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莲花显得略微为难的样子转头瞧了一眼屋内的白不虞,白不虞冲他挑了挑眉,李莲花假装松了口气对着屋外三人道:“如此,就请三位大侠与我兄妹二人在此屈就一晚了。”
“哼。”宁轩扬才不管李莲花说了什么,昂着头一个大踏步率先走进小破屋。
他先是满是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这屋内跟屋外差不多四面漏风,除了……多了一个娇娇嫩嫩明媚活泼的小姑娘。
白不虞抬眼看着宁轩扬,觉得他的气势活像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然后这只大公鸡在与她视线对视的那一霎那,突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这位姑娘,多有打扰,在下‘去如风’宁轩扬,敢问姑娘姓名?”
白不虞弯起眉眼:“李阿花。”
宁轩扬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如此俏丽动人的姑娘竟然取了个如此既不文雅也不诗意,甚至称的上粗鄙的名字
简直比她哥哥李莲蓬的名字还糟糕!
“阿….花姑娘。”宁轩扬喊名字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南宫清和常问天进门就被墙上的画所吸引,细细研究了一番之后二人脸上皆是惊喜之色。
“李兄,你兄妹二人当真只是路过?”南宫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人,连二人吃剩了半条丢弃在旁的烤鱼都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也没看出些门道来,只好不耻下问。
“南宫少侠为何如此问?”李莲花一脸真诚地看着南宫清:“我兄妹二人确实只是偶然路过此处,恰巧留宿而已。”
“啊。”南宫清面带尴尬的啊了一声:“如此….那李兄,未免误会,我再冒昧一问,你兄妹二人来此地前,可有收到羊皮卷轴?”
南宫清会有此一问是因为他与常问天宁轩扬碰头的时候,他们三人都收到了时五鼠的送的羊皮卷轴,只是这三人将各自的临摹的卷轴拿出来拼凑在一起的时候,发现少了四分之一。
这难免让人怀疑时五鼠下帖的时候应当将线索分成了四份给了四个人,而他们三人在多番摸索之后最终靠着残缺的地图找到了这里。
又恰好在此处遇见了李莲花和白不虞。这就很难不让人误会,这兄妹二人是不是就是一直迟迟未出现的‘第四人’。
“羊皮卷轴?”
“是。”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下,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张羊皮举到南宫清眼前一脸认真的问道:“是这个吗?”
常问天和宁轩扬一开始懒得理会李莲花和南宫清,直到李莲花果真从怀里掏出羊皮卷轴残卷来,他俩才瞪着大眼跑过来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只是路过吗?那你这卷轴是从何而来的!”宁轩扬盯着李莲花手中的羊皮卷气势汹汹的指着李莲花。
好个混账东西!竟敢诓骗戏耍他!
连白不虞都微微有些吃惊,不知道这老狐狸从何变出来的卷轴。
“宁少侠莫激动,我们兄妹两确实只是路过而已。”
李莲花迎着三人狐疑的目光语气平和的第三次解释自己确实只是路过而已:“这张羊皮卷轴是我方才在打扫屋子的时候无意间在墙角下拾到的,我当时并未仔细细瞧这是什么,直到刚才南宫公子问起我才想起来。”
常问天、南宫清和宁轩扬显然并不相信李莲花的说辞,如此重要的卷轴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随意丢在墙角。
但李莲花说的一脸认真,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深浅,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发作,只好神色各异的围坐在火堆旁。
“我提议既然各位有缘聚在一起,不如大家把各自收到的羊皮卷轴都拿出来,一起研究一下时老前辈到底有什么指示被我们疏漏了。”
南宫清率先打破沉默,往衣袖里摸了摸,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将更内侧那张卷轴拿了出来摊在一旁的空地上,然后抬眼望着众人
这张羊皮卷轴泛着古朴的黄棕色,与李莲花手中的质地一样,李莲花把手中那张羊皮卷轴也放到了地上,两张卷轴刚好拼凑成了整幅地图的右半侧。
常问天皱眉沉思了半晌最终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羊皮卷轴。
接着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宁轩扬,宁轩扬在众人的视线中迅速涨红了脸,哽着脖子吼道:“别看小爷,小爷也没说不拿。”
说罢动手开始脱靴子,一众人脸上都浮现出一言难尽的神色,谁能料到宁轩扬竟将羊皮卷轴藏到了靴子里。
四张羊皮卷轴铺在地上,终于将一张完整的地图拼凑了起来。
“这个小红点是我们现在所在的破屋?”白不虞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这老头搞什么,如此神神秘秘,还有这幅地图到底要让人找什么?”
“阿花姑娘,那个….不可对时老前辈无理。”
宁轩扬轻咳了两声,耳尖红红的:“我等收到时老前辈送来的羊皮卷轴,同时卷轴中还附带了一封信,我想大家收到时应当也收到那信,否则不会千里迢迢赶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