别人写啊!这还是我写出来的。”
“你写的啊,其实写得也挺好了。”赵海生连忙安慰钟珊珊,看来还得有一批枪手啊!
“你这篇文章,太文雅了!你得会骂人才行,骂人才能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啊!而且还得骂一个有名的人!”赵海生给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我来写一篇下水文,你找人署个笔名发表,千万别说是我,咱们要给论战加点料。骂谁好呢?白勇没有名气啊,咱们骂钱不群吧。”
“啥!”钟珊珊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呛水,不停地咳嗽了好几声。
“咱们帮白勇骂钱不群啊!钱不群名气大,咱们冒充白勇的朋友,把钱不群大骂一顿。得让钱教授生气,自己亲自动笔写。别小看这帮教授,他们战斗力应该是很强的,不刺激一下,人家不会动笔。”
“你可真是个小滑头啊!”钟珊珊想了一下,答应了。
“你熟悉这两边的人吧?既然是吴欣欣找的人,你估计也不陌生。你给点钱不群的黑料,白勇这边让谁背锅比较好?”
“就白勇背锅吧,笔名起得像白勇就行,就叫小勇吧。你先给我说说钱不群有什么黑历史。”
写起这种骂人的文章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因为现实中总有很多话不好意思说,骂人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怎么阴损怎么来。
对于自己突然拥有的这种能力,赵海生都不用解释,钟珊珊自然觉得这货是天生的阴损小人。
“我和白勇先生交往不是很多,但却深深被白勇先生的品德所感染,白勇先生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前日白勇先生在教育报撰文《救救孩子!》,拜读了白勇先生大作,某从内心敬佩他,但是有深深替他担忧,因为他白勇先生惹了很多敌人,当时我就猜到,会有一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人出来批评白勇先生,很不幸,被我猜中了!”
“看了那些批评白勇先生的文章,其中最‘德高望重’的,便是钱不群教授。关于钱不群教授,白勇先生可能不了解,但某作为一位曾经的高校圈内人,对他却很熟悉,也很不齿!这钱不群就是一个伪君子啊!和白勇先生恰恰是两个极端的人。而且白勇先生平生不注重名望,只在研究所埋头研究学术,但钱不群却到处发表文章,看似公平,其实都是给自己的徒子徒孙做吹鼓者,毫无学者风范。”
“白勇先生不惜得罪强大的敌人,也要为教育、为孩子博一片纯净的蓝天,但钱不群教授,却为了自己的利益,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而这样的人,竟然还厚颜无耻批评白勇先生,我为白勇先生一大哭!”
“另外我要重申,我并不是白勇先生的亲近友人,只是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品德,而恰好也知道钱不群的真面目!希望钱不群教授扪心自问,找回你不多的文心吧!如果再不改正,并且继续攻击白勇先生,我不吝继续揭发钱不群教授的真面目。”
写完之后,赵海生斟酌了一下,说:“这篇就叫《一问钱不群》怎么样?这种力度会不会有点轻?”
“还轻?我感觉有点重了。”
“不重啊!看着说得很猛,实际上都是虚的东西,打击对象变成了钱不群。咱们再替钱不群写文章,把焦点重新聚焦在《童年》上。这篇文章就是让大家关注的,钱不群教授这么多年桃李满天下,跳出来替他说话的人应该不少,咱们可以省一点宣传费了!”
“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写出那么多感人的歌曲的?你心里坏心眼太多了!”钟珊珊还在感慨。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其他人格,给一个机会,另一个自己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