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裕也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而后便是朝着降谷零恭敬的低头回应一声“是”。
很快,他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眼看着降谷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诸伏景光这才飘了过来。
只是他刚刚一到达降谷零的身边,便是直接面对着一个带着眼镜,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的幼驯染。
霎时间,诸伏景光感觉心里“咯噔”一声响,连带着身子也是不自觉的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
“zero,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不是要回公寓里面吗?”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后,便是战战兢兢地出声询问着,只是那眼神却是四处飘忽着,根本不敢和降谷零对视在一起。
“我记得......今晚上hiro是你不让我下车的吧!那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想.....我这个当事人应该是有这个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降谷零挑着眉头一字一顿的说着,脚步却是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去,而后迅速靠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诸伏景光。
只是某人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所以也是被自己的幼驯染逼得朝着后面不停倒退,一直到后背撞到了墙壁之上,这才终于不得不顿住脚步,而后抬眸看向了降谷零。
诸伏景光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直接便是苦笑着摆手说道。
“我,我哪有什么原因啊!我就是不想让zero身为公安的身份被库拉索看见了,到时候要是不小心将这个消息捅到组织那边,对于zero你的卧底工作也是一个麻烦不是吗?”
降谷零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微眯起了眸子。
他没有说自己有没有相信,只是话头一转,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hiro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这么久一直没有以现世的身份回到我的身边吗?我记得.......萩原他们已经回来好久了。
想来按照hiro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来看,应该也是完成条件了吧!”
他的声音中少了很多的威压性,但是,带给诸伏景光的压力却是一点也不比刚才小。
诸伏景光的后背猛地一僵,他总不能直说自己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吧!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这么粘人,那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闪过几分心虚的神色,但是,很快便被他给收敛了起来。
“这,这个,我这不是还在考虑中吗?
要是变回去的话,以后打探消息什么的,肯定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啊!
万一要是有zero去不了的地方需要我去探查,那果然还是作为一个阿飘方便才对!”
降谷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些认同。
毕竟从长野那里逃出来,还真的是多亏了hiro的及时救援,不然的话,指不定他现在就是组织boSS的傀儡了,只是想到这个,他便感觉身上有蚂蚁在咬他,直接让他感觉难受的很。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不想一摘掉这副眼镜,就像是失明一样,完全看不见hiro的身影了!”
降谷零咬着后槽牙隐忍着说道,眼眸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诸伏景光,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要是没有见到光明的人,当然可以忍受黑暗。
但是,一旦在这之后接触到阳光,那他整个人便会快速的被内心的欲望所吞噬,从而再也无法忍受着自己内心的杂草丛生,荒野孤寂。
很明显,此时的降谷零便是陷入了这样的情况。
幼驯染的回归让他一步步的踏入占有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诸伏景光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最后还是上前抱了抱自己幼驯染的身体,而后朝着他安慰道。
“如果这就是zero想要的,那我愿意满足你。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什么时候回到你身边,但是既然zero这么着急的话,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好了。
给我两天的时间可以吗?我想,两天的时间足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抱着他的双手,而后伸出两个手指头,在自己幼驯染眼前晃了晃。
顷刻间,降谷零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眸子,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说,诸伏景光便给了自己这样的承诺。
他不自觉的抬手握住了诸伏景光伸出的两根手指,心里面的心脏跳跃声音,直接让他大脑有些充血,一时之间竟然险些回不过神来。
“真的.....可以吗?”
降谷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恍惚感,毕竟,这种冲击感真的是太强了。
他那死去的幼驯染将会在两天之后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他当初见到萩原研二的时候,都是没有现在的冲击这么大啊!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等着我哦!”
反正到时候干活的也是商商,至于他自己嘛~最多就是让他进去身体的时候,动动脚而已啦。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很快便是出声催促道。
“zero上去吧!我目送你离开这里,就回去找人给我捏造身体去了。”
降谷零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扭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诸伏景光的身边,快速消失在了公寓大门之中。
眼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终于被他哄走了,诸伏景光顿时松了一口气。
“真是不容易啊,现在回去找商商好了,也不知道他吃饭没有。”
他这段时间一直纠结来纠结去,倒是忽略了家里还有着一个口味刁钻的高中生,嗯.....还是回去做一次大餐,就当做赔礼道歉好了。
诸伏景光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快便是脚尖一点,径直朝着远方飘去,徒留下躲藏在大门后的降谷零,默默的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hiro,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我真的.......已经等很久了。
降谷零在心里面默默想着,灰紫色的眼眸之中却是突然闪过了一抹偏执感。